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是婉兒和劉藍,這丫頭怎麽和戰神殿搭上關係了。”
近了些,宮裝女子確認了兩人身份。
太陰宮的戰船也是打開一道口子,讓黎婉兒二人落在戰船之上,隨即她快步上前抱住少女。
“婉兒。”
“小姨!”
見著女子的樣貌,黎婉兒的回憶被勾起,激動的叫了一聲後便投入小姨懷中。
在她幼時的記憶中,除了母親,記憶最深的便是小姨黎芷芸,都是她最親的人。
這些年小姨也時常來看她,對自己的關心一點不比母親少。
感受著溫暖的懷抱,她瓊鼻微酸,心中的委屈頓如潮水般傾瀉下來。
種種不堪的回憶開始浮現。
周雲的背叛,蘇安的欺辱,蘇安的欺辱,蘇安的欺辱……
一時間她的眼淚竟止不住的往下落。
“不哭不哭。”
“我的好婉兒,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
見著自己侄女這委屈的模樣,黎芷芸簡直要心疼死。
雖然她和那位姐姐有些不和,但對於這位侄女可是當做親閨女看待的。
“婉兒,受了什麽委屈,你盡管跟小姨說,小姨給你做主!”
她眼中絲絲寒光閃過,已經是動了殺心。
聽到小姨的話,黎婉兒漸漸收斂起哭聲,忙用法力蒸幹眼淚,破涕為笑道:“沒,沒有誰,我隻是看,看到小姨太激動了。”
“你這孩子,我還不知道你,跟我都不說實話。”黎芷芸掐著少女的臉嗔了一聲,幫黎婉兒拭去淚痕,溫聲道:“跟小姨說,不用怕。”
黎婉兒還是搖頭,她隱隱能夠感知到蘇安的恐怖。
無論是上次棺材中的女子,還是那個神奇的小世界,都不是常人能夠擁有的。
她不想再將小姨她們也拖入深淵了。
“劉藍,你來說!”黎芷芸轉移了目標,威嚴冰冷的目光緊盯著劉老,全然沒有麵對黎婉兒時的溫柔。
這是她特意安排給婉兒的護道者,就是為了保護自己的侄女。
結果卻還是讓婉兒受了這般委屈,若是沒有合理的解釋,她定要嚴懲不貸。
“宮主……”
劉老看向黎婉兒的方向,見黎婉兒微微搖頭,目露祈求,又見著宮裝女子那帶著不容置疑的眼神。
她心中凜然,歉意的看了眼黎婉兒,開口道:“宮主,事情是這樣的……”
作為護衛,她也不是傻子,能夠看得出自家小姐在蘇安麵前所受的種種委屈,甚至於連當初小姐**的原因都猜了個七七八八。
雖然不知道小姐是著了什麽魔,但她今天還是要將事實揭露出來。
不能看著小姐再這般任人擺布下去了。
宮主她們都在的話,即便是戰神轉世也要掂量掂量吧。
劉老這般想到。
身為真武界的頂尖勢力,太陰宮可也是出過帝境存在,擁有帝器護宗的。
“好啊,好一個戰神殿,好一個戰神轉世!”
聽著劉老的講述,黎芷芸抱著侄女的手逐漸發緊,怒極反笑。
“小姨……”黎婉兒拉了拉小姨的衣擺,檀口微張,還想勸解,卻被黎芷芸直接打斷。
“婉兒,不必多言。”黎芷芸麵若冰霜,寒意頓生,一顆皎若圓月的玉珠出現在手上。
“就算他是戰神轉世又如何,敢欺辱本宮的侄女,本宮今日便要看看,這戰神的頭顱是不是比本宮的月華珠硬。”
月華珠是太陰宮的傳承帝器,傳自太陰宮祖師月華仙子。
黎芷芸拿出此寶,顯然是準備動真格了。
黎婉兒大急,“不要,小姨,蘇安他……”
話未說完,黎芷芸便已然飛身而起,朝著那停靠在一旁的戰船飛了過去,隻在原地留下一道聲音,“婉兒,你盡可放心,小姨會留他一條狗命,交由你處置的。”
話落,人已然去到了那戰船之前。
我是擔心小姨你啊!
黎婉兒心中愈發不安,蘇安恐怕沒有那麽簡單,若是小姨敗了,那恐怕……
想到那種可怕的後果,她便不由打了個寒顫。
旁邊的太陰宮弟子見狀上前安慰道:“放心吧,宮主大人可是千年來最有可能證就帝境的存在,而且手持帝器,即便是麵對帝境強者,都可以過上幾招。”
黎婉兒沒有回話,隻是憂心忡忡的盯著蘇安的戰船。
太陰宮主立於那戰船上方,恍若一位遺世獨立的女仙。
“便是你欺辱了婉兒?”
她俯瞰著蘇安,目光冷然。
這廝生的倒是一副世間難有的好皮囊,即便是她看著也覺得賞心悅目,可惜傷害了她的寶貝侄女,豈能輕饒。
“哦,你是她請來的救兵嗎?”
