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有關“神與仙”的警告。他從始至終都不曾瞞騙自己。
白嵐果的臉色瞬間泛白。額頭冒出冷汗。出言喃喃:“阿楓你不要嚇我。”
“我從未想過在這件事情上跟你扯謊。這些。都是真的。”
“我不信。”盡管如此。白嵐果仍舊固執。“也許你的確是被那個什麽神與仙警告了。我相信你是認真的。但我不能接受他說的話就是真的。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也許是你的幻覺。也許是他在騙人。怎麽可能呢。我們的穿越本身就違反了自然規律。你能使錢嬌嬌懷上孩子本身就忤逆了時空順序。所以孩子既然已經懷上了而你還沒有死的話。那孩子出世不過是一個從娘胎到現世的過程。你不會有事的。絕對不會。”
“我也希望如此。可是……”
“沒有可是。等著看吧。九個月後。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你還是曾經那個玩世不恭的楚三少。”
白嵐果說完。不要再聽楚晴楓的解釋。轉身就翻牆走了。再也不要看到楚晴楓的臉上有那般憂鬱的表情。這廝素來都很二、沒心沒肺、傻不拉幾。白嵐果寧可他二到底。也受不了他一本正經地告訴自己他快死了。然後跟交代後事一樣繼續他悄然的挽歌。
躍下屋頂。速速遠離湖蝶的後花園。恨不得距離楚府和楚晴楓越遠越好。恨不得拍一下腦袋就能把他的表情和他的話統統忘記。忘記才能快樂、釋懷才能安心。白嵐果疾走如飛。卻一下子撞到迎麵而來的丫鬟身上。丫鬟手中托盤落地。灑了一地的金銀珠寶。
“咿呀。天上掉珠寶了呀。”
事實證明。貪財之人本性難移。一見到滿地的白玉黃金璀璨奪目。白嵐果瞬間淡忘了楚晴楓的憂鬱。巴巴地俯身下去撿。
撿起之後要往兜裏塞。被那丫鬟攔住:“這是皇上賞給郡主的。你不可以私藏。”
“哎呀。這許多給了郡主也是浪費。你我藏它一兩件又有何妨。”白嵐果奉勸丫鬟跟自己一路黑。那丫鬟當即就翻了臉:“你不撒手。我可要喊人咯。”
她緊緊拽著一條珍珠項鏈就是不肯撒手。丫鬟扯不過她。一發怒一用力。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鏈子斷裂。珍珠散落一地。
“哎呀。你看……”丫鬟嚇得不輕。急急俯身去撿。委屈得都快哭出來了。“太子怪罪下來。你擔當得起嘛你。”
白嵐果才不理她。兀自挑了幾塊玉石和幾把朱釵。然後厚顏無恥地往兜裏一塞。屁顛屁顛地走了。
“你……你不準拿郡主的東西。你給我回來。”那丫鬟一邊忙不迭撿拾珍珠。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一邊盈著淚喊她回來。可白嵐果三下兩下就閃沒了影。她輕功不好。然而遇到撿了便宜的好事。居然溜得比誰都快。
那丫鬟氣不過。當天傍晚就狀告給了濮陽越。濮陽越將將起床準備吃個晚飯。聽聞這個壞消息。臉色陰霾地把白嵐果喚入了書房:
“你就這麽缺錢嗎。”
“我上回跑路。錢袋子被人搶了。包括你的麵具你的畫。第一時間更新也統統不見了。”
聽此。濮陽越愕然一怔。恍然:“原來我那幅畫是被你拿去了。”
白嵐果低著頭。做小偷的滋味果然不怎麽爽快。
“難怪我找來找去沒找著。”濮陽越一臉失望。“那畫現在何處。”
“恐怕當時就被災民們踩爛了……”白嵐果想起當時的苦逼場景就緊皺眉頭。“說起災民呀。第一時間更新我們前兩天回來的時候。怎麽城外的災民不減反增。難道江南水災還沒有好嗎。”
濮陽越頷首:“時值夏季。情況惡化。我過幾天可能要啟程去江南視察。”
“那你路上小心。一路多保重。”話題從白嵐果缺錢扯到江南水患。白嵐果大義淩然地說完這話。便陡然覺得自己的形象從小偷升級到更偉大的豪俠層麵了。“革命尚未成功。同誌還需努力。”
濮陽越一頭冷汗地看著她:“你得跟我一起去。”
“為什麽啊。”
“你是我的保鏢。”
“打自我跑路之後。我便不承認這個身份了。”
“在海魔王麵前。你親口承認你還是我的保鏢。”
“有嗎。我給忘了。”
“有。”
他就這麽定定地看著自己。眼神堅決到不容質疑。白嵐果不敢造次。嗬嗬幹笑兩聲。準備退出去。
“下回缺錢。跟二師兄討。別去搶湖蝶的。”臨走前。濮陽越忽然輕輕柔柔關照了這麽一句。
白嵐果有一瞬間的暈眩。這腔調這口吻。跟夕樓月第一次誘惑自己的時候一模一樣。再度被夕樓月附身了嘛這廝。這麽溫柔委實扛不住呀。
幸虧他很快就板起臉來。擺著他那副臭架子吩咐自己:“出去之後。順便幫我把沉魚和湖蝶都叫過來。”
“哦。”白嵐果納悶著這兩人八輩子打不著幹係。他難道要把沉魚交給湖蝶使喚。那可真得苦了沉魚。湖蝶不好伺候。還不如伺候自己呢。遂好奇心驅使之下。回眸好意提醒了句:“郡主身邊丫鬟已經夠多了吧。我看……”
話說一半不說了。因為回頭間居然瞥見濮陽越這廝書裏正提著一樣東西。饒有興致地看著。眼神柔和。淌露欣慰。
白嵐果詫異的當然不是因為他的眼神。而是那東西。自己見過。。鸚鵡螺。
可是沉魚的鸚鵡螺。怎麽會在他手裏。
然而白嵐果一反問。濮陽越的回答居然是:“這是湖蝶的。”
“啊。”
……
這等八卦白嵐果豈能放過。
敏銳的第六感告訴自己。沉魚和湖蝶很有可能是一路的。
“湖蝶是你和沉魚的私生女。”白嵐果問。
濮陽越掄起桌上硯台很想砸她:“胡說八道。”
“那蝴蝶和沉魚是失散多年的姐妹。”
“你覺得像嗎。”
“不太像。沉魚相貌平平。但是三歲看大。湖蝶卻是個美人胚子。敢情是基因突變了。”
“湖蝶像她娘。但是沉魚像她哥。”
“……我被你繞糊塗了。”白嵐果皺眉頭。“但是我記得你曾經說過。湖蝶生父姓司徒。司徒司徒。難道湖蝶是司徒振的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