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兒見狀急忙打圓場:“沒事。那我們趕緊啟程吧。”

濮陽越頷首。

廖執事去扶他。恰在此時。一副雙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猛射來。直襲濮陽越。

廖執事立馬將濮陽越拉開。

趙玉兒順勢招架。擊落其中一柄刀。

另一柄刀也隨之落地。被白嵐果踩在腳下。

雙刀的主人並不想謀殺太子。謀殺了太子。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就救不回小竹子了。

廖執事回眸厲喝:“劉掌櫃。你想幹嘛。”

“我要濮陽太子跟我走。去救小竹子。”劉雨煙一路跟來。氣喘籲籲。胸膛一起一伏。卻盡是怒意盎然。麵如緋色。更顯嬌顏妖嬈。

白嵐果聞之卻大驚。衝過去問:“小竹子怎麽了。”

“他被我大哥帶走了。”

“你大哥是誰。”

“這片大漠的主人。劉大泉。同時也是西海海魔王的得力部下。”

“海魔王。”濮陽越聽到這個詞。眸中淌露複雜的似笑非笑。“海魔王又與老鬼神偷結了什麽怨。”

“壓根就不關老鬼的事。那海魔王要的人是你。”劉雨煙指著濮陽越。恨意傾瀉。“卻被你這無恥的手下攪了局。讓我大哥誤以為老鬼是你。把他擄走了。”

“海魔王是誰呀。”白嵐果不得不為自己淺薄的知識惡補一下。

趙玉兒好心給她解釋:“大卿為央。天下四分。南蠻、北漠、東夷、西寇。西麵臨海。海上稱霸者。是世代為寇的司徒家族。這一代的統治者。名叫司徒振。暴虐無道、橫行海上。人稱海魔王。”

“約翰尼德普。”白嵐果突然兩眼發光犯花癡。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什麽。”趙玉兒一臉迷茫。

“沒什麽。”白嵐果收斂色迷迷的挫樣兒。回複正色。義薄雲天地和劉雨煙站在了一條戰線上。“我陪你去西海找小竹子。”

“好。”劉雨煙來者不拒。同時不放過濮陽越。“老鬼被抓。太子也有責任。無論您用什麽法子。雨煙請求您救出無辜者。”

濮陽越沒有立即回答。

廖執事忖著這劉掌櫃真是異想天開。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想用太子的金貴之軀去救一個慣偷。

趙玉兒覺得濮陽越如今受了傷不宜活動。正欲勸他不理微妙。他卻忽然開了口。儼然一介江湖豪俠:“義不容辭。”

白嵐果大喜:“二……太子好氣概。”夕樓月劍走江湖抱不平的影子終於再度在他身上找回來了。

濮陽越從她眸中讀出這絲意味。心底也是隱約的釋懷和開心。第一時間更新可是廖執事和趙玉兒都不開心:

“太子。這可萬萬使不得。”

“你自己都受了傷。如何還去救人。”

濮陽越卻說:“我這點不過是小傷。迅雷比我傷勢重。恐怕這次是不能帶著它走了。”

“你也不許走。”趙玉兒擔慮過度。瞬間有了大夫教訓病人的氣勢和太子妃束縛太子的任性。“我不準你去。或者如果你非要去的話。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帶上我。”

濮陽越沉吟片刻。抬眸:“好。”

趙玉兒略有欣慰。

白嵐果默默地撅嘴。有些不爽。

濮陽越又問劉雨煙:“隻是我們須先走出大漠到附近村落補充些水糧。所以不能馬上啟程。劉掌櫃意下如何。”

“隻要太子不跟你這個無恥的手下一樣出爾反爾。雨煙自然沒有異議。唯懇請太子速度快些。雨煙不希望老鬼受到任何傷害。”劉雨煙瞪了一眼廖執事。冷笑道。

廖執事吃了個啞巴虧。默默忍了。隨即在濮陽越的吩咐下。合並了兩派人馬。並將糧食均分。然後又在劉雨煙的帶領下。一道往南離開大漠。途中風餐露宿、百舍重繭。然三日勞頓之後。順利抵達大卿邊關。入住一家驛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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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驚動駐守在大卿邊防的將士。濮陽越是有目的的。

第二日夜裏。在趙玉兒為濮陽越複查傷勢、擦好藥膏並開了方子親自去煎藥之後。濮陽越屏退了其餘的閑雜人等。獨將廖執事和白嵐果留在了房裏。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太子有何吩咐。”廖執事乖巧地問。

濮陽越一開口關心的卻是畜生:“迅雷怎樣了。”

“休息了兩日。已經恢複體力了。”

“好。給白嵐果也準備一匹快馬。再置備些幹糧和水。我們今晚就出發。”

廖執事一愣。

白嵐果驚呼:“出發。我跟你。去哪裏。”

濮陽越一頭黑線:“西海。”

白嵐果翻白眼:“你沒搞錯吧。這大半夜的……”

“就因為大半夜。走得也悄無聲息。”

“那我去幫你通知趙大小姐。”白嵐果寄托於趙玉兒勸他多歇兩日。好讓自己再在這家軟床暖被的驛站裏多睡一個晚上。可是濮陽越卻說:“她不去。”

“啊。”白嵐果回眸。“為什麽。”

“人少好辦事。”他說。

於是白嵐果開始冒冷汗:隻聽聞過人多好辦事的……這廝的邏輯有問題不成。當初說迅雷去不成答應人家姑娘一道去的是他。如今卻拋棄了人家姑娘。非要帶上迅雷“私奔”的也是他。該說他違背諾言好呢。還是腹黑無良。

可他卻不以為然。還兀自煞有介事地吩咐起廖執事來:“你帶著餘下的人回國。就說與我失散在火山噴發的逃命途中。短期內。大卿王朝不會再有我這個太子了。”

廖執事一驚。不解其意:“為什麽。太子爺何必為了一個小人物而以身犯險。”

“照我吩咐行事即可。不必過問太多。”

“可是屬下不放心讓太子爺一人赴險。就讓屬下追隨太子同往西海吧。”廖執事懇求道。

於是這話白嵐果不愛聽了。他侮辱小竹子是小人物也就算了。但不把自己當個人實在過分。隨即伸出手指去戳廖執事的胸膛:“什麽一個人赴險。太子爺這不還有我保護嘛。”

殊不知就她那點花拳繡腿。是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的。廖執事被她戳得胸疼。表情微怒。

濮陽越為他拍落了白嵐果的爪子。道:“國不可一日無君。卻可一日無太子。也許隻有失去過。才懂得珍惜。此次火山噴發給了我逃避的最好理由。就讓我一個人。暫且遠離那個爾虞我詐的是非之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