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白嵐果疾呼。哪有這麽無恥的太子。
“噓。”他卻煞有介事地警告自己閉嘴。
門外傳來辰十三的問話:“如花。睡了沒。”
“呃……睡了。”本能的回答。
別說是濮陽越忍不住從被窩裏伸出一隻手來狠狠拍來一記腦鏰兒。就是白嵐果自己也真的很想抽自己一巴掌。
於是辰十三逮著了一個進來的借口:“既然沒睡。那我可進來咯。”
白嵐果速速翻身吹熄床頭蠟燭並垂下簾帳。然後躺平哼哼:“我正準備睡呢。我……”
房門咯吱一聲。十三已經進來了。
白嵐果急忙閉嘴。裝睡。
“這麽快就睡著了。”開著的房門射入月光。投落到帷幔上。留下一個玉樹臨風的身影。
白嵐果本想不說話。可又怕他的溫柔關切蔓延到帷帳裏頭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萬一他好奇而掀開帳子看到鼓鼓的被窩豈不……。
遂唯有故作疲倦的哼哼:“嗯……很困了。”
“可我剛才走在回廊裏的時候。似乎聽到了你的笑聲。”
“嗯……剛才差點睡著。做了一個美夢。笑醒了。”好借口。白嵐果自己都佩服自己靈機應變的本事。
“我來是想告訴你。你的朋友小竹子。我已經從海魔王手中救回來了。”
“啊。”白嵐果聽之大喜。雀躍而起欲尋許青竹而去。卻驟然感到一雙有力的臂膀壓住了自己。逼得自己不得不乖乖躺好。躲在帷帳內安分守已。“啊……是真的呀。真是太好了。真是謝謝你呀。十三……啊呀你幹嘛啦。”
原本的感謝詞末尾突然爆出這麽一句煩躁不已的。辰十三詫異:“我……我怎麽了。”
事實是濮陽越見白嵐果聽聞許青竹獲救的興奮樣兒心裏不爽。狠狠捏了一把她的腰上肉。疼得白嵐果驚呼而出。
如今眼看著辰十三懷疑了。要掀起帷帳來看個究竟了。白嵐果急忙改口道:“啊呀。我的意思是。你幹嘛這麽急呢。對吧。為了一句承諾連夜去救小竹子。哎呀實在是太客氣了哎呀……”
“既然答應了你。自當會盡快做到。”辰十三溫柔的話。令白嵐果心淌暖意。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嘴角一彎。很有被幸福包裹的滋潤感。
於是濮陽越見狀。不懷好意地去捏她的臉頰。將向上彎的笑靨弧度捏成向下扯的苦瓜臉。白嵐果又疼又怒。卻敢怒不敢言。隻能憤憤然瞪著他。嘴裏說著與麵上表情完全不符的客氣話:“呃……既然小竹子被救回來了。有十三你照顧我也放心。我……我累了。我今天就不去看他了。”
“也好。我將他安頓在你對麵的房間吧。第一時間更新”
“好。”
“那……我出去了。你好好休息。”
“好。”
十三離開的腳步。和房門被掩上的咯吱聲。
白嵐果大鬆口氣。返身去撲濮陽越:“你這個混蛋……”
“噓。”濮陽越警告她。“他還沒走遠。”
“他還在幹嘛。”白嵐果低聲問。
“他自然是懷疑你**藏了人。”
“啊。他這也知道。”
“你喜歡與人同床而眠。我想他已經見慣不怪了。”
“你……”這廝變相羞辱自己**。白嵐果不會放過他的。掄起拳頭去砸他英挺的鼻子。白嵐果滿目殺機。
濮陽越卻隻用一隻手就扣住了她的雙腕。得意地笑:“跟我鬥。恐怕還得練上幾年呢。”
白嵐果拗不過他。腦袋一低。去咬他的臉。
光滑細膩。秀色可餐。白嵐果下口不知輕重。濮陽越覺得比被人捅上一刀還要疼。嘶嘶地叫著。騰出來的一隻手。照例去撓她的咯吱窩:“臭丫頭。”
“啊哈哈哈哈……”白嵐果痛苦地笑。鬆了口。滾床單。
濮陽越低喝:“不許笑。不許出聲。小心你的十三折回來。”
白嵐果咬著唇。歪著臉。憋得無比痛苦:“你放手……我自然……不笑。嗬嗬嗬……”
濮陽越撒手。白嵐果抬腿。
膝蓋卻被他按住。他表情邪惡地投來詭黠眼神:“怎麽。還想用那招。”
“嗬嗬嗬嗬。不敢不敢……”白嵐果想不通。剛剛明明是自己撲的他。怎麽這會子他又反撲到自己身上來了。
此等姿勢委實曖昧。想入非非於是臉蛋緋紅:“你……那個你……十三已經走遠了。第一時間更新你還不走嗎。”
濮陽越認真地想了想:“我忽然覺得你的床非常好。可比我那又陰冷又潮濕的山洞舒服多了。所以……”
白嵐果臉一黑。瞪他:“你休想跟我擠一床。流氓。”
濮陽越挑眉:“居然叫我流氓。你懂我意思了嗎。”
“你還能有什麽意思。”白嵐果哼哼地問。他丫的不就是想和自己擠擠睡嘛。
不過……等下。他該不會……。
濮陽越壞壞地笑:“你去睡山洞。我幫你睡床。”
殺千刀啊。
白嵐果氣得不輕:“想得美。當初在海濱。你是主、我是仆。我打不過你。我得依靠你。我認栽。現在可不一樣。三十年風水輪流轉。現在我可是太陽島上深得島主厚愛的如花小姐。你……哼哼。既然不想拋頭露麵。就給我乖乖地回你的山洞裏去。”
“唉……”濮陽越忽然無限惆悵地歎了口氣。
白嵐果一好奇。問:“怎麽了。”
濮陽越眸中狡黠一晃而過。白嵐果當即知道好奇害死貓。自己不該問的。
他卻已經開始矯情了:“我這麽大老遠地遊過來。半條命都沒了。還不是為了你。”
“為了我。”看。某人三秒鍾之前才告誡的自己。現在又開始好奇了吧。
“是啊。其實那天和你吵完之後。我就特別後悔。後悔不該逼你睡馬廄。我也不知是起了哪門子的歹意。居然如此苛刻待你。可是等我後悔。到處找你的時候。你已經不見了。我一路尋到碼頭。聽說你出海了。我愣是拚命追趕著遊來了。”
“你……你真的是遊過來的。”
“可不是嘛。”
“天哪。你不會找條船啊。”
“海上風暴即將來臨。誰還敢開船。我出重金都沒人肯載我。所以……”
“所以你肯定是拿劍威脅了人家對吧。”
濮陽越一愣:“我……我都說了我是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