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湖蝶已經被安頓到了她自己的**,額頭上放著塊毛巾,太醫、婢女在旁伺候。
濮陽越黑著臉坐在床邊。
白嵐果和梅俊之則可憐巴巴地苦著臉跪在角落。
有關湖蝶郡主何以會傷成這副憔悴損的模樣的緣由,白嵐果已經“老老實實”向濮陽越供認不諱,白嵐果的總結陳詞是:“……所以!太子爺,這都是梅俊之這臭小子偷看我在前、誤傷郡主在後所一手造成的!”
“你居然膽敢偷看她?”這是濮陽越在聽完白嵐果的瞎掰之後,衝著梅俊之慍怒冷喝的第一反應。
梅俊之當時愣了一下。
於是濮陽越很快意識到自己弄錯了事情的重點,隨即清了清嗓子改口嗬斥:“你居然肝膽如此傷害蝶兒?”
梅俊之覺得有些憋屈,遂將苦大仇深的目光移向白嵐果。
白嵐果卻無恥地回以無辜表情:“師弟你看我幹嘛呀?太子問你話呢!”
梅俊之暗暗發誓從此要跟這種過河拆橋的師姐一刀兩斷!
反倒是**的湖蝶看不下去,掙紮著要起來。
濮陽越命她不準亂動。
她卻反而往濮陽越的懷裏鑽:“爹爹不要責罰梅哥哥,梅哥哥沒有錯,都是蝶兒自己不好……”
卻不料,就在湖蝶撲騰到濮陽越懷裏之際,濮陽越本欲將之摁回**,卻突然一聲悶哼,好像湖蝶不聽話的小蹄子踩斷了他的腰一般,疼得他的麵色有一瞬間泛為慘白。
敢情這廝腰不好?
白嵐果正懷疑著,隱隱覺得腦子裏某根神經與另一根神經準備交匯要悟出點什麽東西來的時候,卻突然被濮陽越虐待湖蝶的家暴打斷——
濮陽越一把拎起湖蝶丟回**,害得湖蝶麵朝床板撞了臉,半晌沒能掙紮著爬起來,白嵐果都懷疑湖蝶那原本挺翹的小鼻子這輩子恐怕是要塌了。
而濮陽越則繼續冷沉追問梅俊之:“你還不承認錯誤嗎?”
“就是呀,師弟你就快認了吧,省得連累我陪你跪得膝蓋疼。”不待梅俊之大喊冤枉,白嵐果就繼續落井下石。
然而落井下石之人也沒得好下場,濮陽越隨即衝著白嵐果也是冷怒教訓:“你也不見得可以免罪!好了,都不用說了,都給我去外麵跪著,跪到晚膳時間方可起來!”
白嵐果當即嗚呼哀哉,現在距離晚飯時間,可還有足足四五個小時哪!
“不用這麽狠吧太子?”於是白嵐果討饒。
濮陽越卻不留情:“你再廢話,幹脆跪倒明天早上!”
“屬下知錯!屬下這就去跪!”有時候白嵐果真真覺得自己識相得不像話,當即起身往外走。
走到門口卻不見梅俊之覺悟,回頭,原來這廝還企圖掙紮,正在跟濮陽越談條件:“太子!我要求免跪!”
“憑什麽?”
“因為我……我知道太子你的一個秘密!驚天大秘密!”
“哼。”濮陽越用冷笑表示不屑。
但隔了三秒,見梅俊之仍是那副底氣十足威脅自己的模樣,忽然就鬼使神差地問了句:“什麽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