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這些年受到不少打壓,家中產業入不敷出,看來隻有變賣一些產業才能湊到這二百萬了。

“不過這件事得先瞞著念姑。”陸塵揉了揉眉心,臉上滿是愁苦。

還是等到時候將施家人放出來再慢慢跟念姑解釋的好,雖然他已經盡量讓玄鳥司給施家的人找那種較輕的罪名了,但關一段時間還是免不了的,還需要他去操作一番。

陸塵想的很好,不過世事總不會那麽如人意。

很快施念姑就從一個丫鬟口中得知了自己父母入獄,施家被抄家的消息。

至於這個丫鬟為什麽會知道並且還特意告訴施念姑就不得而知了。

總之很快蘇安這個貼心表弟就趕了過來安慰嫂子。

“表弟,為什麽,你說陸塵他為什麽……”施念姑眼眶發紅,現在還有些不敢置信。

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她還不相信。

隻當有人挑撥離間,想要故意挑弄他們未婚夫妻的關係。

可是當陸塵抄家的留影石不知為何流露出來後,她就不得不相信了。

留影石裏,陸塵麵色冷酷,帶著玄鳥司的人親自將她的父母族人抓走。

明明她的父母待陸塵也是如親子一般。

為什麽陸塵要這麽做。

就算有什麽難處,跟她說啊!

她可以理解的,可為什麽陸塵要瞞著她。

“有的時候,很多東西都能改變一個人的。”蘇安歎了口氣,溫柔的將施念姑摟入懷中,

“是啊,陸塵他已經不是以前的陸塵了。”

施念姑靠在蘇安的懷中,心中某道本就開始生疏的感情在這一刻徹底裂出一道難以彌補的裂痕。

“表弟,我該怎麽辦?”

一時間,少女有些茫然。

施家已經被抄家了,雖然她以前一直把陸家當成自己家,但現在她不得不正視一點,這其實是陸塵的家,她是她,陸塵是陸塵。

她好像……無家可去了。

而且她的父母還遭受了牢獄之災,不知道該如何才能救出來。

“嫂子,你是不是忘了我的身份。”蘇安手托著少女的的累贅,露出一抹邪笑。

“表弟你是,對啊,你是玄鳥司副指揮使!”

施念姑反應過來,牢牢抓住胸前那隻屬於蘇安的手,帶上了幾分懇求:“表弟,嫂子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現在她認識的人裏,能夠救她父母的,也就隻有蘇安了。

蘇安的官職比陸塵大,一定有辦法的!

“當然可以,嫂子的親人就是我的親人,我怎麽可能坐視不理。”

蘇安伸出另一隻沒被束縛的手捏了捏施念姑帶著淚痕的臉笑道:“所以嫂子別傷心了,不然我會心疼的。”

心疼什麽的,施念姑發現自己心跳得有點快。

明明自己是他的嫂子,算是他的半個長輩,在他麵前怎麽還像個小孩一樣被他照顧。

而且躺在蘇安懷裏,她竟有種安心的感覺。

她的臉色微紅,明明這隻是很正常的親近而已。

這些天表弟經常來陪她,而且表弟長得這麽好看,身材也……

不行不行,我怎麽能有這種想法。

將自己心中的某個想法趕緊壓下,表弟是在幫自己,自己怎麽能產生那種不要臉的想法。

“說來慚愧,陛下本是要玄鳥司徹查一批貪腐之徒,湊齊軍費的,表哥主動向我討要這門差事,我一時糊塗也就答應了他,隻是沒想到表哥居然把主意打到了嫂子家裏,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蘇安說著搖了搖頭,一副看錯了人的模樣。

“不,和你無關的。”施念姑貼著蘇安的胸膛,握緊他的手:“這都是陸塵的錯。”

“表弟,謝謝你,如果沒有你幫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少女的眼角又泛起了淚花,真是水做的女子。

蘇安心中一歎,其實,他蘇某人也是個純愛戰神,他伸手替少女擦掉眼淚,

“乖,別哭了,感謝我可以要做出實際行動哦。”

“實際行動?表弟想讓我做什麽,我都可以的。”她紅著眼眶看向蘇安認真的回答道。

“那就,先把衣服脫了吧。”蘇安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唉?!”少女一驚。

現在可不是沐浴的時候,沐浴時脫衣服隻是為了沐浴需要,可現在在這裏脫的話,不就等於自己的清白被表弟給看光了嗎?

她沒想到蘇安會提出這種要求,一時間心中萬分糾結。

蘇安幫了她很多,可是她作為一個保守的女孩,要在男人麵前脫衣服,那實在是……

不過出乎意料的,她竟唯獨沒有生氣的感覺。

“嫂子不是要感謝我麽,感謝當然應該坦誠相見啊,這樣才顯得有誠意不是嗎?”

