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後她才逐漸知曉,自己原來隻是蘇家的養女,真實身份乃是妖族皇族的皇女。

當年妖族內亂,金翅大鵬一族叛亂,她父皇身死,她母親帶著尚在孕育中的她逃往大商。

途中又被叛軍重傷,最後拚死將她產下,用化形丹助她化形,又封印了她的血脈氣息,以一件靈器為代價,將她交付給了一位路過的婦人,讓她以人族的身份生活了下來。

那婦人便是她現在名義上的母親。

覺醒血脈之後,她便開始探尋當初的真相。

曾經的叛亂已經被平息,金翅大鵬族的元神老祖與她父皇同歸於盡,整個族群都得到了清算。

但妖族的三位元神強者一下隕落了兩位,妖族元氣大傷,剩下的那位白澤妖聖卻是不參與鬥爭的那種,整個族群也隻他一人,一時間妖族內部動**不安。

好在妖帝的親姊妹,她的親姑姑在危難關頭站了出來,借助日神輪的洗禮突破元神,這才穩住局勢,成為新一任的妖帝。

為了躲避蘇安,她回到了妖族,姑侄相認後她一躍成為了妖族的皇女。

姑姑對她很好,似乎是為了彌補她這些年受的苦難,幾乎把她當做了下一任妖帝培養,教了她許多的東西。

覺醒血脈的她不僅容貌大變,天賦也變得十分強大,修為進步飛速。

此後她除了和堂姐還保持著聯係以外,其他人都隻以為那個叫蘇夢瑤的女孩早就死在了哪個不知名的地方。

可萬萬沒想到,堂姐居然也是蘇安的人,一直和蘇安保持著不正當的關係!

她將自己的新身份暴露給了蘇安。

就連當初她發現魔功和逃出密室,一切其實都在蘇安的算計之中,她的一舉一動也被蘇安所掌控。

明明已經修煉至純陽,可在元古秘境之中還是被蘇安用計給抓住,然後當著那該死的葉璃兒的麵再次將她狠狠淩辱,她在秘境中得到的一切都為蘇安做了嫁衣裳。

她也被封了修為,重新關入密室之中,等待她的又將是無盡的黑暗和屈辱。

好在,她重生了。

這一次,她絕不會再走上曾經的命運。

她要將蘇安斬……不,要把他關進隻屬於自己的密室,把他綁在柱子上,狠狠的淩辱和**!

要讓他親身體會一下自己當初受過的恥辱!

至於那個葉璃兒……嗬嗬,就打斷四肢,讓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是如何肆意把玩她的安哥哥的吧!

雷光閃過,那冰冷的光芒透過窗簷,將女孩文靜的臉龐映照的多出了幾分猙獰。

……

“嘶!”

侯府中,葉璃兒本來抱著蘇安睡得正香。

此時卻突然感覺全身汗毛聳立,好像冥冥中有一股恐怖的惡意盯上了她似的。

嚇得她趕緊又往蘇安的懷裏縮了縮。

感受到蘇安胸膛傳來的溫度才漸漸安心下來。

……

雷雨過去,天空複晴。

這幾日,或許是得知了蘇安為蘇夢瑤出頭的事。

勇威伯府的處境變好了不少。

甚至一些小家族都上門巴結。

但很快,蘇家就又迎來了麻煩。

原來是蘇家老二的兒子,蘇雪竹的堂弟在青樓和人爭風吃醋,因為爭女人得罪了人。

若隻是爭個女人其實不算什麽,畢竟勇威伯府再落魄,但好歹也是個伯爵,擺平此事的能力還是有的。

但難就難在,那女人竟是帝都元家一位少爺看上的。

人家本來低調出行,公平競價。

結果那個堂弟非要擺什麽譜,或許是因為這些天被某些小家族的人奉承的飄了,真把自己當成什麽權貴了。

居然直接跑到人家包廂,踹開人家的門,罵人家什麽身份也敢跟他搶女人。

這換誰誰能忍?

元家好歹也是帝都有名有姓的大世家,家中不止一位純陽,是真正的帝都權貴階層。

身為元家子弟,被一個沒落伯府的弟子欺辱,那臉往哪裏擱。

元家還不至於因為蘇安和勇威伯府一些捕風捉影的關係就退步。

當然要是蘇安真的站出來主動說和那又是兩說了。

隻是通緝,沒有立即將人抓捕便是給一個時間,看蘇安是否會為其出手。

這下壓力給到了勇威伯府。

“娘,你要救救讓兒啊。”老二夫婦拉著蘇讓跪在老太太的身前,一把鼻涕一把淚。

蘇讓就是那個惹禍堂弟的名字。

此時他也知道自己這是禍事了,哪還敢有半分囂張的模樣。

“奶奶,救我啊,我不想死。”蘇讓哭得聲淚俱下,雖然他不學好,但那些世家的手段他還是知道的,真要是被抓進去了,不是被打死恐怕就是被關到死,這讓他怎麽接受。

老太太強忍住的怒火終是爆發出來,一拐杖打在了蘇讓的身上,“救你!你讓老身拿什麽救你?”

別人不知道她還不清楚嗎?

就說以前伯府那些老伯爺的故交,有幾個敢得罪元家的。

就算她舍了自己這張老臉,又有什麽用。

難道元家還會看在她這個老婆子的麵上就手下留情不成?

不過她終究是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孫子受難,長歎一聲:“我這個老婆子是幫不了你們了,不過如果能請蘇侯爺幫忙,此事就還有回旋的餘地。”

蘇讓眼睛一亮,轉頭看向自己的姐姐。

“姐,是啊,你去求求蘇侯爺吧,他一定有辦法的。”

老二夫婦也滿是希冀的望著蘇夢瑤。

其實之前他們就要求過女兒,隻是當時女兒隻言自己和蘇安根本不熟,給拒絕了。

蘇夢瑤心中泛起冷笑。

看著自己這個不學無術的弟弟,看著曾經將自己出賣的名義上的父母,看著這勾心鬥角的蘇府上下。

若是以前,她心思單純,對這些親人可能還會心存不忍,可重生歸來的她早便看透了蘇家,一群蠅營狗苟之輩,救之何用?

這樣的蘇家,早該沒落了。

若不是為了之後那個機緣,她早就離開這充滿惡臭的勇威伯府了。

但她嘴上卻不是這般說的,腦袋微垂著,略做猶豫狀:“父親,母親,女兒與蘇侯爺並不相識,當初蘇侯爺也隻是仗義出手,我又怎能去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