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兒想要起身。無奈腰背受傷牽一發而動全身。正在掙紮中。忽然聽到門外動靜陡然停止。接著是七王爺沉穩的腳步和不冷不熱的問話:“怎麽回事。”
“啟稟王爺。這名刺客夜襲王府。想要對太子妃不利。”有侍衛回稟。
“我沒有。”白嵐果叫屈。語聲忍痛含恨。“我是來找太子妃的。你們不讓我進。我隻好闖了。我……我是想來告訴太子妃。第一時間更新太子出事了……”
屋內聞訊的趙玉兒陡然一驚。門外卻沒了白嵐果的下文。
隻有七王爺冷漠淡然地問:“太子怎麽了。”
“太子上回去火焰山斬殺火龍為皇上治病。就一直身染熱毒不退。這會子又複發了。在尋找太子妃的途中毒發暈倒。我是來急求太子妃回去為太子診治的。”
“太子妃自身難保。第一時間更新你不如盡快到宮裏去請太醫吧。”
“宮裏太醫醫術不及太子妃。何況太子妃是了然太子病曆的。求七王爺引我去見太子妃。”
……
良久又沒了動靜。可急煞了裏頭的趙玉兒。正在一籌莫展而忐忑不安之際。忽然又傳來白嵐果的哀嚎。好像是王府的侍衛要將之丟出府門。而她猶在呼喊要求見太子妃。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聲嘶力竭、悲痛欲絕。儼然濮陽越已經有了個三長兩短一般。
趙玉兒再不忍心。靠手臂支撐想要下床。然而腰背不聽使喚。雙腳用不上力。一個不慎。從**跌落下來。帶落了床頭花架上的花瓶。
嘩啦啦的破碎聲引來了門外的人。守門的丫鬟齊齊進入。七王爺隨後而至。見到正被扶起的趙玉兒。蹙眉問道:“怎麽回事。”
“請王爺帶玉兒回太子府。第一時間更新”趙玉兒匍匐於地。不肯起身。
“你傷勢未好。不宜車旅奔波。”
“玉兒的傷勢玉兒自己清楚。頂多落下個殘疾。但若趕不上救治太子爺。玉兒會責怪愧疚一輩子不得安心的。”趙玉兒堅持。勉強跪倒在地。懇求道。“這次是玉兒任性。叨擾了七王府。玉兒回去之後。必請太子親自前來重謝。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現懇請七王爺派人送我回去。另外。門外那白嵐果是我府的侍衛。還請七王爺大人有大量。莫要計較她的無理之舉。讓她與我一道回去吧。玉兒在此給您磕頭了。”
雖說七王爺年紀尚輕。但論輩分他是與皇帝稱兄道弟的。趙玉兒尊他為長輩給他磕個頭道聲謝本也應當。她既然如此迫切地想要回去。七王爺自然再沒有留她的理由:“既然你非要堅持。那我這就去派人為你準備安適的馬車。”同時命令兩名丫鬟攙好了她。然後帶著她走出臥房。
然而門外卻不見了白嵐果的人。
方才七王爺就從趙玉兒口中得知白果果原名白嵐果。麵上不動聲色。心中卻在苦歎:可見這狡猾的妮子分明是騙自己的。自己卻著了她的道。為了滿足自己見證她使詐的好奇心而放走了趙玉兒這隻到手的鴨子。
本想當麵質問她為何要欺騙自己。第一時間更新卻不料一眨眼的功夫她就閃沒了影。又因方才一切哀嚎打鬥都是刻意造出來的效果。七王爺此刻不好當著趙玉兒的麵戳穿自己和那小丫頭的詭計。隻好暗暗給門外的侍衛使眼色。問他們那丫頭去了哪裏。
門外侍衛疏忽防範。居然也表示未曾注意。那丫頭溜得跟隻老鼠一樣快。加上夜黑風高。實在不好找。
“白嵐果呢。剛才她不是還被你們給……”趙玉兒麵露擔心地問。如果有需要的話。自己恐怕得先診治她。方才聽她慘呼的聲音。該是被打重了。
“許是逃了吧。本王先送太子妃回府。若找到了她。必當將之送回。”此刻的七王爺。唯有如此寬慰趙玉兒。
“不行。我要跟她一起回。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深知七王爺為人狡猾。這次不過是仗著自己身份而不敢輕舉妄動才縱容自己使性子來去自如。但趙玉兒擔心白嵐果一無家底二無靠山、加之口無遮攔。難免受人欺負。遂非要跟她一起走。
這卻有些為難七王爺了。白嵐果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了。現在可叫自己去何處尋他。唯有反問:“太子妃難道不擔心太子爺的病情等不及嗎。本王保證天亮之前還你們太子府一個活蹦亂跳的女侍衛。第一時間更新太子妃身體欠安。還是先行回去吧。”
拗不過七王爺的囑咐。何況他也許下承諾。趙玉兒不好再得寸進尺。遂在王府馬車的運送下。連夜趕回了太子府。
送走太子妃後。七王爺便命令王府隱衛四處尋找白嵐果的蹤影:“她一定還沒走遠。給我去追回來。”
“王爺是想要……。”
“隻身一人深夜討人。這丫頭本事不小。給她麵子送走太子妃。難道本王還會放過了她。”七王爺明眸冷睿。透出冷瑟的詭笑。
於是原本黑漆漆陰森森的七王府。瞬間燃起許多火把。掘地三尺地尋人。遠遠望去星星點點。卻尋到淩晨都沒有消息。
反而是黎明時分。一名丫鬟途經趙玉兒入住的偏院**。前來稟報說看見湖畔倒著一個人。
七王爺帶人趕過去一看。那人正是白嵐果。
隻是不解她何以會暈倒此地。可見自己去見趙玉兒的時候。她壓根就沒有跑遠。不過是走了幾步路拐入罕無人跡的**。自己卻差點大費周章地滿山追蹤。
想想自己放走了太子妃這隻肥鴨子。卻偏偏不放過這隻小鴨子。素來做事沉穩直奔目的而去的七王爺。第一次懷疑是不是前兩日睡少了思維不夠活躍、考慮問題偏入歧途了。
輕歎口氣。問將白嵐果扶起的丫鬟:“她怎麽回事。”
那力大的丫鬟也是一驚。在把白嵐果扛上肩膀後。驚詫地回了句:“奴婢不知。但她的體溫冷得不尋常。”
七王爺暗驚:“可還活著。”該不會是自己晚了一步。她死在這兒了吧。
要知道趙玉兒聽到的一切打鬥皆是假象。她壓根毫發無傷。怎會無緣無故倒在此地。
幸虧那丫鬟回道:“還有呼吸。但就是體溫很涼。”
“速速將她送入客房。”
“是。”
白嵐果就這樣入住了兩個時辰前才走了個趙玉兒的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