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嵐果忿忿不平:“就是因為他身體不好!所以我才沒什麽心思去陪你們玩,我剛才去看他,哎呀……那臉,都綠了!”
濮陽越不說話。
湖蝶替他說:“反正白姨你是一定要陪我們去的!我跟我爹爹不能沒有保鏢在身邊的。”
成為濮陽越保鏢的同時也獻出了自己的身份自由,白嵐果忽然有些後悔:“當初我來應征的時候,巴不得贏過所有人,現在想想,還不如你當時多招幾個呢,我們也好換班。”
“我爹爹不是那種三心二意之人!”湖蝶叫囂。
白嵐果一愣。
湖蝶被濮陽越塞了個南瓜餅在嘴裏:“吃你的,別多嘴!”
白嵐果幸災樂禍。
濮陽越冷眸斜來:“吃完了,到我書房來下。”言畢自先走了,表情似乎有些不快。
白嵐果湊到湖蝶邊上悄悄地問:“你是不是把楚三少送我花還約我出去的事情,告訴了你爹?”
湖蝶嘴裏那南瓜餅好像太大撐得她難以下咽,說話也囫圇不清:“沒有……我沒有!”
“那你爹擺張臭臉給誰看呢?”白嵐果有些不解。
湖蝶幹脆將南瓜餅吐了,才說得清話:“我什麽也沒說,是楚三少,一大早來叫門,說要送你花還要約你出去,嚷嚷得太子府裏每個人都知道了。”
“咚”一聲,白嵐果被雷劈死,趴倒在了桌子上——這結果,說與不說,還不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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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早飯吃了足足一個時辰。
吃得老管家都來收碗筷了,說白姑娘再不吃完,就直接連午飯了,白嵐果才磨磨蹭蹭下了桌,被在旁玩耍的湖蝶笑話:“我爹都發話了,你再不去小心罰跪。”
就因為濮陽越臉色不好看,他叫自己吃完去他書房,自己才一再拖延不敢去的。
白嵐果蹲下身來蹭到湖蝶身邊,神秘兮兮地問:“你猜,你爹叫我去幹啥呢?”
湖蝶抬起腦袋:“我猜中了有獎勵嗎?”
“哼!想得美!”白嵐果站起身來,哼唧哼唧地去了。
這從膳廳到西閣書房的路,也走了白嵐果快半個時辰,磨蹭到濮陽越都準備出來吃午飯了,她才蹭到門口嬉皮笑臉地問:“太子找我,有事啊?”
濮陽越伏案看書,頭也不抬:“我什麽時候找你?”
“早上啊!早上吃飯的時候你說讓我吃完到你書房來的!”這家夥!早知道他忘記了,自己就不該來!
可是原來他沒忘記——濮陽越忽然抬眸,深瞳逼射陰霾的冷芒:“既然是早上叫你來,現在都什麽時辰了?”
“那……那我剛才忙嘛!”
“忙什麽?忙著吃早飯?”
什麽都被他看穿,一點都不好玩,白嵐果扁扁嘴,感覺現在的自己,就跟小時候翹課去後山挖番薯吃卻被老師逮了個正著一樣般苦不堪言。
“進來,把門關上。”濮陽越冷沉吩咐。
“哦。”白嵐果乖乖照做,然後挑了張椅子,雙手平方膝蓋坐得格外正挺。
“誰讓你坐下了?”豈料都這樣了他還挑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