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過了將近半個時辰,終於是輪到了楚逸兩人。
雖然並沒有陪楚山雙龍戲鳳的想法,但他也跟了過去。
無極仙尊想長長見識。
跟隨龜公穿過長廊,來到一處房間,木門是上等的梨花木製成,上麵雕刻著精美的花紋,不像是青樓地方,看上去倒像來到了哪個小姐的門前。
龜公輕輕推開門,笑著對楚逸二人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一股芳香順著房門撲麵而來,讓楚山的心中一陣躁動。
“逸哥,走,該我們上了。”
他拉著楚逸的手不由分說的就走了進去。
屋內裝飾精致,像是來到了大家閨秀的閨房,旁邊桌子上還放著香薰,**的被褥都是嶄新的。
一個穿著琉璃仙裙,如仙子一般的玉人怔怔的坐在窗前,隻一個俏麗的背影,便能引發人無限的遐思。
房中並沒有多餘的異味,除了熏香便是少女散發出的淡淡清香。
接客雖多,但在這一方麵幻月閣做的確實不錯。
似乎是感覺到有客人來了,少女那帶著幾分孤寂的身影站起,轉過身來一張俏麗如仙的麵龐便映入兩人眼簾。
眉瓣似蹙非蹙,雙目含怨含悲,眉心點綴著一點哀愁。
當真瓊質仙姿,還帶著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氣息。
又如同一位被俗世驚擾的仙子,呈現出一種讓人憐惜的破碎感。
楚山一下便看呆住了,這一刻他好像明白,為何這位師師姑娘的回頭客會如此之多了。
這種仙女一樣的人兒,光是想想她在自己身下婉轉的模樣,就忍不住了啊!
他咽過口水,拍著楚逸的肩膀艱難的做出決定:“逸哥,你來喝頭湯吧。”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逸哥可是他的再生父母,區區一個女人,區區一個女人!
他強忍住自己身體的衝動,想要將“害羞”的楚逸拉上去。
拉了一下,沒有拉動。
隻見得楚逸站在原地如同一個木樁般一動不動,看向那師師姑娘的眼中滿是震驚之色。
“逸哥,上啊,別看了。”楚山隻當楚逸是看美人看入迷了,笑著又推了推他的身子催促道。
嬌滴滴的美人就站在那,不上手在這玩什麽情調呢。
時間就是靈石,他心疼啊!
花了一千靈石給的時間最多才半個時辰,兄弟還等著喝湯呢。
也不知道逸哥那方麵持不持久,要不他用嘴?
“……清瑤?”
楚逸終於有了反應,他嘴唇蠕動了一番,有些不確定的看向眼前這個穿著青色琉璃仙裙的女子。
記憶中的身影隱隱與眼前這道人影合上。
那仿佛傾盡日月光華鑄就的玉體,近乎相同的衣裙。
就連眉眼都有那麽幾分相似。
隻是在氣質上有些微察覺,像是仙子被拉入凡塵,強行沾染上了幾分俗氣。
世上竟真有如此相似之人?
莫不是轉世!
“奴家沈師師。”聽到楚逸的話,沈開山搖了搖頭,見兩人不動,又輕咬著嘴唇邁著小步子步迎了上去。
許多客人喜歡玩一些過分的東西,但他沒有拒絕的權力。
經曆過那些老鴇的**,他已經接受命運,不敢有半點反抗,起碼表麵上是如此。
見美人來到身前,楚山已經露出豬哥像。
“嘿嘿,師師姑娘……”
他的鹹豬手不由自主的朝著沈開山的俏臉捏去。
既然逸哥兒不上,兄弟他可就不客氣了。
那皎若銀月的麵龐就在眼前,可接著這隻鹹豬手卻在即將靠近的那一刻被箍住。
一隻大手如鐵鉗一般死死抓住他的手臂,抓得他有些生疼。
“逸哥?”
楚山疑惑的望了過去,抓住他的正是楚逸。
“這個女人你不能動!”楚逸聲音冷淡的說道。
“這……”
“嗯?”楚逸冷冷的掃了這個小弟一眼。
楚山汗毛聳立,被看得心底生寒。
這一刻他仿佛見到了家族中那位高高在上執掌生殺大權的老祖。
不,就連老祖都沒有這般威勢。
這個哥哥到底是什麽來頭!
