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捺住看下去的欲望,她將書往旁側一扔。

“哼,真可謂是低俗書物,不堪入目。”

正說著,忽而一張對折起來畫紙從書頁中落下,輕飄飄的落到了女帝懷中。

書中還藏有紙張?女帝有些許好奇。

這畫紙上麵的人……好像是小安子。

素手將紙張拿起,輕輕展開,一副全身人物像映入眼簾。

畫中男子身形俊美修長,麵容足以極盡華麗的辭藻,宛若至尊至貴的神祇,如墨的發絲披在肩頭,隻粗略的穿著一件敞開的黑底金紋的袍子,卻遮不住什麽身材。

那流暢的線條,緊實的肌肉,還有腹肌之下的……

唯妙唯俏,形態逼真。

就像是照著真人所化,大小形狀都和女帝所看到的一般無二。

若非是親眼看過,想是畫不出來的。

女帝心中暗啐一聲,捏著畫紙的手微緊,又翻過麵去。

另一麵還是蘇安的畫,隻不過身形小上許多,一米有餘的身高,無辜的麵龐,還有那與體型嚴重不符的……

此時圖畫中的蘇安正對著女帝,小腦袋高高抬起。

這一刻,仿佛情景再現。

女帝的俏臉頓時被羞意染紅了,殿內法力激**四起,卻避開了手中捏著的畫紙。

“傷風敗俗!此等畫風,實在是傷風敗俗!”

“朕之皇宮,豈容這俗物汙染。”

“必須將宮裏的畫全部收繳上來!”

她的手重重的按在床榻邊上,言之鑿鑿。

殿門外,聽到動靜的青菱略顯疑惑的朝裏麵看了眼。

“陛下這是怎麽了。”

旁邊的紅芍掩嘴輕笑,若有深意的說道:“或許是受什麽刺激了吧。”

“啊?”青菱秀口輕張,眼露不解。

陛下乃是這大商之主,此界至高無上的存在,什麽東西還能夠刺激到陛下。

紅芍也不回答,拍了拍青菱的肩膀,擠眉笑道:“好了,小青菱,姐姐我最近感覺修為又有精進,就先溜……咳,先去閉關了。”

話落,人便如一陣微風般消失在眼前。

隻留下原地還有些懵懂的青菱。

半晌她才回過神,看著紅芍離去的方向,隻得無奈的搖了搖頭,“紅芍姐又偷懶了。”

不過這下值守的就隻剩她一人了。

掃了眼身後沒了動靜的太元殿。

青菱心緒微動,悄咪咪的從懷中掏出一本書。

《清冷劍仙姐姐被腹黑奶狗弟弟肆意玩弄》第 一 章:腹黑弟弟巧施計,劍仙姐姐落魔爪。

翻開第一頁,便畫有蘇安赤身**的插圖,是從宮女手中收繳來的典藏版,據說整個皇宮也僅此一本。

看著那分外勾人的插圖,她雙腿微微並攏,麵色潮紅的翻看起來。

……

真武界中,蘇安尚不知曉自己的私密圖畫已經被某個無良的宮令女官畫出,並在某些宮女中傳播了開來。

隻有達到道果境,方能念動便知,誦名便曉。

距離那個境界,蘇安還有一段距離。

而此時,他正在向成祖等人詢問損失的狀況。

好在先前女帝和阿輪的戰鬥並沒有持續太久,後來又有凰祖出手阻止戰鬥擴大,沒給真武界造成永久性的損害。

那些橫貫天地的天塹都在慢慢的修複,湧入的虛空亂流也逐漸平靜下來。

隻是損失了一些礦奴,連帶著天星古礦一起消失了。

損失不大,礦奴人多,死上幾十萬也不打緊。

若是幾人真放開了打,那才是糟糕,恐怕整個真武界都逃不過覆滅的命運。

說到底,這真武界本身也隻不過是道果境的真武道君所開辟出的一方世界罷了,世界所能承載的強度不可能超越道果。

“怪不得本源界當初要將那些道君都驅逐出去。”

管中窺豹,看著天地間尚未被磨平的恐怖道韻,蘇安心底也生出幾分感觸。

道果境的強者戰鬥起來,對世界的破壞太大了。

僅是短短一小會兒,甚至還隻是化身的對戰而已,就已經這般恐怖。

而本源界曾麵臨的可是數十位道果存在的混戰。

那場景,雖未親眼見過,但想來也絕非眼前這些痕跡可比。

“該處理剩下的玩家了,還有陳牧。”

看著光幕中,那些個反抗比往日更加劇烈的礦奴們,蘇安眼神冷淡。

因為陳牧的事,讓這些本來被**得差不多的礦奴重拾希望,知曉了輪回遊戲有技能能夠幫助他們脫離副本,以至於短短時間就鬧出了不少的事來。

數百萬的礦奴因為各種下線嚐試身死,殊不知她們的老大都已經投敵了。

掃了眼內世界,輪回之主正屁顛屁顛的跟在安然的身後,活脫脫的一個小跟班。

“那麽,接下來就是斬滅他們最後的希望了。”

蘇安的臉上揚起一抹邪惡的笑容。

“乖乖淪為牛馬,為我大商添磚加瓦吧。”

他手掌翻出,綻放著仙光的眾妙之門出現。

伸手一甩,便化作一道仙光璀璨的巨大門戶出現在他的身前。

急劇的法力消耗下,很快蘇安就鎖定住了隔著極遠虛空距離的一個錨點。

一顆瑰麗的藍色星球。

說來那可是一個與前世頗為相似的科技星球,稍稍有些懷念呢。

那就……給藍星人一點小小的修仙震撼吧。

瞥見遠處悄悄冒出頭來的陳牧,蘇安心念一動,便將他攝拿了過來。

“陳副管事,許久不見啊!”

蘇安熱情的打著招呼。

“是你!”陳牧驚呼一聲,餘光掃視四周,隻見到一片戰鬥過的痕跡,卻沒有看到輪回之主的身影。

而蘇安卻還完好無損的待在這裏,麵前還放著一座玄奧的門戶。

莫非是輪回之主敗了!

冒險重新進入遊戲他的心沉到了穀底,立即暗中催動起某個自爆神通。

對陳牧的小動作蘇安並未阻止,臉上仍掛著溫和的笑容,“好歹也是認識一場,陳副管事的態度又何必這般冷淡。”

“不如多說兩句話,以後說不定可就沒機會了。”

“嗬,和你沒什麽好說的,我寧願不認識你。”

陳牧冷笑一聲,現在計劃已經失敗,他也不想再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