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當家的,撤吧......”
城門口,大炎軍們與馬賊們交戰在一起!
戰鬥可以用殘酷來形容了!
雙方死傷的人數已經過百!
這可不是簡單的數字減少,這可是一條條人命的流逝!
屍體橫立,存活下來的人們怒目圓睜,滿腔怒意!
看著自己的弟兄們一個個的死去,聶海龍咬牙切齒,目眥欲裂!
身後的弟兄此時止不住地勸著。
“大當家的,咱們大勢已去,先撤退吧!”
“等著有朝一日,咱們東山再起,再重新卷土重來!”
聶海龍紅著眼,半點沒有撤退的想法。
身後的馬賊無奈,“大當家,你就算想替二當家他們報仇,也不能不管弟兄們的死活啊!”
聽聞此話,聶海龍的虎軀一震。
為了報仇,他能不顧自己的死活!
但是他能不顧這些跟隨著自己的弟兄們麽?!
顯然不行!
聶海龍怒吼一聲,“撤!”
他一夾馬腹,扯過韁繩,**之馬掉頭離去。
隨著聶海龍的離去,存活下來的馬賊們,也紛紛跟隨而去!
繼續廝殺,隻會是兩敗俱傷!
手底下的大炎軍們正準備上去追擊。
楊治連忙製止了。
“停!停!別追了!”
還追個屁啊,死傷了一百多位大炎軍,他所率領的軍隊幾乎減員了1/3!
這要是再追下去,怕是要全軍覆沒在這裏了?!
這他要怎麽和太守大人交代?
看著逐漸遠去的馬賊們,楊治眼中鬱悶不已。
這些馬賊,真是礙事!
若不是他們,自己不費一兵一卒就活捉了上百馬賊!
這可是大功一件啊!
或許能借此機會,讓太守大人對自己高看一眼!
升官發財,指日可待!
但是現在,情況可就不一樣了!
雖然活捉了不少的馬賊,但是自己率領的大炎軍,也死傷破百!
還要什麽功勞,不被太守大人責備就好了!
想到這裏,楊治的心情不免更糟。
看向聶海龍逃離的背影,眼神狠毒。
等他向太守匯報了這裏的情況後,必定會再次帶兵前來!
一定要將這裏的馬賊給徹底圍剿幹淨!
“把這些馬賊一起帶回去!”
楊治冷聲道。
就這樣,他們帶著長繩串起的馬賊,很快離開了這裏。
徒留滿地屍體。
周縣令看著地上的屍體,顫抖著點了幾個守軍。
“你...你你,你們把這裏收拾一下!”
......
“六殿下,就是這裏了......”
孟凡指著不遠處的幾間房屋,恭敬地對著秦明說道。
秦明點了點頭。
前方的房屋,就是那些地痞無賴的住處了。
聽孟凡所說,這些地痞無賴平日裏遊手好閑,仗著自己人多,就為非作歹。
在這金沙城內,完全肆無忌憚,毫無顧忌!
流放嶺南,對於他們來說,或許並不是懲罰!
隻不過是讓他們換了一處地方生活而已!
在了解了事情的起因經過之後,秦明看向遠處房屋的眼中已經滿是漠然了。
“全部殺了!”
和孟凡確認好了範圍之後,秦明毫不猶豫地下令了。
孟凡大驚失色。
雖然他心中已經有了預感,但是親口聽到秦明如此冷漠地說出這般話語,他還是忍不住開口勸道。
“六殿下,會不會有些太嚴重了?”
雖說這些潑皮無賴所犯下的罪行,對忠烈獨女下手,早已讓他唾棄厭惡。
但是既然陛下都已經選擇將他們流放嶺南,而不是直接問斬。
那麽豈不是說......
秦明隻是掃了他一眼。
那冰冷的眼神,仿佛在告訴孟凡。
別叭叭,不然連你也一起鯊了!
孟凡很快閉嘴。
為了那些潑皮無賴,去招惹一位皇子殿下。
他還沒有瘋了!
這些潑皮無賴的死活,又與他何關?
聽到秦明的話,裴知臉上也是揚起了一抹難以察覺的獰笑。
同是鎮守邊關的將士,他自然更能理解那種心情!
這麽一群畜生,早就該殺了!
若不是陛下仁慈,何至於現在這般?
流放嶺南?
嶺南這麽亂,死上那麽幾人,又有誰會知曉呢?
他緩緩拔出了腰間的長刀,緩緩擦拭著。
夜色下,刀光清冷如水。
青甲軍們靠近了房屋。
秦明靜靜地看著。
不出一會,屋內便傳出了幾聲。
“哪個狗日的敢吵醒老子?”
“等等,你們是誰?”
“啊!”
幾聲悶哼之後,周圍環境重新陷入了死寂。
沒過多久,裴知的身影重新出現在他的麵前。
隻是此時的裴知,身上沾染著血漬,長刀滴血。
青甲軍們此時也已經完成了任務,房間內無一人幸免!
孟凡此時的身軀顫抖,心中畏懼不已。
他沒有想到,這位皇子殿下,性格居然會如此殺伐果斷!
簡直狠辣無比!
那些潑皮無賴,怕是死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死的!
將這些潑皮無賴解決之後,秦明打著哈欠詢問起這孟凡。
“孟主簿,這金沙城內,可有客棧?”
“將士們奔波勞累了一日,本殿下也乏了。”
孟凡連連點頭。
“有有有!”
但是他很快麵露難色。
秦明挑眉,“孟主簿,有什麽話但說無妨。”
孟凡看了一眼秦明身後數百青甲軍,遲疑道。
“殿下...金沙城內的客棧...應該是住不下這麽多人......”
秦明想了想道。
“隻要有個住處就成,暫且對付一晚,明日再說!”
孟凡一口答應了下來。
住處,這金沙城內,自然是有的。
秦明跟隨著孟凡來到了一處客棧。
看了一眼客棧,秦明的嘴角抽搐了起來。
這客棧......
和秦明在前麵住過的客棧,可以說是截然不同了。
他上次住的客棧,還是天字號房間,幹淨整潔,床鋪柔軟,空氣清新。
但是這一次所住的房間,可要遠遠不如前麵所住的房間了。
不僅空氣中彌漫著一絲腐爛的氣息,牆上滿是斑駁黴點。
就連床鋪,躺上去,更是硌得秦明腰酸背疼。
那完全就是一塊硬木板上鋪了一層薄薄的毯子。
時雨看到這所謂的“床鋪”後,小臉都要氣歪了。
“這也能**鋪?!”
“這莫不是存心消遣殿下?”
六殿下自小在宮裏長大,千金之軀如何能住得慣這般簡陋的床板?
時雨像是想到了什麽,緊閉著眼,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
“殿下,您...您就躺在我的身上吧!”
秦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