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耶!”興奮地振臂大呼,身形一個不穩,差點從半空落了下去。

幸虧被夕樓月一把摟住了小蠻腰,他的責怨帶著幾分寵溺,雖然說出來的話有那麽一點惡毒:“摔死就不能劫富濟貧了。”

白嵐果以為他會溫柔地說:“小心點。”然後愈發摟緊自己的腰身繼續溫柔地說:“來,我抱著你就不會飛不穩了。”

可是,他剛才那個態度實在有點像那個冷言冷語、薄情寡義的濮陽太子。

白嵐果心中微微有些悵然若失,咬咬牙囁嚅了句:“摔下去死翹了倒也罷了,最慘的莫過於摔成個殘廢,一輩子坐輪椅,憋屈死人!哎呦!”

一聲“哎呦”,是因為抱著自己小腰的那隻手,突然緊了一緊,揪住了自己的肉肉,疼得自己失聲慘呼。

白嵐果有些怨念地抬眸去看夕樓月。

他似乎也覺察到了自己一時的失態和不小心,幹脆鬆了手,放任白嵐果跟在後麵慢慢飛。

白嵐果踩著屋頂仍是好奇追問:“二師兄,我們要去劫誰家的富、濟誰家的貧啊?”

“左丞相趙大人的富、城外乞丐們的貧。”夕樓月在前麵答,卻突然一個頓步,停在了屋簷上。

“哦……”白嵐果跟得緊了,果斷追尾,撞在了他的後背上。

夕樓月回眸投來無奈的汗顏眸光,那眼神分明在說:“走夜路不長眼睛的嗎?”

白嵐果有些委屈:“你怎麽突然停下來了?”

“到了。”他說完,便跟傳統的武俠劇一樣,蹲在屋頂上,極不厚道地掀人家的瓦蓋。

所以白嵐果才幾度懷疑古龍、金庸等大俠其實都是穿越來的,隻是現代人的屋頂做得比較牢靠,瓦片之下是水泥鋼筋混凝土,讓他們想幹那行也混不下去,隻好拿起筆杆子當小說家了。

“怎麽樣?下麵金銀財寶多不多?”小氣的夕樓月隻掀起一隻瓦片,隻夠他一個人看,也不給白嵐果留點,白嵐果沒經驗,不敢肆意掀瓦片,怕給他壞事,便隻好巴巴的問。‘

可是夕樓月的臉色好像不太好看。

逼得白嵐果主動湊過去看個究竟——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下麵,是一間女子的閨房,一個曼妙的女子,正泡在浴桶裏洗澡澡。

“啊——唔!”沒想到二師兄好這口,白嵐果剛想尖叫,卻被他一把捂住了嘴巴。

捂人家嘴巴他有經驗,空出另一隻手來還遊刃有餘地替人家姑娘蓋好瓦片,以防止透風著涼。

他熟門熟路、麵不改色地幹完這一切,在白嵐果斜去相當鄙夷的眸光之後,輕描淡寫地解釋了句:“弄錯一間房。”

我去!常幹這事豈會忘記,你當我三歲小孩啊?白嵐果表示不信。

她不信,夕樓月倒是急了,隻是目露不悅,反倒怪起她來:“都怪你跟著礙手礙腳。”

白嵐果翻白眼:“可明明是你叫我幫忙來的啊!”她一激動,說話聲音大起來,夕樓月怕她真的壞事,隻好帶著她躍到了隔壁屋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