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未落。磁膩的挑釁猶在耳畔。放縱的笑靨也近在咫尺。卻忽然統統消失不見。白嵐果隻覺他的俊顏在一瞬間迅速貼近。接著大腦就陷入一片空白。隻有哆嗦的雙唇在他狂風驟雨般的親吻下。感受溫潤的雨澤。

這人腦子有病。須臾後。待白嵐果的意識漸漸清晰過來。冒出了大腦皮層神經連接經由思考後的第一個想法:如若清白。才該為了捍衛自己的繼續清白而反抗他的侵犯。

於是一腳踹上他的小腿。他因為吃痛。動作明顯一滯。白嵐果緊接著又抬膝準備亮出自己的獨門必殺技。本以為可以正中他的下懷。然濮陽越是經曆過慘痛教訓之人。考慮到自己的子子孫孫。不得不立馬鬆口、放手、後退。一臉怒意地看著她。

白嵐果抹了把小嘴。哼哼地冷笑:“有本事你別逃。”

這丫居然還敢反挑釁。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濮陽越覺得不給點顏色看看。她簡直是無法無天了。遂再度逼近。將之狠狠按在門上。墨瞳熠熠、冷芒縱橫:“你以為我真的鉗製不了你嗎。我看是有種的話。你別逃。”

重重咬下這個“你”字。“逃”字卻送入了白嵐果的口中。

白嵐果這才感覺到這廝真要較真了。自己果真不是對手。膝蓋被抵著。壓根屈不起來。兩隻手腕被他一隻手掌就遊刃有餘地扣住摁倒頭頂。下顎又被他另一隻手捏得緊緊。哪裏還有掙紮的餘地。更休提“逃”了。

於是真正意義上的初吻。還是個法式濕吻。就這樣被輕易奪走了。

白嵐果心中異常憋屈。苦著臉兩淚汪汪。卻愣是憋著不哭不鬧。直到他侵占完畢放開了自己。才一邊喘息一邊揮起手臂。“啪”一聲震天響。痛痛快快甩了一把巴掌過去。

疼得手心火辣辣。想必濮陽越的臉也舒坦不到哪裏去。細皮嫩肉的。一下子就腫起一個紅手印。

關鍵還是他的表情。震驚到不可置信。完全沒想到被強吻後的白嵐果居然想也不想就這麽幹脆地給了自己一個耳光:“你打我。”

“打的就是你。”

“憑什麽。”

“憑你亂親。害我丟了清白嫁不出去。”

“你還有清白嗎。第一時間更新”

“你妹才沒有呢。”

“管我妹什麽事。”

“草泥馬。”

“什麽。”

……

濮陽越突然發現自己完全跟不上她的思維。被親傻了嗎。為什麽她說的話尤其是最後一句話。自己愣是沒聽懂。

白嵐果親也親了、打也打了。第一時間更新知道繼續糾纏沒好下場。準備返身出門。收拾東西滾蛋。離開太子府離開大卿。可他卻揪著自己的手臂求知若渴地問道:“你說清楚。你到底什麽意思。”

白嵐果被他氣得一抖一抖:“我什麽意思。我靠。是我該問你什麽意思才對吧。混蛋。春天都過去了。夏天也快過了。你現在**逮著誰不爽就一個強吻。你以為你是誰啊。登徒浪子還是流氓太子啊。”

“我……”濮陽越沒聽懂這句話裏某些個詞匯。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但。自己也覺得奇了怪了。平日裏看誰不爽。要麽直接打一頓要麽直接不理人。今朝的確是抽風了居然對她用強。用親吻來懲罰一個人。這是在什麽情況下才會發生的呢。

愛上她了。。

不會吧。濮陽越使勁搖了搖頭。

白嵐果見他搖頭。繼續痛罵:“不是。不是登徒子不是流氓。那你就是**。第一時間更新種豬。”

“**”可以原諒。不管哪個女的被強吻了。罵人家**都在情理之中。但是“種豬”。未免也太難聽了。濮陽越受不了。陰沉著臉。狠狠投來一道鋒芒畢露的戾氣。心裏氣得洶湧澎湃。回問的話卻痞子氣十足:“種豬的話。光親親你就滿足了嗎。嗯。”

一把將她拖起。往床的方向去。

嚇得白嵐果慘白了小臉。哇哇大叫。身子一軟。趴在地上賴著不肯起:“你想幹嘛……你想幹嘛。。。救命啊非禮啊。快來人呐。。”

這一喊。門外起了**。

“太子。白嵐果。你們在做什麽。”趙玉兒的敲門聲迫切而焦急萬分。此前的動靜。不過隔著區區一扇房門。站在廊道內的她和其他人等。都聽在了耳朵裏。卻因著太子回來時殺人般的表情而不敢造次。

然而當白嵐果開始求救。再也不敢眼睜睜看著事情愈演愈烈。被尊為“太子妃”的趙玉兒。第一個站出來首當其衝。

可惜站在風口浪尖的人。永遠都是第一個被針對的。濮陽越低沉的怒喝從裏頭傳出:“所有人等。包括太子妃。不準多管閑事。全部退到西閣之外。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膽敢走近。我絕不輕饒。”

眾人一怔。鴉雀無聲。

卻隨即聽到房內“唰”地一聲。接著是各種杯具、茶具、書架、花架跌落粉碎的聲響。屋外眾人麵麵相覷。不知裏頭究竟發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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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陽越的書房裏。皆是些珍貴的古董和筆墨書卷。這會子因為白嵐果那突如其來的一鞭子。原本的整齊毀滅殆盡。放眼望去一片狼籍的慘狀。

白嵐果手持花枝。怒意盎然:“師父教我們劍術。我技不如你。但師父卻又單獨教會了我們每人一樣絕技。我是鞭子你是飛鏢。有本事。你用飛鏢射死我呀。”言畢又是一鞭子狠狠回來。濮陽越彎腰奪過。他身後的屏風一開為二。

剛才自己被他鉗製。無法抽身拿鞭子。但趁著他應付門外那群人。原本趴在地上的白嵐果立馬一個激靈。翻身抽出鞭子。自先對著這屋子。就是一通狂飆。

本來自己是不想用同門的絕技來對付同門的師兄的。可惜濮陽越這廝忒囂張忒過分。白嵐果無法想象他接下來準備幹嘛。遂隻好先下手為強。

“你瘋了嗎。”眼巴巴看著自己的一架子古董粉身碎骨。濮陽越的心。揪疼揪疼的。

“是你瘋了才對。你企圖吃了我。”

“我哪有。我隻不過親了你。”

“你還好意思說得這麽理直氣壯。你還想幹嘛。”

“罰你跪算盤。”

“跪算盤你把我往**拖幹嘛。”白嵐果才不信他。怒不可遏。然而眼珠子咕嚕嚕一轉。居然看到他的床頭櫃上。真的安安靜靜躺著一隻經緯分明的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