“好,好的,聽逸哥你的。”
他有些畏縮的抽回了手,不敢和楚逸對抗。
震懾住了小弟之後,楚逸的目光才再次望向沈開山,眼中透著幾分懷念。
青蓮仙子李清瑤,他曾經的一位故友。
一襲琉璃落仙裙曾迷倒仙界無數天驕,追求者如過江之鯽,就連楚逸也曾有過心動。
隻是不久後他遇到了他一生的摯愛,才將這份不經意升起的心動放下。
不過即便如此,兩人也是朋友關係。
後來李清瑤受到域外魔族偷襲,身死魂滅,靈寶琉璃落仙裙也跟著遺失,楚逸去支援時已經遲了,隻發現原地殘留的魔族氣息。
這也是他記憶中的一大憾事。
“兩位公子……”
沈開山看著楚逸那懷念的目光,心頭一跳。
還不上他,這兩人該不會是想玩花的吧。
雖然以前和小妾玩他也喜歡玩花活,但是輪到自己時才知道什麽叫痛苦。
“別怕,我不是壞人。”察覺到眼前女子畏懼的情緒,楚逸連忙溫聲安慰了一句。
“能跟我說說,你是怎麽到這裏來的嗎?”
前世的青蓮仙子潔身自好,雖然交友廣泛,但從未聽聞和哪個男修有染,他不相信這個與青蓮仙子相似的人會是一個**的女人。
“我,我是自願的。”沈開山臉色煞的一白,想起了老鴇的**,攥緊衣袖,低下了頭。
“別怕,跟我說說,說不定我可以幫你。”楚逸的聲音帶著讓人一股信服親近的氣息,沈開山不自覺的就鬆開了手,看著眼前這個還算俊美的青年,一顆直男的大心髒都撲通撲通直跳。
“我,我是……”
不由自主的,他便將自己的經曆說了出來。
當然,隱瞞了許多事實,隻說自己原是青州一個小家族裏老實本分的修行人。
那日本是父親迎娶妾室的大喜日子,卻突然有玄鳥司上門汙蔑她父親是魔修,還把她也一並抓了起來。
然後把送給了一個看上去身份不凡的侯爺,那侯爺見她容顏過人,便將她送到了青樓。
“原來如此,那個侯爺當真該死!”
楚逸的眼中隱有殺氣湧現。
隻憑著沈師師和清瑤之間可能有關聯,那個侯爺就已經取死有道了。
“楚山,可有辦法將清……師師姑娘從這裏帶出去?”
楚逸的目光看向一旁坐著的小弟。
這個被他占據身體的原身是個小透明,根本沒什麽人脈。
沈開山的目光中也透出希冀的神色,這個人好像真的想救他!
整天被撅的日子他早就已經過夠了!
這幻月閣不當人子,幾乎就沒怎麽讓他歇息過。
如果不是他本質上還是一位紫府大修士,這麽弄早就被弄死了。
饒是如此,她現在也是心力疲憊,如果能夠出去他可不願待在這裏。
楚山聞言麵色一苦,額滴親娘嘞,這逸哥兒怎的想到贖人了,早知道就不帶他來青樓了。
這都什麽事啊!
現在肉沒吃到不說,還要多一堆麻煩。
他攤了攤手:“逸哥,不是我不想幫忙,師師姑娘現在就像是一隻會下金蛋的雞,你看這幾天的客流量,幻月閣是不會賣的,就算賣我們也買不起。”
一天就能賺上萬靈石,還能帶來大量客流,這麽好的花魁,哪個青樓舍得賣?
即便幻月閣同意贖身,那價格得是百萬靈石往上,把他賣了都出不起這個贖身錢。
楚山陳述著原因,嚐試勸說楚逸放棄這個想法。
但顯然楚逸並不是一個會放棄的人
看到身前沈開山那暗淡下來的眼睛,楚逸心中跟著一揪,他拍打著沈開山的小手安撫道:
“放心,我有辦法!”
身為無極仙尊,他怎麽可能看著這位酷似他故友的人再遭受其他男人的汙濁。
“既然幻月閣這邊贖身不行,那就去找幻月閣的東家,去找那個侯爺!”
楚逸的眼神冰冷,嚇得楚山忙從座椅上蹦了起來。
“我的好逸哥,你可千萬別衝動!”
他們倆隻是楚家的庶子,他在楚家也不怎麽受重視,楚逸就更別說了。
這幻月樓背後的東家可不是他們惹得起的。
這種頂級青樓,後麵都是那些大世家和權貴,就連楚家都不一定比得上人家。
雖然知道楚逸不簡單,未來必將出頭。
但再不簡單楚逸現在也隻是一個連靈動境都沒有達到的小修士,一巴掌就能拍死的貨色,萬一惹怒了人家,他們兩個說不定都會被家族給交出去。
“放心,我不會動手的。”楚逸搖了搖頭,他是狂傲,但也不傻,現在的他還需要時間發展。
除非是到了真正的危急關頭,不然他不會再動用那幾欲潰散的殘魂力量。
“我有一些功法可以和他們交易,楚山,你能聯係到背後的人麽?”
