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讓他們到客堂等著,我等下……啊!等下見。”

童女疑惑,剛剛好像聽到房裏有什麽聲響,是尊者在實驗新神通麽。

她也沒多想,轉頭便去知會那兩位使者。

禪房裏,妙善麵色緋紅,扭頭望向蘇安,夾著幾分慍怒。

卻是屁股蛋上挨了一下。

措不及防,讓她險些出醜。

可看著笑盈盈的蘇安,見著那雙邪意的眼瞳。

她又滿是無力,隻能任由蘇安繼續在自己身上作怪。

“妙善妹子,今日為兄可不如往日那般好敷衍。”

蘇安的手滑過妙善的下頜線,輕輕撚弄著她臉頰上柔滑的肌膚,蘇小安又不老實了。

“你若是不能安慰好,那就別想著出去了。”

“蘇兄你……”

太邪惡了!

咬了咬銀牙,脫身不得的妙善發現自己除了屈服別無他法。

於是乎,足足晾了那使者一個時辰之後。

在這位女尊者的哀求下淺淺采摘了一朵小黃花後蘇安停止了對花園的摧殘。

作為惜花之人,自然是要掌握個一張一弛,軟硬兼施。

客堂裏,兩名使者等待許久,麵上仍不敢有絲毫不滿。

仙界可沒有什麽不斬來使的說法。

他們兩個小小的元神修士要是一時嘴賤被人拍死,背後的勢力最多也就是替他們討要些賠償,還不一定能全賠到他們親人身上。

至於說為此追殺一位佛門尊者?那可真想多了。

佛門過去是式微,可今時不同往日。

人家上頭有大佬了。

何況他們此來表麵是將‘除魔’之事告知妙善尊者,邀其共同討魔,是表示對佛門的尊重。

抿了口已經徹底涼了的茶,王家使者感歎道:“這次有你我兩家共同出手,那賊子定然無有生路。”

“哼,若不是他處處妨礙我等,早就……”鎮魔宗使者說到一半,也意識到這裏並非自家地盤,沒再說下去。

隨後二人便十分正經的討論起了誅殺魔頭之事。

不多時,妙善走了進來。

兩人連忙止住話茬,站起行禮。

“王家王元霸/鎮魔宗甄士磨見過妙善尊者”

“不必客氣,讓二位久等了。”妙善坐到主位,麵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儀態端莊典雅,麵目慈悲和善,任誰都看不出她身體裏剛被灌滿了玉液。

“不知二位來此是有何要事?”

兩人對視一眼,鎮魔宗使者開口道:“尊者可知前些時日我鎮魔關變故?”

妙善沉吟片刻,稍作思索道:“聽聞不久前有恐怖的魔氣衝擊鎮魔關,似是魔族有什麽大動作。”

這事並不是什麽隱秘,那日受到衝擊的也不止鎮魔關一處,凡是靠近魔界的地方都能感受到那讓人心驚的可怖魔氣。

王家使者接茬道:“正是,妙善尊者,經我王家供奉調查發現,鎮魔關的變動與魔君林凡有關,此僚賊心不死,如今卷土重來,妄圖顛覆我仙界勢力,更是殘殺我王家與鎮魔宗長老數十人,實乃窮凶極惡!”

久違的聽到林凡這個名字,妙善的麵色微微一沉,記起來某些不太好的回憶。

饒是多年修持佛法,亦是難掩目中殺意。

“居然是這個畜生。”

鎮魔宗使者見狀微微一笑,“好讓尊者知曉,如今這魔君林凡已經被我宗太上長老使用九天煉魔大陣困在了鎮魔關,不過這林凡投靠魔界後修行了魔功,肉身之強悍已經超出了真仙的層次,極難殺死,我等此來,正是代表鎮魔宗廣邀天下同道,於半月後共誅此僚!”

“好!邀請我接了,這殺父弑母的畜生不配超度,隻配形神俱滅!”妙善當機立斷。

即便是破菊時聲音依舊帶著柔和的女尊者這次的話語中也多了幾分斬釘截鐵的意味。

“尊者大義,我等在鎮魔關恭迎尊者駕臨。”

