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蝶坐起身來,一身烏黑:“那若是接不好,白姨以後會不會也坐輪椅?”

“說不定。”濮陽越懶得跟她解釋:不會接不好,不惜一切代價,反正絕對不會讓她坐輪椅。

“那白姨就真的跟爹爹是一對了!”湖蝶嘻嘻笑著。

裏頭傳來白嵐果的哀嚎:“啊——我不要我不要啊……”

湖蝶無比同情地看著她爹:“白姨好像不要你。”

濮陽越覺得自己的冷汗正在嘩啦啦地淌:“她沒在跟你說話。”

房內,李太醫命四名侍女按住白嵐果,說要幫她把錯位的骨頭重新接回去,會很疼讓她忍著點,白嵐果大呼:“啊——我不要我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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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花輪椅、紅木輪椅、手動輪椅、機關輪椅……

一排,整整八張輪椅,坐在輪椅裏的濮陽越饒有興致地把它們一一介紹給白嵐果,從材質來源到功能作用,愣是一點好處都沒落下,不明內因的人還以為他是電視廣告賣輪椅的。

內因是:李太醫說白嵐果若是將來不想落下殘疾和後遺症的話,必須在**躺一個月把腿養好,如若要下地,必須坐輪椅。

於是濮陽越聽說這個“好消息”,頓時覺悟自己有伴兒了,立馬派廖執事把他庫藏的輪椅能搬來的全部都搬到了這個本就不大的房間裏來,沾沾自喜地介紹著陪伴他這許多年來的老夥計們。

白嵐果卻有些不開心了,斜著眼睛冷冷睨他,嗔怒:“你不是因為我不是真的白嵐果很討厭我、很鄙視我、很不屑跟我有幹係的嘛?怎麽現在我腿斷了你偏就如此殷勤?就因為我替你爬了個臭水溝?”

想想前幾天這廝還對自己冷言冷語、不給好臉色看,可自從揭露了假皇帝,他的態度居然漸漸好起來,在崖底的時候更是照顧得自己無微不至,白嵐果暗暗覺得蹊蹺,敢情是發現即便自己不是真的白嵐果,但仍是有點價值?好歹這個保鏢是做得相當盡職的!

濮陽越的爪子漫不經心地支著腮幫子,姿勢很是瀟灑,說出來的話卻不咋個動聽:“對你不好,我也沒覺得有什麽樂子可圖,還不如對你好點,你這人比較容易滿足,一滿足就樂嗬得像隻小豬。”

“你罵誰是豬呢?”白嵐果有些憤憤然,無奈想起身卻起不來,恰在這時,門外忽地傳來楚晴楓的哀嚎:“小白——小白——”

前幾日聽聞宮裏出了事兒,原來皇帝居然是個山寨版的,楚晴楓大驚;沒隔半天又聽聞小白被假皇帝拖到後山跳崖了,楚晴楓大哭;哭了三天聽說小白回來了,楚晴楓大喜;沒隔半天又聽說小白的腿折了,楚晴楓幹脆一邊哭一邊奔來了。

可是白嵐果聽著他不成調的嚎啕有些鬱悶:怎麽聽都覺得像是蠟筆小新找小狗呢?

於是白嵐果哼了哼鼻子,告訴濮陽越:“我不坐輪椅,我寧可躺在**一個月,讓你的這些朋友們都退下吧,順便告訴門外那人,說我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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