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走就讓她走。”趙玉兒擺出太子妃的架勢來喝令廖遠。“既然已經從海魔王手中救回。人也算安全了。往後要去哪兒是她的事。你不許攔她。”

“太子尚未發話。懇請太子妃高抬貴手。”廖遠從中勸解。將懇切的眸光望向濮陽越。希望他說句話。且平息了兩隻母虎相鬥的局麵再說。

濮陽越抬眸。看了眼廖遠。又看了眼趙玉兒。冷冰冰問廳中眾人:“除了太子妃。第一時間更新還有誰希望白嵐果離開的。”

“我要白姨留下。”下人們忌憚太子妃又摸不透太子的心。自然保持緘默。隻有天不怕地不怕的湖蝶第一個跳出來發話。

梅俊之也不怕:“我要師姐留下。”

“既如此。你便勢單力薄了。”濮陽越看著趙玉兒。深邃眸中陰晴不定。

趙玉兒隱忍許久。第一時間更新今朝再也沉不住氣。她不敢想象今天濮陽越為她挨了一刀。他日是不是要送上性命。隧道:“她若留下。便隻會禍亂你的心。玉兒懇求越哥將她送走。越哥如果不放心。大可將之送回她的師門。有快活門護著她。壓根不必擔心再有人會害她。”

“閉門思過確實是個好法子……”濮陽越沉吟。

“我不要回去。”白嵐果不依。

廖遠見狀。心亂如麻。擔心濮陽越將之送走。自己就再也看不到她。頭腦一熱。驀地跪下懇求道:“屬下懇請太子將嵐果賜予我為妻。”

太子爺親口承認對白嵐果不是男女之愛。如今迫於太子妃的計較。又為了維護太子和太子妃的感情。加上自己對白嵐果確實動了心。廖遠覺得自己此刻提出這份心思。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是再合適不過。也沒什麽該與不該的。

廖遠的心思。就是這麽簡單。就是這麽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於是濮陽越的臉色。在一瞬間的不可置信之後。墨瞳微眯。透出三分冷峭:“你說什麽。”

“嵐果心性灑脫、不服管教。也必是缺了人在旁勸誡之由。屬下願意娶她為妻。好生**。並與之相敬如賓。共同效忠太子。絕無二心。還請太子不要將她趕走。”

似乎說得合情合理。

四周的氣氛卻陡然降至了冰點。寂靜得恍如冥淵。

湖蝶倒抽了口氣。想發話。卻被梅俊之阻止。示意她不要往風口浪尖上站。

連湖蝶都看出來的事實。他廖遠卻看不懂。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非但看不懂。還往刀口子上撞。執迷不悟。

怪隻怪濮陽越先前為了自個兒的麵子。敷衍他認真的提問。

濮陽越自己有錯。此刻。卻壓根沒把自己的責任算在其中。反而陰了麵色。無比譏誚地歎了一句:“廖遠……你好樣的。”

廖遠一下子懵了。太子爺這是什麽意思。這口吻這態度。倒讓自己摸不準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廖大哥……”白嵐果想說話。卻不知道要說什麽。濮陽越卻打斷了她。看著廖遠。眼神淒厲。一字字相告:“我濮陽越看上的女人。你也敢動。真是大逆。”

廖遠大驚。麵色慘白:“太子……”

他不料是這樣的下場。廳中眾人卻皆不感意外。除了白嵐果。眼下是又愕又怕又受寵若驚。看看廖遠看看濮陽越。不知如何自處。

“你回嵩城太子府吧。我在江南的餘下日子裏。不需要你在旁侍奉了。”濮陽越這道驅逐令。下得既快又狠。

他不願跟廖遠多廢話。對於廖遠的膽大妄為。他也是頭一回見識。他也吃驚。可他更怒於廖遠的後知後覺。

跟下屬爭女人。他覺得無需公平可言。隻有命令。可這道命令卻令廖遠無法招架。當即磕頭認錯:“屬下愚昧。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還望太子贖罪。是屬下不自量力。是屬下罪該萬死。但屬下對太子一片衷心可昭日月。還請太子莫要將屬下趕回嵩城。就讓屬下追隨您的左右。將功贖罪吧。”

豈不知他忠心耿耿。可是……見他如此懊惱。濮陽越差點就心軟了。要不是白嵐果勸了一句:“你幹嘛要為難廖大哥。趕走了他你就爽了嗎。”

白嵐果是覺得廖遠一走。濮陽越身邊少了得力部下。無疑是要增加自己的工作量了。所以竭力維護廖遠。

偏偏這樣的維護在濮陽越眼裏就容不下:“你們兩倒是情深意重。”

廖遠惶恐。

白嵐果扁嘴。

濮陽越補充:“你若不回去。就再也不要跟著我了。”

威脅廖遠。要麽回去思過。要麽徹底離開。就這麽簡單。

廖遠終是無奈。懨懨起身、默然回屋收拾東西。那轉身的背影。潦倒得令人心疼。他是既失了所愛。又得罪了所忠。情難以堪。

“廖大哥。”白嵐果想追過去。她不覺得自己的同情會增加濮陽越和廖遠主仆二人之間的嫌隙。所以追得義無反顧。

被她氣到了的濮陽越。便也抓她抓得霸道不留情麵:“你不許去。”

“廖大哥走了。我也走。”從前看著廖執事的冰山臉就生厭。如今盡被對濮陽越不講情麵的憎恨給取代了。“你冷酷無情。就等著眾叛親離吧。”

“我冷酷無情。若是無情。豈會認定了你是我的女人。”濮陽越從座椅上起身。將她拽入懷中。緊緊箍著她。不容她掙紮。

才不管廳內多少雙眼睛齊刷刷看著。濮陽越要麽不選擇走這條路。既然選擇了。無論多困難。都會堅持走下去。

梅俊之捂上了湖蝶的眼睛。

趙玉兒頹然地後退三步:他還是說出來了。他不說的時候。期冀他考慮自己的處境。不要為兒女情長誤了大事。可是他既然說出來了。以他的性格。之後的所作所為。將會更加肆無忌憚、放縱去愛。

白嵐果卻被他的話。驚得良久才回過神來。一開始濮陽越警告廖遠自己是他看上的女人。白嵐果雖震驚卻隻當他盛怒之下氣的氣話。可這會子他又重複了一遍。白嵐果頓時覺悟到這是真的。

木訥、呆愣、傻逼地僵在他懷裏數分鍾。白嵐果突然咧了嘴、盈了淚:“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你能不能再把你的意思說一遍。用三個字表達。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