“這……”看著楚逸問詢的眼神,楚山咬了咬牙:“我試試!”
他走出房門,有楚家的關係,隻是見一麵相信還是會給他這個麵子的。
“謝謝,謝謝你!”
旁觀了這一切,沈開山激動的握住楚逸的大手真誠的說道。
這是個好人呐!
救他於水火之中。
若不是他自己本是男兒,都想要以身相許了。
如果楚逸願意,他甚至不介意敞開腿,反正上過的人多了去了。
現在再看眼前這個青年,他真是越看越帥。
“咳咳。”感受到手心傳來的柔嫩感,楚逸不動聲色的抽出手來,絲絲清香湧入鼻尖,使得他心頭竟還有些不舍。
“不必感謝,不過是見不慣某些事而已。”
關於青蓮仙子的事他並沒打算說出去,這涉及到他最大的秘密。
很快,一個滿頭銀發,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婦就跟著楚山走了過來。
見到楚逸修為低下,老婦眼中頓時多出幾分不屑,青樓這地方向來便是攀高踩低的:“就是你想要給師師贖身?”
“是我。”楚逸淡然道,沒有把老婦的輕視放在心上。
對於螻蟻的目光他並不在意。
“嗬嗬,沈姑娘可是我們幻月閣的台柱子,不可能賣的,你就不要妄想了。”
老婦嘲笑的看著楚逸,作為幻月閣的負責人,如果不是為了給楚山一個麵子,她都懶得來一趟。
說完老婦轉身便想走,這時楚逸不慌不忙的聲音又從背後響起。
“世界上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我可以用功法換,能夠修煉到純陽境的高級功法和兩種適用於命丹境的神通。”
老婦的身子驟然頓住,呼吸變得粗重起來,轉過身直視著楚逸。
“小子,你說的是真的?”
能夠修煉到純陽境的功法可都是那些大家族和宗派的立足之基,還有兩門命丹神通。
這價值可不是簡簡單單的靈石可以衡量的,真要賣也得數百萬靈石,還不一定買得到。
“當然。”楚逸麵色平靜。
老婦又狐疑的看了眼楚山,一個小修士真的能拿出這種東西?
見此楚山隻能硬著頭皮開口:“逸哥是我親哥,我可以以楚家的聲譽做保!”
老婦聞言怪異的看了眼楚逸。
這位也是楚家的公子?怎的修為如此低下。
“這件事我需要通知上麵!”
她猶豫了一下說道,沈師師的事可不是她能夠決定的。
“需要多久?”楚逸皺眉問道。
“大概明天吧。”老婦給了個時間,她要先去見唐管家一麵。
楚逸眉頭皺得更緊了:“那今晚師師怎麽辦?”
“怎麽辦,當然是照常接客咯。”
老婦嗤笑一聲,這事能不能成還兩說呢,少接一次客得少賺多少靈石。
“哼!”楚逸看著這老婦,神色微冷:“我可以再私人給你一篇直達命丹的功法,今晚讓她休息。”
他能夠察覺到沈師師的身子已經很疲憊了,再這樣下去說不定會損傷本源。
讓老友遭受這般罪過,他心疼!
老婦聞言呼吸急促了一下,直達命丹的功法雖然沒有那麽珍貴,但也是價值不菲,少說也值個幾萬靈石。
她幾乎就要答應下來,可想起侯爺的吩咐,她腦海中的貪婪瞬間被驚醒。
這件事她可沒有做決定的權力。
強忍住內心的渴望,她言辭拒絕:“必須接客,這是規矩!”
接著也不給楚逸說話的機會,直接離開了房間。
再讓楚逸說下去,她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萬劫不複。
半個時辰很快過去。
楚逸黑著臉被拉了出來,站在廊道裏看著五個大漢興奮的走進沈師師的房間。
一旁楚山更是感覺牙都酸了,目光死死盯著房門,看著那幾個大漢像看仇人一樣。
“馬德,別人都能隨便玩,我花了錢還不能我碰!”
那沈師師他花了一千靈石卻連手都沒摸一下。
別人能站起來蹬,他隻能在外麵幹瞪眼。
特麽的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