蘇安的手落在施念姑的臉上,輕柔的撫摸著。

“誠意……”少女臉上的糾結逐漸散去:“是啊,如果是感謝的話,那就沒辦法了呢。”

她的表情自然起來,當著蘇安的麵褪去自己的衣衫。

纖瘦柔弱橫笛曲,飄逸明眸似水波。

微光之下,少女的身子帶著一股朦朧的美感,猶如一卷清麗的美人圖。

不知何時,蘇安也不著寸縷的站在了房中。

“嫂子,我還想……與你更親近些。”

蘇安抵著施念姑走到了床前,聲音中帶著幾分低沉。

上次共浴的時候,終歸是在浴桶之中,蘇安隻是幫助施念姑吸收藥力,三過家門而未入。

這一次,可便不同了。

“怎,怎麽親近?”施念姑的嗓音有些顫抖。

她也不知為何,心中隱隱有些害怕,還有幾分期待,明明這隻是親近而已。

“不知道嫂子有沒有聽說過新妻教育。”蘇安將施念姑放到**,在她的耳邊輕輕吹了口氣:“就讓我來教你如何做一個合格的妻子吧。”

少女嬌嫩的耳垂總是這般不禁挑逗,隻感受著男人那熾烈的氣息便已然泛紅。

她張開秀口,想要說些什麽,可下一刻便被堵住。

冬去春來梅初綻,夏盡秋涼菊芬芳。

一抹落紅滴落在早已準備好的白綢上,施念姑逐漸沉溺在了蘇安的溫柔之中。

明明隻是教育而已,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

她腦袋空白一片,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此時陸塵還待在玄鳥司。

抄家完了,後續仍然有不少的事情要更進處理。

最關鍵的是,他暫時不想麵對念姑。

是以隻能用工作麻痹自己。

“陸大人,已經全部清算完畢了。”有下屬帶著賬本前來匯報。

瞧見陸塵頭頂上的帽子散發著綠油油的光澤,不知為何,總感覺陸都尉頭上這帽子比之前更亮了,綠得透亮。

“放那吧。”陸塵扶了扶頭上的帽子,點點頭。

這靈器帽子自蘇安賜給他之後他就一直戴著,一位忠誠的下屬會將主人所賜的東西當做自己的榮耀。

這一點他演的很好。

而且綠色這顏色寓意也不錯,他還頗為喜愛這個帽子的。

“接下來得回去一趟,變賣一些產業……算了,還是晚點再回去吧。”

……

死亡大峽穀中,一道散發著血腥氣息的身影緩緩從山穀中走出。

身影長著一張普通的臉龐,卻帶著幾分高高在上的氣息。

血紅的印記自他的眉宇間一閃而沒。

他神王唐川,今日再走封神路。

無人知曉,這死亡大峽穀並非是某位元神尊者隕身之地,而是虛神族罰罪神王設下的傳承之地。

而每一位通過殺戮試煉之人,都代表著擁有了繼承神位的基礎,被罰罪神王選為了傳承者。

而神王,可是堪比元神境的頂尖強者,虛神族的領袖。

虛神族是生活在虛神界一種擁有神格的種族,任何種族繼承神格之後都能夠變成虛神族,而虛神界是一個附著在此方世界上的小世界,和大陸少有聯係。

上一世也是在唐川排除異己後,才帶著虛神族踏足此界。

“有了前世的記憶,這一世我定然能踏入更高層次!”

唐川眼中帶著強烈的自信,之後隻需要找到小八,然後去到海藍神尊的傳承地,他就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崛起。

“小八,到時候讓我們……”

轟!

汗毛炸立,唐川心中忽的警鈴大作,他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動用了體內的九轉亡妻蠱。

緊接著無數道攻擊朝唐川落下。

“大膽賊人,居然還敢逃出死亡大峽穀!”

早就蹲守在門口的玄鳥司之人見到唐川出來,哪裏會留手。

道道攻擊直將唐川淹沒。

半晌後,玄鳥司的純陽揮手示意眾人停下,而後神念掃過周圍,原地隻剩下幾塊衣服碎片。

他眉頭緊皺:“居然跑了。”

……

一道藍光劃過。

某處小叢林中,唐川倚靠在一顆大樹上,急促的呼吸著,額頭上多了幾許白發。

他臉上已經不見高傲,隻剩下不可置信。

死亡大峽穀外麵怎麽會有埋伏。

不應該是爸爸來接他嗎?

為什麽現實會和記憶中的過去有這麽大的差別。

差一點,就差一點啊!

他堂堂神王就要憋屈的死在峽穀外了。

這次攻擊實在來得太突然,加上他現在的實力堪堪達到紫府境,不得不用九轉亡妻蠱替死,加上耗費壽命和本源強行施展前世海藍神尊的技能海王遁才勉強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