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竹幫腔道:“就是。小竹子是我和小果子的昵稱。你喊著怪別扭。讓我全身起雞皮疙瘩。”

被意中人嫌棄了。劉雨煙又羞又怒。嬌嗔:“你又不告訴人家你的名字。你叫人家喊你什麽嘛。”

許青竹憤憤然:“你都不知道我叫甚名誰。你就無緣無故捅得我半死。你有毛病。”

“沒錯。我早就說她有毛病。”白嵐果從旁道。“一個女人。長居大漠久了。放眼望去不是粗獷的沙漠、就是粗獷的店小二。甚至是粗獷的駱駝。寂寞得不了。看到小竹子你這麽清俊之人。自然就發癲發狂地想接近你了。就是捅你一刀也是因著喜歡你。這就是腦殘女人表達愛的方式。”

“咦……”許青竹被白嵐果說得膽戰心驚。咬著牙齒打哆嗦。“小果子。你快幫我把這個女人拿走。”

“哦。”白嵐果十分樂意、滿頭答應。可是出手的時候才發現這個所謂的“拿走”實在有些難辦。彼時這個女人正虎視眈眈地瞪著自己。隻要自己動她一下。指不定下一個被捅的人就是自己。

誠然。這不是愛的表達。這是恨的發泄。

“嗬嗬。嗬嗬嗬……”白嵐果很窩囊地幹笑。一邊笑一邊往門口退。“我去看看小竹子的藥煎好沒有。”

煎藥哪有這麽快。白嵐果這分明就是想跑路。

許青竹眯著眼睛鄙視她。剛才死皮賴臉跟人家爭搶自己還不惜扯謊二人已經私定終生的人是誰呀。許青竹還沒來得及問問清楚此話可否當真。她就已經逃之夭夭落自己一個麵對一隻沙漠母狼。許青竹簡直覺得自己的腦袋一個有兩大。

因為胸口有傷不能側過身去躺著。許青竹隻能閉上眼睛。朝天裝睡。

耳畔卻隱約拂過微風。居然是劉掌櫃的吐氣如蘭。她用自己對付她的招數對付自己。真不厚道。修長嫩滑的指尖輕輕摩挲著自己的耳垂。讓許青竹除了起一身雞皮疙瘩之外。還胃裏翻滾。想吐。

她輕柔的話就像二月的柳芽輕拂湖麵。微波蕩漾:“你是不是很想要……。”

要。要啥。許青竹麵色一紅。分明想歪了。

可是劉雨煙的話明顯沒有說完。故意停頓。就是想看他的反應。他的反應讓她很是滿意。遂淺笑續道:“……火龍膽花。”

額頭狂飆冷汗。不知是因為想歪了無地自容呢。還是為想多了大鬆口氣。第一時間更新許青竹睜開眼睛眨巴眨巴:“其實不是我想……對。我想要。”

原本想坦白其實不是自己想要而是小果子要。但轉念一想。倘若果子要。劉雨煙必定不給。倘若是自己要。那剛才說已經愛上自己的她。會不會願意以此為定情信物給了自己呢。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哪。

方才在趙玉兒搶救自己的時候。第一時間更新已經從人家口中得知火龍膽花落入了劉雨煙手中。趙玉兒為此忿忿不平。哪怕一邊在救人。一邊還在罵人。責怪許青竹和白嵐果實在不懂事。盡胡鬧。

眼下。劉雨煙的笑容如花一般越來越燦爛。俯身趴在床頭。鼻尖蹭著許青竹的臉頰快要吻上人家了:“本來。這顆火龍膽我是別有用處的。不過。上天讓我在這個時候遇上了你。所以我決定。給你。”

這女人忒神奇。忽然伸手從懷裏掏出一個香囊。這香囊是用特殊材質製成。隔溫效果極好。彼時她開了個口子讓許青竹看了個清楚。。火龍膽花置身其中。保存得完美無缺。

“哇……原來這個東西居然赤橙如火。美麗非常呀。”許青竹不由讚道。“當然你這個荷包也不賴。第一時間更新”

劉雨煙聽了很開心。將火龍膽連同香囊一道塞給了他:“這個荷包是我自己繡的。連同火龍膽花一起送給你。”

許青竹伸手接過。眸中掩飾著狡黠的詭笑。嘴上卻說得冠冕堂皇:“劉掌櫃的大恩大德。許某不知何以回報。等我好了……”

本想說“等我好了。幫你把酒肆的屋頂翻新一下以防下雨漏水。”。自覺已經是仁至義盡相當貼心了。卻不料劉雨煙接過話頭續道:“等你好了。便娶我過門。長相廝守。恩愛一生。”

“啊。”許青竹一聲驚呼、慘絕人寰。立馬將手裏這個要犧牲自身幸福的燙手山芋給拋了回去。

劉雨煙卻格格嬌笑著捏他的臉蛋:“討厭。輕薄了人家敢情還不願意負責嗎。”

“啊。。疼。”許青竹覺得自己的臉皮快破了。

劉雨煙急忙撒手。目露心疼地一頓撫摸。含情脈脈:“哦哦。不疼不疼啊。我幫你吹吹。”湊過來輕輕落下一吻在方才被**的位置。

許青竹的臉蛋瞬間紅了……

“哎呦喂。”白嵐果貼著門透過細縫往裏瞅。看到這裏不禁捂住了眼睛暗歎小竹子清白不保也。隨即轉身往樓下去。到了大堂內撞見正一籌莫展的廖執事在跟濮陽越匯報未曾追擊到劉雨煙派出去送走火龍膽的人。

這火焰山方圓百裏就隻有一個入口。同時也是出口。廖執事快馬加鞭帶人追去。隻要上了前方山頭往下俯瞰。這大漠一望無垠必然可見去者何往。結果卻是半個人影都尋不見。廖執事怒而衝回。風塵仆仆地向濮陽越匯報說也許我們被耍了。

白嵐果屁顛屁顛奔過去幸災樂禍:“你們確實被耍了。”

濮陽越一頭黑線地回看她。

“那火龍膽花被劉雨煙取了出來放在她隨身攜帶的香囊裏頭藏在心窩處烘著呢。”白嵐果嗬嗬傻笑。笑濮陽越一群人看似都長著顆腦子。可到了大漠裏頭仍是被這裏的地頭蛇耍得團團亂轉。

濮陽越忽然給了廖執事一個眼神。廖執事隨即遣散了大堂內的閑散人等。

濮陽越走近白嵐果。淡淡然道:“既然答應把火龍膽給你。接下去如何將之奪回就是你的事了。我不參與。”

白嵐果頷首。心忖不必勞您大駕。我家竹子已經犧牲美色成功虜獲了劉美人。雖然這樣的結果不是他願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