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場內,赤紅色大炎軍們與一身青色鎧甲青甲軍們對峙著。
金沙城男人們的臉上,是難以壓抑的憤怒!
他們也沒有想到,這張澤端身為燕州太守,竟會護短到這般程度!
但好在,他們還有秦明!
秦明親眼目睹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因此這張澤端在他心中的印象直線下降。
秦明不再言語,氣氛逐漸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就在這時,一人的到來,打破了這沉寂的氛圍。
來者正是裴知!
裴知匆匆趕來,第一眼就看到了幾人攙扶著昏迷的金沙城男人。
他的眉頭緊鎖。
“這是怎麽回事?”
他沉聲問著一旁的人。
一旁的人朝著秦明看了一眼,裴知這才注意到,此事居然已經驚動了秦明。
他趕緊上前幾步。
“六殿下......”
秦明揮手製止了他接下來所要說的話。
提高了些音量,高聲詢問著裴知。
“裴統領,可否告訴本殿下,這大炎軍擅自對大炎王朝的百姓動手,算何罪?”
裴知看了一眼大炎軍眾人,心中已經了然了。
必定是這些外來的大炎軍們和金沙城內的男人們起了爭執,然後對金沙城內的平民百姓們動手了。
望著昏迷的金沙城百姓,他的心底也燃起一絲憤怒。
他認識那昏迷的男人,跟隨他訓練也有一段時間了,也算是他帶出的“兵”了。
這些大炎軍們,居然對手無寸鐵的平民百姓們動手,真是令人不恥!
裴知強壓著心底的怒意說道。
“按大炎軍的軍規,初犯者,杖三十,再犯者,杖八十!”
秦明凝視著那位燕州太守。
“張太守,你可聽見了?”
“你是要違反大炎軍的軍規麽?!”
張澤端沉默不語。
秦明這頂大帽子扣下來,他怎麽敢輕易地開口。
見他不說話,秦明冷笑一聲。
“張太守可是不忍看下屬受罰?本殿下可以代為行刑!”
“來人!取軍杖來!”
青甲軍們很快搬來了一根手臂粗細,丈八高的實心木棍!
說來也巧,這軍棍秦明早就準備好了。
不過那時他是為了青甲軍以及金沙城守軍們所準備的。
可惜的是,青甲軍們實在是太聽話了,一點都不給秦明使用的機會。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軍棍的第一次使用,居然會是給大炎軍。
“將動手打人的大炎軍,全部帶出來!”
秦明冷喝一聲,青甲軍們很快開始行動起來。
金沙城負傷的男人們負責指證。
很快,便帶出了十幾人。
那十幾位大炎軍還試圖反抗,但是在隊列整齊的青甲軍們麵前,他們根本反抗不了一點。
眼看著自己的手下,就要被秦明下令打軍棍了。
張澤端終於按耐不住了。
“夠了!”
所有人的視線看來。
秦明語氣聽不出情緒,“怎麽,張太守可是要徇私枉法,包庇你的手下麽?”
“金沙城諸多百姓,可都是親眼見證著,等傳到父皇的耳邊......”
**裸的威脅之下,張澤端也無計可施。
他咬牙道,“這教訓手下的事,就不勞煩殿下費心了。”
“伍海!”
大炎軍的統領伍海站了出來。
“立軍威!”
伍海的目光看了張太守一會,終於還是接過了一旁青甲軍手中的軍棍。
那十幾位大炎軍眼神驚恐。
軍棍杖三十,這刑罰可絲毫不輕!
成人手臂粗細的軍棍,用力砸個三十大板,那是絕對能砸個血肉模糊的下場!
身板不硬一點,都不一定能夠扛過去!
“太守大人留情啊!”
“統領大人,我們知道錯了......”
張澤端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瞪著他們。
“求我有什麽用?這是殿下的命令!”
“要怪,就怪你們先動手了!”
幾位機靈些的大炎軍,立刻改口道。
“六皇子殿下饒命啊,看在我們戍守邊關,替陛下立過汗馬功勞的份上,繞過我們這一次吧......”
“......”
秦明冷眼相望,臉上毫無動容。
這些大炎軍的求饒在他的耳中無比刺耳。
他們真的知道錯了麽?
不,他們隻是麵對著殘酷的刑罰,害怕了!
若是不加以嚴懲,等到下次,他們依舊會這般欺淩百姓!
若不是秦明在這裏,這金沙城百姓的結局會是如何?
那張太守,又豈會在乎他們的生死?
“行刑!”
那十幾位大炎軍的神色變得驚恐了起來。
大炎軍統領伍海臉色陰沉,抄起軍棍用力地砸下!
慘叫聲不絕於耳。
這麽多人的注視之下,伍海哪怕想留手,也沒有辦法。
這要是再被六皇子抓住把柄,可就不是三十軍棍那麽簡單的事情了!
伍海沉著臉,軍棍不斷地重重砸下!
十幾軍棍下去,那大炎軍的慘叫聲已經變得微弱了。
三十軍棍打完,受刑的大炎軍屁股已經是血肉模糊一片了。
整個人都已經昏死過去。
這還僅僅隻是個開始。
目睹著前麵受刑人的慘狀,接下來的十幾個大炎軍心底更是害怕不已。
但是任憑他們如何求饒,秦明也絲毫沒有改變主意的想法。
就這麽漠然地注視著行刑。
這慘叫的聲音傳遍了校場,甚至都吸引了不少街道上的百姓們。
他們聽著這慘厲的叫聲,望著校場方向的眼中有些驚恐。
而校場之中,青甲軍們無動於衷,倒是金沙城的男人們,看著大炎軍們行刑,眼神激動。
“好!”
人群之中甚至偶爾傳來了一聲叫好聲。
這很快引來了伍海憤怒的眼神。
但是他卻找不到目標,隻能惡狠狠地瞪了金沙城百姓們一眼。
隻是讓他有些意外的是,金沙城的百姓們居然並不畏懼,同樣怒視著他。
大炎軍們沉默著,眼神有些屈辱。
畢竟他們一直以來,都是備受人尊敬的存在。
但是今天,他們的戰友卻遭到了這般的對待!
他們還沒有辦法。
僅僅是行刑,都花費了將近半個時辰!
校場內,所有人就這麽看著,神態不一!
終於等到了行刑完畢,地麵上行刑之處,早已被血漬染紅!
那軍棍上,暗紅一片,末端甚至還沾染著點點猩紅血肉!
伍海氣喘籲籲地停下,雙手死死地握緊著軍棍。
“六殿下,可還滿意?!”
他聲音顫抖地詢問秦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