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害、欺騙。還帶摧毀。這問題嚴重了。可天又知道。是誰傷害了誰呢。

“這位姑娘莫要激動。你的額頭破了。我替你止血包紮吧。”倒是趙玉兒看不下去。過來圓場。畢竟這個謊言牽扯到的人太多。說太子爺和許公子互相看對了眼。那讓自己這個太子妃又情何以堪呢。

可是受到關切的司徒綠娥卻巴巴望著趙玉兒矯情起來:“額頭上的傷口可以包紮。那我心上的傷口呢。又有誰願意替我止血。”

趙玉兒一哆嗦。無言以對。

“你快去找你哥哥吧。”這是白嵐果深思熟慮後。給予的建議。

“我哥哥若是知道我連一個男人都搞不定。一定很鄙視我不想看到我。”司徒綠娥看樣子是打算吊死在竹子上了。

“怎麽會呢。你哥哥這麽疼你……”

“正因為我哥哥疼我。我才沒臉見他。讓他失望。我更受傷。”

這是什麽邏輯嘛……白嵐果敗下陣來。巴巴瞅著許青竹。

許青竹一臉“你別看我。我打死也不妥協。”的表情。

“那既如此。你便跟在我們身邊如何。”濮陽越卻在這時。莫名其妙提了這麽一句。

眾人一愣。白嵐果和許青竹幾乎是同時投來:“讓一個腦殘的跟著我們你丫的腦殘了吧。第一時間更新”的憤懣眸光。

然濮陽越卻隨即向許青竹投去:“要麽都走。要麽都留下。你自己權衡”的冷沉臉色。

擺明了司徒綠娥是不會放棄追逐許青竹的。許青竹在哪裏。她就在哪裏。許青竹走。自然幹淨。但許青竹若不肯走。非要賴在白嵐果身邊。那無疑是要帶上司徒綠娥了。這一環扣一環。濮陽越發現自己是誰也甩不掉了。

當然。他突然提出建議讓司徒綠娥跟著。更迫切的原因在於她的哥哥。

既然海魔王要對自己人不利。那自己捏著他的妹妹。總歸是有三分威脅之力的。

“好。我跟著色郎。他在哪裏。我在哪裏。”綠娥小姐就這麽入了套。

“小果子在哪裏。我就在哪裏……”許青竹憋屈地嘀咕著。本欲跟著白嵐果上馬車。卻被濮陽越無情地一腳踢開:“下去。第一時間更新車內太擠。你後麵跟著。”

車內不過他濮陽越、白嵐果再加一隻小湖蝶。何嚐擠了。

巴巴地瞅著白嵐果。滿目怨念。

“我下車陪小竹子走。”白嵐果起身。

卻被濮陽越摁了回去:“你下去若是不逃。我便準你走。”

“我不逃。”

“誰信。”

“草泥馬……”

“什麽。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我問候你媽。”

“大膽放肆。”

“……”

**************

時過秋分。梧桐葉落。天氣漸漸轉涼。玉園因在江邊。尚可貪戀一汪碧色。夜裏的江風。卻比城中更顯薄涼。

晚飯之前。趙玉兒抱了一床雲絲棉被給濮陽越。晚飯之後。濮陽越遣了廖執事將被子送到白嵐果房內。

“太子妃的好意。他巴巴轉送給我。豈陷我於不義。”白嵐果瞅著被褥。忖著要不幹脆再轉送給小竹子。

可是廖遠說:“你便收下吧。寒毒未清。難免怕冷。”

白嵐果抬眸。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望著他笑:“廖大哥倒還記得。”

“怎會忘記。”廖遠自認:在燕子山囚籠內的那段時光。他這輩子。恐怕想忘都忘不了。何況當時想忘。現在。卻斷然是不忍忘卻了。

“廖大哥的傷。也全好了吧。”白嵐果以關心回禮。

廖遠眸中掠過感動。他雖然還是那般冷冷淡淡麵如冰。然對白嵐果。再不似從前般排擠和對立了:“已經好了。你……也要好生照顧自己。”

“哈哈。我可沒受傷。吃好喝好。什麽都好。”

“那就好。若沒別的事。我先走了。”

“好。我也準備洗洗睡了。勞煩廖大哥走之前幫我把門給掩緊了。免得梅俊之和許青竹這兩隻混蛋為報複我當年行為而來偷看我洗澡……”

白嵐果對天發誓:自己說這番話。絕對是出於無心。三分譏誚調侃。七分喃喃自語。

而廖遠也對天發誓:自己聽了這番話。也絕對不敢生了野心。隻是不知為何。耳根子就禁不住內心的忐忑而泛了紅。並且在替白嵐果緊緊地掩上房門之後。立在外頭替她守門。堪堪直到聽她出浴才悄然離開。

這期間梅俊之和許青竹並不曾來。但廖遠的心卻無比安定、無比滿足。以至於回去給濮陽越複命的時候。晚了些許時辰。

“不過是去送一床被子。怎麽耽擱了這麽久才回來。”濮陽越坐在案前。正百無聊賴地拿剪子挑燈芯。燈燭已經夠亮。他卻嫌自己仍是看不通透。

“沒……沒什麽。”廖遠不擅長說謊。尤其是與工作無關而與姑娘有關的謊言。扯起來更是超級不淡定。

誘得濮陽越抬起頭來看著他:“怎麽回事。她又欺負你了。還是言語挑撥你了。”素來知道他和白嵐果不合。話不投機半句多。

“沒有。嵐果怎麽會是這樣的人呢。”一失言成千古恨。

“嵐果。”濮陽越的眉目。果然多了三分好奇七分質疑。“什麽時候。你們的關係。在我不知不覺中。竟好到了這般程度。”以前雖不能說是水火不容。卻也算是誰看了誰都不爽快。眼下卻……濮陽越莫名覺得心下一哽。居然有種被背叛的感覺。

“屬下隻是覺得。白姑娘其實並沒有想象中那麽不可理喻。”廖遠垂首解釋。欲蓋彌彰。

“她本就算不得不可理喻。隻是有些無理取鬧罷了。”

廖遠倒沒覺得“無理取鬧”要比“不可理喻”程度輕些。然這些都不重要。他壯著膽子想問一句話。彼時卻頗有些難以啟齒。

他並非膽小之人。他跟著濮陽越不是一年兩年。兩人貌似主仆、實勝兄弟。在其它事情上。廖遠敢於直言。但是這件事……廖遠躊躇了良久。才憋了半句意思:“屬下愚鈍。是不久前才發現了嵐果的可愛之處。太子爺……是不是早就發現了。”

“可愛。”濮陽越似乎覺得“可愛”二字新鮮。卻不知廖遠是指白嵐果天真活潑呢。還是值得疼愛。“她這種給點甜頭就蹬鼻子上臉特拿自己當回事兒的女人。有什麽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