完成使命的兩名使者沒有留戀,很快離去。

而眼中殺意還未消去的妙善嬌軀一顫,身子再次被槍抵住。

“那林凡是誰,也敢叫魔君?”蘇安在她的耳邊輕聲問道。

他蘇某人號稱魔主,那家夥卻叫魔君,什麽檔次,也敢取這種帶有歧義的外號。

至於前些時日魔氣衝擊不是他重煉魔界後導致的麽,什麽時候又和那林凡扯上關係了。

妙善麵上的怒氣被羞意替換,扭了扭身子。

這蘇兄問問題時為什麽非得用槍頂著她。

不過關於林凡也並非隱秘,沒什麽說不得的。

“那位號稱魔君的修士真實身份乃是我的表弟,其母是我的姑姑,其父當年是仙界赫赫有名的劍修大能。”

妙善尊者說著自嘲一笑:“當初我們家族見其天賦之高世所罕見,老祖親自出關稱其有仙王之資,於是悉心栽培,就連供給我這個嫡女的修行資源都遠遠不及他。”

“他的父親也是盡心竭力,在他修行之初便為他尋得虛空玉龍果打好基礎,我們都將他當成了打破真仙瓶頸的希望,期待著他成為仙魔大戰後的第一位仙王,開辟新的時代,可誰料最後培養了個狼崽子。”

說到這,她聲音隱隱激動了幾分:“這個畜生,修行有成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殺父弑母!”

回想到某些不好的畫麵,妙善氣息都紊亂了一瞬,好半晌才平複下來。

“當時我去看望姑姑,結果卻眼睜睜的看到這畜生一劍捅入他父親的心髒,斬滅了他父親的最後一絲生機,那是他的親生父親啊,這孽障!我那姑姑更是倒在了旁邊,身軀殘缺,連一點殘魂都沒能留下!”

“這個仙界的敗類,魔族的走狗!”

激動的情緒頭一次出現在了這位女尊者的臉上。

蘇安抓奶奶的手緊了緊。

我還有這樣一條走狗?我怎麽不知道。

不過他倒是對林凡提起了興趣,這種故事,好像有點熟悉呢。

鎮魔關,還非去不可了。

半個月後麽……

欺負了一下妙小善後,蘇安又回了趟本源界。

一方麵看望一下許墨,看能不能再從他身上壓榨出二兩油來。

另一方麵妖帝奶喝完了,急需補充新貨。

也不知是不是恰好,來的時候帝青仙正在給奶瓶補奶,嘴裏還喃喃著什麽“長不大的大屁孩”“就愛喝老娘的奶”之類的粗鄙之語,半點也不符合青帝的氣質。

蘇安這哪受得住,將奶瓶搶去往桌上一方,直接上手攻占糧倉。

可憐的小酥酥,本來是準備找媽媽睡覺覺的。

結果被無情的爹娘關在了殿門外,隻能聽到房裏不時傳來的爹爹教訓娘親的聲音。

一直到後半夜才被一隻大手提著後脖頸抓進了溫暖的被窩。

第二天還沒睡醒,又被無良的蘇某人捏著小臉作弄起來。

然後就是慣有的流程,“酥酥,別盯著媽媽看。”

結束了攻城拔寨的一天,蘇安轉程前往帝都。

陪紅芍姐畫地圖,陪青菱姐練三通劍,給母後當乖寶寶。

還有便是讓陛下給他做全身按摩。

躺在鳳塌之上,他一臉舒爽。

“小安子,你是不是很得意?”

“讓朕像女奴一樣服侍你,嗯哼?”

女帝狠狠嗔了這臭弟弟一眼,卻也沒停這柔軟的按摩。

所謂大凶者,可以推矣。

“若曦姐,說什麽服侍不服侍的,你要相信力是相對的嘛。”

“其實你在替我按摩的同時其實也是我在給你按摩,所以誰按都一樣,臣可是忠臣,不會說謊的。”蘇安正經八百的胡說八道。

曾經他跪在床下小心侍奉陛下,如今躺在鳳塌光明正大享受陛下侍奉。

仔細想想,還挺帶勁。

什麽時候也讓陛下跪在床邊給他服務一下,蘇安這般想到。

然而下一瞬,他的視線就變為了一片黑暗,所有光芒都被那寬廣毫無保留的遮住。

“唔~唔唔!”

