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濮陽越若是認知了變態之真諦。必然後悔此刻絞盡腦汁地在這裏和廖執事一板一眼地研究“汴汰幫”和“變態”的區別。

事實是二者無任何牽扯……

後據衡州太守匯報。才知原來那所謂的“汴汰幫”。是汴州和汰州的市井地頭蛇和一幫子無賴混混因為挨不過水患帶來的苦難。變本加厲的一番強取豪奪之後。退居深山、欲圖謀反。卻屢試屢敗。已經匿跡許久。

“那幫地痞流氓皆是群無用鼠輩。雖整日嚷嚷著要逆天而行。隔三差五地掀起一層浪。卻終不成氣候。太子不必擔心。下官這就派人去剿殺了這幫土匪。看他們還敢不敢囂張得意。”

那衡州太守說得皮不癢肉不痛的。原本沉靜的濮陽越卻忽然一掌拍上了桌子:“你可知他綁了我兩個女人。第一時間更新我身邊的兩個女人。”

衡州太守素日裏見太子爺對那兩個女人不聞不問、愛理不理。原以為太子爺不是對女人不中意。就是對那兩個國色天香的不中意。可誰料。這會子居然就突然生氣起來。嚇得衡州太守那是趕忙抬手抹汗。明明駝背弓腰地站著。卻累得說話也喘息連連:“太子……太子請贖罪。下官不知……不知……”

“你不知什麽。”濮陽越喜怒無常的俊顏忽地又變成了冷冽的嗤笑。語氣柔緩。卻帶著徹骨的寒意。“你不知她對我有多重要。”

這下衡州太守可真懵了:不是兩個“她”嘛。怎麽又變成一個“她”了。

那自己是該如何好呢。兩個她自然是比一個她要難救。如若太子爺隻在乎一個她。那拚了命救一個便是。免得損兵折將、徒勞辦事。

於是問:“下官愚鈍。還請太子明示。下官該去救哪位姑娘。”

濮陽越抬眸。眼神投來殺人般的眸光。似乎在說:“這個問題。還需要本太子開口告訴你嗎。笨豬。”

衡州太守瞬間頓悟了他的意思:“是是是。自然是太子妃比較重要了。下官這就去……”

可憐衡州太守一把老骨頭。話還沒說完。第一時間更新就莫名其妙被濮陽越踹了一腳。

撞到桌椅板凳。疼得哭爹喊娘:“太子爺……太子爺您這是……這是……”這真是要拆了他這把老骨頭。無比冤枉:“下官……下官是哪裏錯了嗎。”

“你沒錯。”濮陽越話說得雲淡風輕。“太子妃固然重要。但如何救人。本太子尚且不需要你插手。你隻需告訴本太子那汴汰幫的巢穴位置。並提供一定兵力給我。第一時間更新”

“是是是……”早知如此簡單。方才就不該觸怒太子**威。“下官一定竭盡全力助太子救回太子妃……和那位白姑娘。”

在濮陽越差點又射來殺人般的目光之前。衡州太守終於乖巧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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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汰幫大當家的。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也許苦思冥想了八輩子都想不通:自己一時懶惰以地域命名了幫會。卻居然能給白嵐果帶來如此大的笑點:當她一聽說這個基地名曰“汴汰幫”後。捧腹大笑一度失控:“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哈。真是貼切、真是貼切。好名、好名。名副其實。一幫變態。哈哈哈哈……”

不知道她到底在笑什麽。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但是大當家的不是笨蛋。知道一定是在侮辱本幫。遂一拍太師椅。怒喝:“你丫頭要笑就在這裏笑個夠。萬一明天到了燕子磯。太子爺不要你。落回我們手裏。有你哭的時候。”

白嵐果收止了笑。挑眉反問:“怎麽。你們約定了。燕子磯談判呀。”

“不錯。太子說了。把你們兩都帶上。至於他到時候要誰……嘿嘿嘿嘿。那就要看你們各自的造化了。”這廝笑得無比蕩漾。儼然一切都已掌控在他手裏了一般。令白嵐果心下一懸。下意識反問:“你給我們兩個都綁了什麽條件去換。”

他一定是給自己和趙玉兒一人扣了一項條件。看濮陽越舍得什麽、堅持什麽。就直接關係到自己和趙玉兒的生死了。

“這個你們就不需要知道了。第一時間更新。阿傻。看好她們。老子走了。”這大當家來去匆匆。無非是得瑟濮陽越回了信。約他明日燕子磯見。於是便來戲弄一番他的獵物。並且自以為是地賣著關子。打發了阿傻便拍拍屁股走了。走前不忘欣賞一下兩位美人茫然無措的表情。

可惜。白嵐果抬眸望了眼趙玉兒。自己和她。雖然心中忐忑。可至少眼下麵對敵人。都很堅強地淡定著。恐怕要讓變態大當家失望了。

白嵐果拉著趙玉兒落落大方席地而坐:“阿傻。不要理你爹。姐姐繼續跟你講方才未完的故事:話說那孫猴子呀。跳出了五指山後呀。那唐僧就被女兒國的國王看中了呀。要去女兒國當女婿去了呀。哈哈……”

雖然顛三倒四、亂七八糟。但是說者唾沫橫飛、聽者津津有味。委實怡然自得、其樂融融。令未曾著到想象中兩美人驚慌失措樣兒的大當家。敗興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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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磯。兩派對決。一派一幫人。一派一個人。

濮陽越遙遙望著汴汰幫大當家。一聲輕蔑的冷笑極盡嘲弄:“我以為膽敢趁著洪流大患、人心惶惶之際鼓動百姓謀反之人至少也該生得一張卓爾不群的臉。誰料到。居然是其貌不揚、斷子絕孫的曹公公。”

聽這話白嵐果大驚。這公鴨嗓子的大當家。敢情還真是一個閹人。

被道破了身份。曹當家雖在意料之中。卻也難免有些憤懣:“哼。今時不同往日。太子妃在我手裏。還請太子莫要狂妄自大。以免老子一個不慎。傷了太子妃害太子爺心疼。”

“哼。憑你也有臉自稱‘老子’。當初一口一個‘奴才’跟在我父皇身後。卻與一起侍奉君側的桂公公反目。助那妖道以假亂真奪了我父皇之位整整兩年。而後東窗事發你便銷聲匿跡。本太子還以為曹公公是死在爭鬥之中了呢。誰想到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你竟還有苟延殘喘、繼續謀反的一天。看來本太子真是低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