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煩悶不已,繼續喝著悶酒,詩會就不能好好念詩嘛,比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一群酸儒腐儒。
本以為自己會是詩會的C位,會吸引無數才女佳人的目光,結果成坐冷板凳了。
他望向首位上蘇安的位置,明明這人也什麽詩都沒念,也沒展露出才華來,怎麽就能吸引那麽多人的目光,那些所謂的才子對這人恭維奉承,還時不時有女子朝蘇安拋去媚眼,看得陳楓那叫一個嫉妒。
長得帥地位高就了不起啊!不就是比他帥了一點點,地位高了一點點嗎?
一群膚淺的女人。
這些待遇明明都應該是他的!
他倒是沒認出來蘇安就是前些時日被他吐槽小白臉的男人。
“陳兄,何不上去一展詩才。”
這時,有人注意陳楓在一旁喝悶酒,便忍不住說道:“在下可是還想看看陳兄四步成詩的場景呢。”
陳楓強顏歡笑,拒絕道:“不了,這些死板的比試沒意思。”
那人被陳楓嗆了一下,隻能當做是陳楓性情高傲,不願意與他們一起玩。
然後也不再理會他。
之後陳楓角落一悶就是大半天,屁股都坐痛了。
終於,
“諸位,光這樣比鬥沒意思,不如我出一題,大家以此題,大家依據此題,即興作詩如何?”
作為詩會的主辦者,李紫霜開口道。
“好!依李小姐所言!”陳楓瞬間就打起了精神,大聲讚同道,此時他臉上布滿紅暈,剛剛一直喝酒已經喝的有些醉意了。
其他人見狀麵色古怪,怎麽隻是換個模式而已,這陳楓這麽大反應。
李紫霜依舊保持著溫婉的笑容:“如今正值冬菊盛開的時節,不如我們以**為題,即興作詩。”
其他才子才女聽著也來了興趣。
“**,此題甚好。”
“我先來!”
“不與繁花競,寒苞晚更香……”
“公羊兄大才!”
“……”
“暗香潛入室,尤覺秋意存。傲立霜雪裏,不隨百花開……”
“好詩,好詩!”
一首首有關**的詩詞出現在詩會上,將詩會的氣氛推到了一個**。
“都是些什麽狗屁詩,果然是一群小辣雞!”
這一回,陳楓終於找回了自信,不屑的看了那些苦思冥想的才子一眼,大聲道:“我來!”
“我有一首飲酒其五,還請諸位品鑒。”
他步履蹣跚的站了起來,帶著些微的酒意朝李紫霜的位置看了一眼,眼底隱隱透露出火熱之色。
這等美人,就合該屬於他這樣的主角的。
可李紫霜的目光卻一點都沒看他,而是有些沉醉的望著坐在主位的蘇安。
“咳咳。”
陳楓的臉色徹底一黑,特意清了清嗓子,將眾人目光吸引過來。
詩會一時安靜下來,眾目睽睽,靜靜等待著陳楓的大作。
陳楓深吸一口氣,挑釁似的看向一直搶他風頭的蘇安。
等著吧,等自己震驚全場,李小姐一定會對自己刮目相看的!
而後他拿起桌上的清酒,學著李白的模樣,直接往口中倒去,結果一個不慎被嗆住,接連咳嗽了好幾下。
拍了拍胸口順了口氣,這才紅著一張臉張口道:
“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問君何能爾……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欲辨已忘言。”
詩一落下,場中再次喧鬧起來。
“嘶~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這意境。”
“此詩,妙哉!妙哉!”
“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好一副閑適之景。”
“就是總感覺陳公子念詩時的語氣有些不太對。”
“那詩中避世之情,隱士風範十足,若是光聽詩,我會覺得是一個老者所做,也不知道陳楓這年紀是如何做出來的。”
“飲酒其五,那前麵還有四首嗎?”還有人意識到了題目的問題。
“不知陳兄可否將前四首說出來,想必也是驚世之作,不如念來讓我等一同欣賞啊!”
除了誇讚,還有許多人產生了好奇。
陳楓額頭上忽的就滲出了冷汗,他隻是隨便背了一下啊,一時嘴快忘了改詩名而已。
問尼瑪啊!
他心裏已經將那幾個提出問題的罵上了天。
飲酒前四首是個什麽東西他都不知道。
課本沒教啊!
他手撐著桌子,強自解釋道:“這詩是我以前閑暇時的感悟,至於前四首,寫的不好,就不在這裏提了。”
不少人倒也勉強信了這個解釋。
“那誰知道你是不是抄的!”就在此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眾人望去,竟是前不久才被陳楓打臉的杜本度,他也來參加詩會了。
陳楓心裏一咯噔,還真被這小子說中了。
“有可能啊!”
“也是,這陳楓明明前幾日才是傻子,怎麽可能突然就變成詩道天才。”
又有幾道聲音像是約好的一樣,同時響起。
這些質疑的聲音瞬間就讓陳楓漲紅了臉色,他急了。
“這些都是我的原創,我才沒有抄襲!”
讀書人的事怎麽能叫抄襲,他隻是為了把五千年的文化在異界發揚光大而已。
“嗬嗬,若你不是抄襲,那便再做出幾首關於**的詩來。”杜本度嘲笑道。
那位大人說的果然沒錯,隻要一說抄襲,這陳楓就急了。
看來這小子就是不知道在哪裏撿了本失傳的詩集,他也是,上次居然還被這小子嚇住了,太不該了。
居然還被他逼得跪下學了狗叫,想到這,杜本度想搞死陳楓的心就更強烈了。
“這有何難。”已經半醉的陳楓梗著脖子誇下海口道:“別說幾首,就是幾十首,幾百首我也能做出來!”
“好,那就一百首!”杜本度聞言當即拍板!
今天他就要揭穿這個抄襲的無恥小人,把自己的麵子找回來!
陳楓瞬間人傻了。
什麽人啊,他就說說,怎麽還就當真了呢。
“難道你不敢?不敢就幹脆跪下學三聲狗叫吧。”杜本度一臉蔑視道。
“誰……誰不敢了!”
半醉的陳楓沒了那麽多的思考餘地,酒精腐蝕了大半神經,他已經沒法分辨這其實是一場完全不公平的比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