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別。萬一你有個什麽閃失。太子爺是不會放過我的。”白嵐果被濮陽越調來之後。自我調整由濮陽越的保鏢變成了趙玉兒的保鏢。遂對於護太子妃的周全。也是盡心盡力。

趙玉兒苦笑:“我又不是那弱柳扶風的女子。”

“可你是尊貴的太子妃呀。”

“可太子對我的寵愛。還不及對你的一半呢。”趙玉兒下意思說出了心底的意思。才恍然這話有些別樣的酸澀意味在其中。不由住嘴。垂首忙乎。

白嵐果微怔:她身為名義上的太子妃。終還是對於濮陽越的一言一行心有芥蒂的。心生歉疚。斟酌了須臾。大咧咧揚言道:“我不管。我陪你去。就當我報答你的教授之恩。也該護你周全才是。”

趙玉兒不言。默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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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此前因為一句話。惹得兩人各有尷尬。然走出汴州。在城門口將口罩、白袍等一脫。輕裝上陣入了山。一路見楓葉漸紅、菊黃滿地。連日來被死氣沉沉的蕭條之氣所壓抑的二人。隨即忘卻憂愁。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頗有些流連忘返的釋懷和愜意。

“等這場災難過去。若能在江南小住一陣。倒也真真不錯。”

“可不是。要比住在天下腳下。天天擔心朝政之事。快樂多了。”

“可惜人在其中、身不由己。”

“將來太子登基。你是母儀天下的皇後。你自然有這般的擔心。可是我不怕。我赤條條來去無牽掛。我比你們快樂。”

“你深得太子喜愛。他又怎肯輕易放過了你。”

“他不放。我逃便是。”逃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白嵐果對於跑路有經驗。雖然都是失敗的經驗。

趙玉兒苦笑。幽幽一聲歎息。真心實意地坦白道:“他將來坐擁天下。身邊必不乏佳麗三千。如果非要我爭。我倒寧可我的對手。都如你一般天真無邪。第一時間更新沒有心機。”

她倒是看得穿。知道濮陽越身邊早晚必不止她一個妃。所以她雖然也會吃醋、會難過。卻從不曾對白嵐果多多傾瀉了敵意。因為她知道:什麽時候該進、什麽時候該退。

可惜。她不知道白嵐果的出身……

白嵐果搖了搖頭。卻欲言又止。遙指前方山澗。扯開話題道:“那地帶該有穿心蓮才是。我們快過去看看吧。”

趙玉兒頷首。兩人便加快了腳步往前走。誰知腳下突然踩空。兩人幾乎是在同時一聲驚呼。跌落了一個捕獸陷阱。

這大坑。約莫是為山熊虎獸所準備的。居然極深。加之落得突然。趙玉兒又是先白嵐果一步落入其中。白嵐果自身不保。不僅沒能拉住她。還壓在了她腿上。趙玉兒一聲悶哼。倒抽了一口氣。白嵐果頓覺不妙。起身一看。趙玉兒捂著膝蓋。第一時間更新說她腿扭了。

腿扭是樁麻煩事。哪怕自己就是大夫。卻因力不能及。而無計可施。

白嵐果倒寧可傷了的人是自己而不是她。苦著臉無比自責:“都是我不好。我把你腿給壓壞了……”

趙玉兒苦笑。反寬慰她:“你又不是故意的。現在我跳不能跳、走不能走。還得仰仗你出去替我喊人來呢。”

白嵐果抬頭觀測這個洞的深度:“我確信我可以飛出去。可是留你一個人在這裏我不放心。萬一有野獸來吃你可怎麽辦。”

“這荒郊野嶺的。就算沒有野獸。喊破嗓子也是沒人來的。若不出去。隻有等死。現在還是大白天。野獸少有出沒。所以你務必要趕在天黑之前。回來救我。”

白嵐果重重頷首:“你放心。”言畢不廢話。點足躍身。飛出了洞穴。回身趴在洞**代她千萬小心靜候。才狂奔往來路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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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不知不覺走進山林許多路。白嵐果跑了半天仍不見山林盡頭。不禁有些急躁。心下祈禱千萬不要是自己這個路癡跑錯了方向呀。

正忖著。突然一股邪風襲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白嵐果尚未作出防備的招架。腳踝就被繩索勒住。緊接著身子一輕。居然被一張大網給提到了空中。

這是個什麽破林子。大坑大網的到處都是。還讓不讓人過了。

白嵐果叫囂。如今被大網吊在半空。偏偏隨身攜帶的匕首落入了此前的大坑。腰上的花枝又無法在此地發揮作用。頓有“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莫大怨屈。

然而。如果單單是捕獸的網倒也罷了。不幸中之更不幸的是:這大網。就是堪堪用來捕人的。

“哈哈哈哈……”囂狂的笑聲從樹後傳來。白嵐果竟不知暗處隱藏了這七七八八個殺千刀的山賊。“姑娘還是莫要作無謂的掙紮了。你已經是我們甕中之鱉、插翅難飛了。”

白嵐果巨汗:“就算鱉不在甕中。插翅也難飛。何況我與你們素不相識。一看我這營養不良、發育不全的樣兒你們也該知道從我身上沒甚油水可刮啊。還是放了我吧。”

“姑娘莫要妄自菲薄……”那人話及一半。卻不說了。隻是吆喝身邊的小嘍囉。“來啊。給姑娘帶上麵罩。好生抬回去見大當家的。”

我去。這待遇還真不一般。白嵐果還沒來得及多問。大網忽地一落。兩瓣屁股就重重親吻了地麵。還不帶給人揉揉的。一隻純黑的麵罩就連網套上了自己的頭。

麻布不太透氣。白嵐果憋得難受。哇哇亂叫:“你們這群山賊。真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幹。我一沒房子二沒車子三沒票子四沒凱子。你們綁架我。腦殘了吧。”

一路嚷嚷沒人理。隻有兩腿兩手被兩個人舉過肩膀抬著一路飛快不知正往哪個方向跑。白嵐果擔心趙玉兒。卻因到底不知這幫人的底細而不敢說出趙玉兒的下落。心忖命運怎如此折騰人。無緣無故爬個山采個藥還帶被人綁架的。此去凶多吉少。越想越怕。罵罵咧咧著便哭起來。問下頭的人:“你們到底是幹嘛的。為什麽要綁我。我是良民。我是良民啊……”

想想良民才會被暴民綁。於是又改口:“我上頭有人。你們莫要欺負我。等來救我的人把你們大卸八塊。到時候你們別哭著跪著求我網開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