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這廝終於露出了狼尾巴。

黎芷凝輕拍著蘇安肩膀的手突然一僵,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芷凝姐。”這時蘇安伸手拉住黎芷凝的柔荑,滿臉的真摯。

“每次看到芷凝姐,我就會想起我的父母,想起小的時候,她們將我抱在懷裏,給我講故事,告訴我以後要娶好多媳婦,可她們已經沒機會看到……拜托了,芷凝姐。”

他擦了擦眼角並不存在的淚花,目光澄澈如明鏡,沒有一絲雜念,仿佛能映照人的心靈。

就連黎芷凝看到這雙眼眸時,心中都不由生出絲絲愧疚。

黎芷凝啊,虧你還被小安叫做芷凝姐呢。

怎麽能夠這般想他。

這是多麽單純一個的孩子啊,怎麽會有壞心思呢!

他不過就是想念父母了而已。

“小安,今晚你就隨我睡吧。”溫柔的摸了摸蘇安的腦袋,黎芷凝帶著愧色答應下來。

於是兩人和衣而眠,夜色更濃。

突然黎芷凝察覺到身邊的動靜,眼眸睜開神色微驚。

“小安,你脫衣做什麽?”

“芷凝姐,穿著衣服睡不舒服。”蘇安如是說道。

黎芷凝聞言也不好多說什麽,驚鴻一瞥下看到蘇安那壯碩陽剛的身軀,心中羞澀,連忙側過臉去。

“……快睡吧。”

說是快睡,可她卻有些睡不著了。

又過了一會兒,她發現那帶著熾烈氣息的身軀竟然靠了過來。

“小安,你這是做什麽?”黎芷凝聲音微微顫抖。

“芷凝姐,我想抱抱你,抱抱就好了。”夜色中,蘇安的眸子明亮。

黎芷凝歎了口氣還是沒能狠下心拒絕。

可接著她渾身一緊。

“小安,你的手!”

“芷凝姐,我就放在這,保證什麽都不做。”

“芷凝姐,你也把衣服去了吧,房裏熱。”

“芷凝姐,我就蹭……”

“……”

“唔啊!”

嬌喝聲伴隨著曉光停止,房內春意盎然。

看著窗外的朝陽,蘇安從**坐起身,卻見黎芷凝已經將頭埋進了被子中裝作鴕鳥,隻有一雙如玉般的美足還落在床邊,白嫩的腳趾蜷縮在一起,有些不安的滑動著。

“芷凝姐,芷凝姐……”

他又叫了兩聲,還上手往被窩某處拍了拍。

被子中的佳人身子一顫。

“小安,你太壞了!”一道帶著幽怨和羞憤的聲音傳出。

昨晚就不該相信他。

什麽叫隻是蹭蹭,什麽都不做。

真是個壞孩子,怎麽能這樣!

沒臉見人了!

好亂啊!

要是被妹妹知道了這事,還不知道要怎麽笑話她。

還有婉兒,婉兒不會覺得她是個壞女人,和她斷絕關係吧。

想到這,她又稍稍掀開一角被子,探出半個腦袋,嚴肅的說道:“昨晚的事不要和別人說,知道嗎?”

這成熟中帶著可愛的模樣,讓蘇安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掐那小臉蛋。

可黎芷凝如兔子一般,立馬又縮了回去,用被子將自己蓋得嚴嚴實實。

盡管修行多年,可在情愛方麵,她完全就是一個小白,此時根本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蘇安。

蘇安哈哈大笑,轉身離開了房間。

……

轉眼又是一周時間過去。

陳牧昧下救命丹藥的事被發布了出去,立刻便吸引來了滿腹怨氣的玩家的們。

一個個口吐芬芳,極盡汙穢之詞。

上到祖宗十八代,下到還未出生的娃兒,都被詛咒了個遍。

如今的他在論壇上被人高高掛了起來,已經成為了人奸的代名詞。

乃至於他的賬號牧神都被某位大義滅親的好友曝光出去,每天都有數不清的私信,全是唾罵。

藍星人口七十億,現在得有大半知道陳牧這個名字。

陳牧能這麽火,其中少不了聯邦的手筆,樹立一個靶子,引起大家攻擊,將火力都吸引過去。

這樣一來,大家對於聯邦遲遲沒有作為的關注就會小上很多。

民眾有了發泄口,聯邦從輿論中緩了口氣,雙贏!

若非陳牧有自知之明,從不去看論壇和私信,否則怕是要患上玉玉症了。

即便如此,周邊那些礦奴們鄙夷的目光,私下裏諷刺的低語仍是讓他憋屈到了極致。

走在礦洞中,他麵如寒冰。

對兩旁仇恨鄙視的眼神視若不見。

作為副管事,即便再不願意,他也必須時常巡查礦場,否則那位真正的管事可不會放過他。

“讓讓讓讓!”

就在此時一輛礦車橫衝直撞的朝著陳牧碾來,礦車上的人見到陳牧,非但沒有丁點減速,反倒還獰笑著加快了速度。

這礦車是大商天工部創造的頂級法器,專用於各大礦場之中,自帶空間收納,且堅固無比。

在速度夠快的情況下,結結實實挨上一記,就算是修士也得受傷。

“孫丙!”

陳牧麵色一黑,開著礦車的人正是當初受傷的十五人之一,孫丁的弟弟。

如今這般做顯然是來找他報仇來了。

看著衝到近前的礦車,他腳步輕移,一個側身滑到一旁,礦車擦著他的衣服滑過。

盡管靈魂隻是普通人,比不得真正的修士,可作為輪回遊戲的高玩,他的反應速度在一眾玩家中也是前列。

礦車在不遠處停下,孫丙探出頭來。

看到完好的陳牧他眼中露出可惜之色,嘴上諷刺道:

“真是條好狗,知道不該擋道。”

陳牧額頭上青筋暴起,眼中有怒火湧現,“孫丙,你不要太放肆!”

孫丙見狀不由嗤笑起來,“嗬嗬,陳副管事倒是好大的官威,不愧是出賣人類換來的地位,真是高高在上啊,怎麽還要懲罰我?”

“忒!有本事你就殺了我,老子可不怕你,沒卵的狗東西!”

一口濃痰吐到地上,孫丙挑釁的收回腦袋,繼續開著礦車揚長而去,隻留下站在原地臉色陰沉的陳牧。

“孫丁,孫丙!”

他握緊了拳頭,可一直到孫丙離開也沒有選擇出手。

作為副管事,他其實是有權處理這些礦奴的,即便殺上十個八個,老陳也不會說什麽。

可他心中的底線告訴他不能這麽做。

何況是他有錯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