蘇安安然自若的躺在一把搖椅上,神情閑適,慢條斯理的說著,一點也沒有大戰將啟的緊迫。
身後勝男如一尊鐵塔般站著,麵無表情,一言不發。
“看來是你沒錯了!”
見這廝一副紈絝模樣,黎芷芸神情更冷。
她沒有大意,直接動用月華珠。
霎時間,一輪圓月出現在雲海之上,月華籠罩雲海,清冷的月光也將戰船照耀,竟呈現出一副海上生明月的異象。
瞧見自家宮主大發神威,太陰宮這邊的修士一個個目露崇拜之色,目不轉睛。
甚至有人拿出了留影石。
這可是宮主大人親自出手,必須要好好記錄下來,仔細觀摩。
若是學得一招半式,便受用無窮。
她們瞪大眼睛,觀察著前方的戰鬥。
高貴的太陰宮主使出了她的帝器月華珠。
無敵的宮主大人撕裂雲海,直擊戰船,神威無量。
絕美的宮裝女子被一隻大手抓住,試圖掙紮。
狼狽的女宮主掙紮失敗。
自大的女修士黎芷芸被俘……
……
太陰宮的戰船之上,議論聲戛然而止。
一刹的寂靜顯得分外壓抑,讓人喘不過氣來。
手持留影石的女修手一抖,險些將留影石摔下。
黎婉兒更是身子一晃,麵露悲色。
她就知道,就知道……
“宮,宮主大人敗了!”
良久,終於有女修近乎崩潰的說出了這句話。
“不可能,宮主怎麽會落敗!”還有人一副信仰崩塌的模樣。
宮主可是她太陰宮千年來最傑出的天才,必將帶領她們走向輝煌的存在。
怎麽可能在這裏落敗。
“妖法,一定是妖法。”
“我們要去營救宮主!”
“對,營救宮主。”
“等等,不要去!”意識到這些人想做什麽,黎婉兒急忙開口製止。
可惜沒人聽她的。
一個個女修從戰船上飛出,手持法寶奮不顧身的朝著蘇安的戰船殺去。
又或者有理智些的女修,竟駕馭著戰船衝了過去,準備以戰船的威力逼迫蘇安交還宮主。
片刻後,太陰宮戰船上已經空無一人。
而蘇安的戰船上,綁滿了一堆被束縛的仙子。
一個個如同貨物一般,隨意的堆砌在甲板上,被捆綁成屈辱的形狀,口中還帶著球形的物體,極度羞恥的被蘇安肆意的打量著。
隻有黎婉兒一人尚且保持著站立。
“嘖,婉兒,我好心讓你去探親,你就是這般回報我的?可真是讓我傷透了心啊。”
蘇安搖著頭,雙手交叉,嘴角勾起:“你說說,我該如何懲罰你呢。”
“我!我……”
黎婉兒麵色悲戚,“我”了半天,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千錯萬錯,都是婉兒的錯,小姨她們隻是一時衝動,求主人大人大量,放過她們吧。”
她也沒曾想,隻是探個親,竟把小姨她們都坑害了。
蘇安眯了眯眼睛。
“她們可是對本座動手了,按罪當誅。”
他抬起腳,重重的踩在了黎婉兒的頭上,將她的頭壓下三分,“你說放過就放過,你以為你是誰?”
“唔,唔唔!”
被綁得最為澀氣的黎芷芸見著這一幕目眥欲裂,扭動著身子就想衝上來跟蘇安拚命。
隻可惜澀歸澀,這綁法確實牢固,被封印了修為的黎芷芸根本掙脫不得。
“太吵了。”蘇安眉頭一蹙。
勝男當即會意,上去就是兩個巴掌,抽得這位宮主大人頭暈目眩。
其餘女修看得瑟瑟發抖,再不敢發出聲音。
就是這個壯得和鐵塔似的女子像抓小雞仔一樣,一出手就將他們全部抓住。
即便是一般的帝境也沒有這個實力,怎麽會有這麽恐怖的女子啊!
“主人不要!”
黎婉兒聽得小姨的痛呼,心中一緊。
“奴,奴是主人的女奴,隻要主人放過她們,奴以後一定乖乖聽話,乖乖當主人的小狗。”
她將頭低到甲板上,徹底拋棄了自己的尊嚴。
她知曉自己現在能夠拿出手的,也隻有這無濟於事的尊嚴了。
“嗬嗬,你倒是好算盤。”
蘇安收回了腳,沉吟片刻,看著那跪伏在地不敢動彈的少女,麵上的表情終於緩和。
“算了,看在你的份上,我可以不殺她們。”
“隻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她們日後便與你一般,作為女奴。”
再欺壓下去,少女可就真要壞了。
而且即便沒有這檔子事,蘇安也會隨便找個理由將太陰宮打包。
隻是單純的少女並不了解蘇安的險惡。
他那小世界太過空曠,缺少人氣,並且還在不斷的持續擴大中,需要人手打理。
打包一個太陰宮剛剛好,兩千餘名女修,大多樣貌上佳。
不止養眼,偶爾還可以一起開開趴體嘛。
“是,多謝主人!”
黎婉兒心中苦澀,恭敬回應,她知曉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