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剛才叫我啥?”

“小竹子呀,嘻嘻嘻嘻……”

“去去去!難聽死了!”

白嵐果無視他的嫌棄,繼續咯咯傻笑著討好道:“求你了,算我求你了,小竹子,你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等我到了快活門,你再離開好了,魔教的人沒這麽快來的,你不會有危險的。”

剛才是誰說要放自己走的,如今又……

忍著這妞酒後亂性,彼時半個身子倚在自己懷裏上下其手,許青竹快哭了:“我……我……我覺著吧,也許魔教對我而言不是最大的危險,最可怕的……是你,你要壞我名節!”掙紮著站起身來,推開白嵐果,好保住貞操。

可是不慎用大了力,軟綿綿的白嵐果喝醉了頭重腳輕,一下子栽倒在地,連許青竹都能清晰聽到一陣骨裂的作響,白嵐果隨即嚎啕:“我的腿——”

糟糕!不會被自己這麽一推,給她傷上加傷、錦上添花了吧?

許青竹急忙過去扶她:“沒事吧沒事吧?”手忙腳亂。

“別動我!”白嵐果哀嚎,“我閃了腰。”

“啊?你不是喊你的腿嗎?”

“我的腰閃了,但是我的腿受傷了,所以我站不起來嘛!”

許青竹冷汗涔涔,她到底傷哪兒了:“那怎麽辦?要不要我去幫你請大夫?”知道人摔著了,不可亂扶,亂扶會出事,許青竹不敢怠慢,一隻腳已經跨在了門外。

可是白嵐果扭曲著五官擠了一個非常難看不知是哭是笑但絕對有諂媚涵義在裏頭的笑容衝著許青竹道:“不用了,小竹子送我回快活門就可以將功補過了。”

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自己不過輕輕一推,這丫故意摔斷了腰威脅自己的!這丫……夠狠!

狠得許青竹不得不妥協認命,還真就在往後的八天八夜裏,繼續為她煎藥熬湯喂吃的,半夜扶她去茅廁,準備熱水澡幹毛巾,在她撲騰撲騰翹著一條壞腿搓澡的時候,站在門外隨時待命,委實是為奴為婢、做牛做馬,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啊!

如是八天後,“小竹子”這個雅號,被白嵐果徹底叫順了,而許青竹也聽順了,因為他喚白嵐果“小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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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我回來了!”屁顛屁顛奔進快活門,對著正在掃地的白岩老叟就是一個猛撲擁抱,過去的兩年天天想著逃出去流浪,恨死了這個嚴苛又無情的老頭子,如今覺著吧,還是快活門最好,還是師父最好。

雖然師父很快就拉長了臉:“你不在太子府好好當差,回來做什麽?”

“我辭職了!”

“啥?”

“我不幹了。”白嵐果說得輕鬆自在,然後揮手一吆喝,“小竹子,把我給師父備的禮物拿過來!”

許青竹盯著一頭黑線把一袋子春筍雙手奉上。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這丫頭當初在驛站摔的那一跤,不曾斷了腿也不曾閃了腰,而是摔壞了腦子——她回門沒給她師父準備見麵禮也就算了,她因此覺得愧疚說自己不肖還情有可原,可是她不該在上山的路上一路挖筍呀,還視此為厚禮,殊不知在許青竹看來,這份禮還不如不送,因為實在是太寒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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