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劫雲退去,巨大的玄鳥虛影消散,眾人議論中各回各家。
那些被裹挾的民眾,除卻少部分運氣實差的外,其餘人也在玄鳥司護衛下返還。
蘇安單獨帶著紫薯精去往了玄鳥司的牢獄,又給他用上縛靈鎖和封魂陣。
“你這鐲子居然連靈寶自爆都能壓製。”被抓住的滅霸並沒有太多惶恐,隻是臉上的驚訝一閃而過。
驚訝於蘇安鐲子的能力,卻是全然沒有見到被抓住的惶恐。
若真是一個命丹都不到的小修士,沒了靈寶,又哪來這般大的底氣。
蘇安看著那個紫薯一般的大腦袋,眼眸微動,“滅霸,或者叫你……帝曄氏。”
早些他便發覺,這些召喚人物的命運線都隻有短短的一段,分明是捏造出來的罷。
唯獨張角與滅霸不同。
張角內裏其實是天道宗那道人,隻是換了張皮。
而滅霸能夠以微弱實力長時間動用三件靈寶,偏偏自身實力還弄這弱。
若真是複活的強者,何不將實力提高一些。
何況,這紫薯精的命運線被迷霧裹著,一看就有問題。
“……凰祖,果然是跟你攪和在一起了。”
帝曄氏這個名字可不是什麽人都知曉的。
‘滅霸’沉默了稍許,眼中露出讚許之色,“你很不錯,這算是我們第一次見麵吧。”
這句話變相的承認了蘇安的猜測。
祂受限於天道空間之內,便是降下分神亦是極難,稍有不慎便會引來反噬,能降下一道接近命丹的分神已是極為不易,更是不顧氣運和權柄反噬,暗中控製住兩位受氣運庇護極少的皇子。
可惜終歸還是失敗了。
帝曄氏沒有表露出失敗的惱羞成怒,反而是真誠的對蘇安發出邀請,“你可願為我做事?”
見蘇安臉色沉下,祂也不在意。
“我為此界之天,縱是一次失敗也無傷大雅,即便你聯合上凰祖亦是無用,而大商一朝失誤,便是滿盤皆輸,以你之資,又何必為商皇當牛做馬,不如與我合作,過去之事既往不咎,來日我若掌握此界,你可為天帝。”
“並且你現在也到了元神極境吧,若是想要打破世界桎梏,我可以幫你!”
此等條件,想來是極為豐厚,幾人能不心動,便是曾經那些給他當狗的強者,也沒奢望過這樣的條件。
帝曄氏臉上掛著淡笑,等待蘇安的答複。
啪!
一個迅雷般的巴掌扇塌了紫薯般的半張臉。
“裝爾老母的大尾巴狼。”
蘇安冷聲啐了一口,又是一腳重重踢出。
哢嚓!
‘滅霸’的兩個膝蓋應聲而斷,整個人措不及防下直接跪倒在地。
若非手及時撐住,怕是那張臉得啃上一口的地麵的灰塵。
蘇安居高臨下,俯視著那顆震驚的紫薯頭,又一巴掌將另半邊臉扇塌了去,來了個兩麵對稱。
“將死之徒,少在這狺狺狂吠,給本王跪著說話!”
“你!”帝曄氏眼若冰寒,那是擠壓破碎的臉都藏不住的寒意,“你可知曉你這是在做什麽?”
祂是天,是高高在上俯瞰萬古蒼穹的天!
螻蟻,安敢辱天?
回應他的是臉上一腳。
蘇安淡定的將帝曄氏鑲嵌在牆上,用它的身子擦了擦鞋底,這才收回腿。
“站在你麵前的,是皇室宗親,玄鳥司副指揮使,當下太後之子,未來女帝之夫,女帝征服者,龍族覆滅者,帝都蘇青天,禦史大夫,中書令,大商元安王蘇安是也,汝一逆賊,也敢在吾麵前大放厥詞!”
這還是帝曄氏第一次聽到別人稱呼自己為逆賊。
在他的時代,就連大商都不存在,論起來他該算是人族的祖先。
可現今卻被一個後輩反複折辱。
他的神情漸漸平複下來,隻是將殺意藏得更深,一對幽深的眼眸盯著蘇安,像是要把他記在心裏。
“你很好,不過我們沒完,來日方長。”
“塚中枯骨,還想有來日?”
蘇安又是一腳踢去,但這次紫薯精的身軀先一步的開始消散,縛靈鎖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讓蘇安踢了個空。
帝曄氏選擇了自我泯滅。
鎮魂釘也難以鎖住一位道果境的分神,除非他自願。
相比起被蘇安侮辱,帝曄氏更願意毀滅自己這道分神。
蘇安見狀也收起那大商忠良的模樣,手指輕觸在身前的虛空,笑容漸起。
在命運的視角中,一條不斷閃爍,似乎隨時都會斷絕的淺淡命運線穿過虛空,隱隱連接著一個未知的空間。
麵對蘇安的侮辱和刺激,帝曄氏還是小小的露出了一個破綻,讓蘇安成功捕捉到了命運線。
皇極經世書發力,順著那條不穩固的命運線一路追溯。
其盡頭,便是天道空間的所在。
剛通過眾妙之門記下坐標,這條命運線便隱沒而去,再見不能。
好在坐標已經烙在了眾妙之門中。
蘇安可沒忘記凰祖說過,無法除掉帝曄氏的原因之一是尋不到天道空間。
將滅霸的事處理完,蘇安便重新趕回了皇宮。
今天九死一生,他小心髒砰砰的跳,必需要陛下的大雪子安慰才能好。
“喲,這位不是女帝征服者麽,來我太元殿何事?”
剛走進去,就聽到陛下那調侃的話語。
先前說的話顯然全數落入了蘇若曦的耳中。
蘇安麵色不由一正,理了理衣衫走到鳳塌前,“瞎說,什麽女帝征服者,陛下一定是聽錯了,臣可是您忠心耿耿的小安子啊!”
“小安子還是莫要繼續忠心了,朕怕哪天便要被你征服!”
女帝鳳眸含笑,玉足輕踩住蘇安的肩膀,想要阻止蘇安上床。
但她顯然低估了蘇安的臉皮。
隻見蘇安身子一低,竟是順著女帝的**鑽上了鳳塌。
那一手鑽洞的好本事,看得女帝都有些樂嗬。
“什麽征服,明明是陛下征服了微臣,您看,臣現在不就是在您身下了麽。”
蘇安將那對香軟**牢牢抱在身上,詭辯道。
“你這家夥!”女帝嗔了蘇安一眼,也隻是看著他對自己的**上下其手。
今日若非小安子,氣運玄鳥消亡不可能,但還真有可能受損。
屆時恐怕要數萬年的時間來彌補。
但她與蘇安之間,也不需要什麽謝謝的話了。
兩人心照不宣,沒去談論今日的糟心事,享受著這和睦親近的君臣關係。
不知滿足的蘇大人把玩了一番陛下的**後,又大逆不道的盯上了女帝的雪子。
“咕隆~陛下,臣好像餓了。”
“朕讓人去拿些糕點?”
“不用,臣吃陛下自帶的就可以了!”
“自帶的?”女帝不解其意。
但很快她就漲紅了臉。
“你!逆臣,放肆……不要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