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屬下這就去辦。”白衣影衛不敢怠慢,他後腳剛走,白嵐果前腳就邁進了書房:“我好像嘀嘀咕咕聽你在說話,這房間裏,還有第二個人嗎?”

東張西望,就像一隻覓食的小老鼠。

濮陽越冷笑:“這房裏,就我一個,第二個人,便是你了。”麵色轉沉,責問,“不在院中練劍,又來我這裏做什麽?”

“我師弟他……他的臉蛋變黑了。”

“也差不多是時候了。”

“變醜了,不帥了。”

“哼,所以你看不下去,來我這裏……”說到此處,微微蹙眉,有些窘,不敢再說下去了。

白嵐果卻替他接上:“對,來這裏看你!”不僅接得順溜,還煞有介事地看著濮陽越,看到他終於覺得不好意思,別過臉去:“給我倒杯茶。”

白嵐果乖乖照做,嘴上卻猶自嘰嘰喳喳煩個不停:“我師弟變成這個樣子,我卻一點忙都幫不上,我想著要不要通知師父,萬一我師弟熬不過這一關,我師父豈不是要白發人送黑發人?嗚嗚嗚嗚……或者,通知師父之前,先向大師兄求救,我們大師兄是個厲害人物,他一定可以……”

“我既然說過一定會救他,你就不必瞎操心了!”濮陽越忽然有些煩躁地打斷了白嵐果的自責,在她投來詫異眸光後,掩飾心頭不快寬慰道,“何況你也陪我去了趟五毒門,明明害怕但仍是熬過了五毒關,也算是為你師弟盡一份全力了。”

白嵐果扁扁嘴,彼時房門外有人叩門,林管家求見。

“何事?”白嵐果打開門,濮陽越抬眸問。

老管家看了眼白嵐果,慶幸:“太子,沒什麽事,就是我正在找姑娘呢——楚三少說要見姑娘,這會子正在大廳等你。”

“他找我?”白嵐果歪著腦袋,“他找我什麽事?”

“老夫也不知,不如白姑娘自己去問問罷。”

“好!”白嵐果應著,人已經屁顛屁顛地雀躍而去了。

有帥哥登門造訪,看她那高興樣兒,儼然方才為師弟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人不是她自己一般,濮陽越鬱鬱地歎了口氣,林管家見他臉色不大好看,不敢多逗留,乖乖閉門退下了。

**************

“阿楓!”白嵐果衝入大廳,果見楚晴楓一臉愁苦地侯在那裏,“找我有事?怎麽了垂頭喪氣的,誰欺負你了不成?”

楚晴楓扁了扁嘴,長籲短歎:“我新娶的第四房……”

“嗯?”

“……溫柔大方又體貼,長得也算亞洲小姐那一等級的。”

“那不是挺好的嘛!”

“可是……可是我不能碰她,不僅要對她避而遠之,還要故意對她冷淡無情,真的很痛苦的你知道嗎?”

“嗯,我知道……”

“你不知道!看著她一個人獨守空房拿塊帕子抹眼淚,我一刀捅死自己的心都有!”

“嗯,給你刀!”反正上回進宮,濮陽越命人贈與自己隨身攜帶的精致小匕首至今沒派上用場,彼時白嵐果大大方方地拿出來遞給他,“別客氣,記住一刀往心房上捅,捅穿最好,死得快,沒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