糾纏的曖昧之中。突然闖入一個別的聲音:
“哥哥……小點聲啊。”
濮陽越一怔。白嵐果一愣。這間房間的燈燭悠悠被點亮。現身一個嬌豔的影子。背著光。仍是露一雙無辜無奈又略顯尷尬的眼睛。“原本我是不想打擾你們的。可看你們這形勢。好像預備在我房裏……我不得不站出來提醒你們呀。這宮裏到處有耳。哥哥你是太子身份。縱是情到濃處。也要多注意才是。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居然是濮陽夏薇。這間房間。居然是濮陽夏薇臨時歇息的小閣。
“方才在宴席上我喝多了。那南芸國太子又似乎盯著我不放。我便借口身子不適來此睡一會兒。盡被你們給吵醒了。”看著麵前兩個呆若木雞的。濮陽夏薇自覺地解釋道。
濮陽越清了清嗓子。掩飾得頗有些刻意。分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我……我們也沒打算做什麽。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方才這廝都咬了白嵐果好幾口。現在居然好意思說沒打算做什麽。白嵐果在旁聽著冤枉。卻不敢辯駁。收拾收拾淩亂的發髻。訕訕地往外走:“我看我現在不宜跟在你身邊。不如我先去秀女的休息室等你。等你們的宴席全部結束了。你再來找我。我們一起出宮。”
濮陽越頷首:“這樣也好。好歹這是在宮裏。守衛森嚴。想來大師兄不會擅入。等那邊的事一完。我就帶你回去。”
“嗯。”白嵐果發現自己發髻上戴著的花已經被這廝給摘掉並且捏爛丟在地上了。心下怨他的小氣。麵上不敢有異議。灰頭土臉地離了小閣。安安分分在偏廳內待著。繼續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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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白嵐果素來不安分。如今難得想安分了。命運卻不給她安分了。。
秀女的表演剛結束。她屁顛屁顛等濮陽越來接自己。誰知皇帝的聖旨卻先到了。
桂公公過來宣讀聖旨的時候。一臉無奈地看著她。白嵐果幾乎沒能理解那上頭唧唧歪歪打官腔的意思。桂公公好心給她解釋了一邊:“白姑娘。南芸國太子看上你了。跟皇上要了你去。皇上已經把你指給他了。唉……快起來吧。地上涼。別跪著了。”
“不不不不不……您讓我跪會兒。讓我清醒一下。我……我……我咋就被那胖子給盯上了呢。”白嵐果一臉苦逼樣兒。桂公公急忙掩了她的嘴:“休胡說。那是南芸國太子。不是胖子……對對對。他是胖。但他好歹也是位太子。論尊貴論地位自然是不及我們大卿的濮陽太子。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可人家好歹是和我們交好的鄰國。人家都親口跟皇上要了。皇上念你沒什麽背景。便給了他。理所當然呀。”
“理所當然他妹啊理所當然。”白嵐果忍不住怒發衝冠。“那廝不是早看上了我們的夏薇公主嘛。為什麽現在反而變成了我。”
她這口無遮攔的嘴呀。桂公公真為之擔心:“姑娘且息怒。這是在宮裏。這可是聖旨。你若違抗。株連九族呀。”
“可我是孤兒一個。沒九族給他株連啊。勞煩公公去告訴皇上。他親兒子已經看上我了。不要亂點鴛鴦譜。不厚道的。”
“唉。誰不知濮陽太子對你有意。可婚姻大事乃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天子與庶民是沒甚區別的。哪怕太子有了心頭愛。皇上若不同意。那也是沒轍的。何況姑娘也知道。太子和皇上的關係並不好。太子若為此忤逆皇上。那可是要賠上自己的前途的。倒正好便宜了七王爺……”桂公公趁著眼下沒人。反倒和白嵐果吐了這許多。他明顯是向著濮陽越的。可君無戲言皇帝一句話駟馬難追。他也是愛莫能助。“姑娘難道要為了一己私欲。斷送了太子爺的未來嗎。”
“太子若為了我一意孤行。他會死嗎。”
“死倒不會。隻是唯恐太子將不是太子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太子在江南留守的半年。為百姓做了很多事。皇上都是看在眼裏的。皇上這次有意要將趙大小姐正式指給太子為太子妃。眼瞧著。就距離成功不遠了……何況姑娘是江湖中人。江湖中人自有幫派。株連之罪。姑娘的門派。是逃不了的。”
“哼……”白嵐果冷笑。心忖若是皇帝知道了他兒子濮陽越就是快活門的二弟子。不知在下株連聖旨的時候。作何感想。
“我答應在這裏等他的。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白嵐果幽幽歎息。“勞煩公公替我留個小太監在這裏。萬一太子來尋我。就說我已經出宮了。”
“好。”桂公公應著。然後領著白嵐果。往南芸國太子下榻的芙水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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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嘿。坐。別拘束。別客氣。”
芙水宮一切的裝飾頗為優雅又不失貴氣。據說是南芸國太子自個兒挑的這個地方。距離夏薇公主的木槿宮。最近。
眼下他正巴巴招呼著白嵐果。看著白嵐果的眼神說不上色。卻總是有種說不上來的怪異。
白嵐果討厭這種水性楊花的男人。又想接近夏薇公主。又想占自己便宜。白嵐果恨不得一拳頭揮過去。要不是考慮到兩國友誼的話……雖然白嵐果眼下筆直站著不肯就坐。雙手環胸抱著劍。已經非常不給麵子了。
“芸太子。如果說我那段舞打動了你的話。那我真的不得不說。您的品位實在是太差勁了。”白嵐果覺著他胖胖的、憨傻的好說話。便正色淩然地道。“我這段舞。其實跳得蹩腳得很。遠不及楊承玉的輕盈靈動。更不如趙玉兒的驚世駭俗。您要是感興趣。不如找她兩個吧。何況她兩個比我有背景。楊承玉是嵩城首富楊員外的女兒。趙玉兒是朝中大臣趙左相的獨女。而我隻是個粗魯又不知禮數的小丫頭片子。除非您是瞎了狗眼。才會選了我。”
白嵐果在跟著桂公公來此的一路上。打探清楚了。濮陽越這次中意且贈了花的主要兩名對象:一個是楊承玉。一個是趙玉兒。
趙玉兒早在意料。楊承玉卻不知哪裏冒出來的。白嵐果對她的印象都不甚清晰了。隻是仔細一想也可理解:嵩城首富。富可敵國。楊員外的兒子不爭氣。孫子又是個舶來品。將來那花不完也帶不進棺材裏的金山銀山。還不是落入唯一的女兒手裏。濮陽越要登基、要造福百姓。要銀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