連呼吸也被堵住,張嘴隻能感受到濃鬱的乳糖味道。

女帝姐姐終於是看不慣屑弟弟的胡言亂語了,決定用凶悶大法悶死他。

無奈蘇安隻得祭出自己的靈寶反擊。

又是一場八百回合的血戰。

……

玄鳥司大牢,黑暗的牢房房門打開。

刺目的光亮照了進來,許墨下意識的用手捂住眼睛。

滿是汙垢的手掌散發著刺鼻的氣味,原本清澈的眼眸已經布滿對世界的絕望與恐懼。

玄鳥司牢獄中的犯人大抵如此,但短短幾天就變成這樣的也是少數。

許墨已經記不清過去了多久,在這裏他完全失去了對時間的概念。

身後還在對他做著不知名殘酷刑罰的林大柱見到來人停下了動作。

將許墨往地上一扔,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

進來的人是玄鳥司高層老陳,如今這大牢的主事人。

許墨不認得這人,隻感覺自己下半身已經沒了知覺,動一下都無能為力。

“今天是太祖誕辰,讓你們吃頓好的!”

老陳將一個食盒放在兩人身前,朝林大柱使了個眼色。

然後又看了許墨一眼,默默退了出去。

林大柱輕輕點了點頭,露出一個略顯詭異的笑容。

可惜飽受折辱的許墨並沒有發覺。

出了大牢,想到王爺給自己的東西,老陳搓了搓手,還是感覺有些不寒而栗。

世間怎會有這種奇物,太針對男人了!

偏偏看上去還和普通的清水沒有兩樣,嘶,恐怖!

再說那牢房之內,林大柱打開食盒,裏麵是一疊醬牛肉,兩碗白米飯,都是普通人吃的那種。

下方一層還放著一小碗清水。

對於囚犯,玄鳥司自然是不會提供靈肉靈米。

甚至平日裏根本不送吃食,反正這些個修行者即便被封印了修為也餓不死,最多愈發虛弱,節省了開支還便於管理。

也就林大柱憑借著一手折磨男人的好本事,和玄鳥司合作,隔三差五的能混口飯吃。

有些骨頭硬的犯人都會專程送給林大柱審問,保準出來都是軟的。

可今天卻又不同。

林大柱看也不看那香噴噴的牛肉和米飯,隻小心的將那碗清水端了出來,生怕灑了半點。

望著躺在地上蜷縮著身子的許墨,他嘿嘿一笑。

“小寶貝,一定是渴了吧,奴家知道你這幾天缺水,這就喂你喝。”

說的溫柔,手卻是強硬的按住了許墨的雙頰,將他的嘴強行打開。

碗裏的水便這樣咕隆咕隆的灌了下去。

許墨沒多少抗拒,喝完後還意猶未盡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

他確實很久沒喝水了,唯一喝的隻有被林大柱強行輸入的惡心東西。

如今一碗清水下肚,竟有種人生值得的感覺。

當然他很快就會明白這都是錯覺。

盯著許墨喝完最後一滴,林大柱將碗一扔,不再管他,專心享用起自己的美食。

把飯吃飽了才有力氣做運動。

日複一日,眨眼又過去了兩天。

本來已經逆來順受的許墨驚駭的發現自己的肚子竟詭異的大了起來。

甚至於還在以一種緩慢的速度持續增大。

短短兩日就及得上懷胎六月。

用他那微薄的法力探查才知是一個尚未成型的生命在他體內孕育,讓得他腹痛難忍。

這一刻,他對人生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為什麽和這個妖怪也能生孩子,還是他生!

這操蛋的該死的玄幻世界!

許墨並沒有懷疑那碗清水,隻當是林大柱的特殊性,讓他一個男人也能生孩子。

可最大的問題就在這裏。

男人生孩子難道是從從後麵生出來?那必不可能啊!

孩子又不是吃的,會懷在胃裏。

許墨之所以腹痛難忍便在於那孩子長在了他的**裏,比起什麽結石的威力可大多了。

不出意外的話,孩子想要生出來恐怕得撐爆他的某個部位。

那地方雖然有一點小小的伸縮功能,可怎麽想都不可能容得下一個孩子出來吧。

並且這恐怕還會是一個相當漫長的過程。

一想到這,本來覺得自己已經活得夠慘了許墨更是一臉絕望。

他想過用法力滅殺這個害人的怪胎,可惜這胎兒當真詭異,被一層神秘的力量保護著根本墮不了。

眼瞅著肚子越來越大,許墨心裏的恐慌愈發濃鬱。

這時候旁邊的‘怪物’又添了把油。

“小寶貝,不要怕,孩子是我送你的禮物。”

“這可是咱們愛情的結晶呢。”林大柱溫柔的撫摸的許墨的肚子,一張醜惡的豬臉散發著讓人作嘔的氣味再次朝他吻來。

結晶個屁!

再次被那張臭嘴堵住,許墨無力的掙紮著。

屈辱的淚水順著眼角滑落。

他不穿越了,他要回綠星,他要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