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銷雨霽,彩徹區明。
看著蘇安那滿是痕跡的身體,穆凝真心中暗自惱火。
這該死的臭小鬼,小混球,還說不會用靈寶,都給用到她那裏去了。
明明已經想好跟他不再糾纏,居然又沒能把持住。
“唔,真真,抱。”
大戰後的蘇安有些疲累,元神尊者的強度著實可怕,饒是他使出了渾身解數也是輸多贏少。
加之合歡鈴的刺激,讓穆凝真的火氣有點大,導致他都有些堅持不住。
他閉著眼睛伸了伸手,最後抓住穆凝真的腰肢,將自己的腦袋放到穆凝真的懷中,臉上才露出一抹笑容來。
穆凝真牌抱枕也是很舒服呢。
見著蘇安這般模樣,穆凝真又是歎了口氣,著實不忍心再責備於他。
遇見這小子,真是讓她把這輩子的氣都給歎完了。
兩人於仙舟上交戰的時間,下方彼岸花和玄鳥司已然將血河教餘者或是剿滅,或是捉拿。
除了如林大柱之類少數明智投降的,其他膽敢反抗逃竄的幾乎都灰灰了去。
血河教的寶庫也被搜了出來。
玄鳥司三成,彼岸花七成。
不過其中還有四成是蘇安準備交給穆凝真的,畢竟天水宗剛剛晉升為聖地,靠的也是穆凝真一人,終歸是底蘊不足。
有這些資源在,也能稍稍讓天水宗跟上聖地的正軌。
說來音兒其實也該晉升純陽了吧。
休息了許久,緩過來的蘇安想到了楚音。
上次見楚音的時候就是處於突破的邊緣了,而且楚音本身天賦也是一流,有穆凝真教導,突破純陽應該不成問題。
“好了,該起來了吧。”
穆凝真有些無奈的看著緊抱著自己不放的蘇安。
或許自己砍完人就該離開,不然怎麽會給這家夥可乘之機。
蘇安不依,“師尊親親。”
看著這小孩模樣的蘇安,穆凝真隻得無奈的低下頭。
唇瓣交織,蘇安戀戀不舍的放開了懷中的溫香軟玉。
“我先走了,天水宗還需要我主持大局。”
一脫離束縛,穆凝真便迅速的穿好衣衫,遮住那滿是春痕的雪白酮體。
她不敢再多逗留,不然誰知道這小鬼還會做出什麽來。
等到穆凝真離去,蘇安也坐起身,眼底是一片清明之色,看著**兩人戰鬥留下的痕跡,他露出一抹笑容。
穆凝真的底線已經被慢慢拉低了。
“師尊,你以為你還逃得掉嗎。”
自靈州回到帝都,蘇安算是再立一功。
作為大商內最頑固的魔道勢力覆滅,帝都內自然也收到了消息。
眾人紛紛議論著蘇侯爺又會有什麽樣的封賞,不過這次皇宮中卻沒有傳來動靜。
這是攢著準備封次大的呢。
……
“眾位愛卿,北地魔修如今愈發猖獗,爾等可有什麽想法。”
淩霄殿裏,又是一次難得的朝會。
女帝一身冕服,端坐於禦座之上,如同執掌九天的天帝,尊貴威嚴,不容侵犯。
“這……”
聽到女帝的提問,淩霄殿一時間靜了下來。
一些大員們麵麵相覷。
北地雖然看上去是失去了兩位魔尊,但實際上反倒是失去了管束,生活在那種環境下的魔修可都是一些無法無天的份子,加上自以為背後有“魔主”撐腰,導致那些魔修行事愈發猖獗。
近些時日更是時常嚐試進入北境擄掠生靈,有的光明正大,也有的偷偷摸摸,以至於北地守將和鎮魔宗聯合起來也有些疲於應付。
而處理北地有兩個難度,一方麵北地是魔修匯聚之地,光是純陽境的魔修就有不下二十位甚至更多。
另一方麵,那個“魔主”也著實讓眾人摸不清虛實,不敢輕舉妄動。
特別是第二個問題如果解決不了,就沒人敢開這個口。
女帝將目光投向蘇安,暗含威脅。
意思很簡單,你弄出來的問題,你給朕解決了。
原本一直摸魚劃水的蘇安隻能站出來。
“陛下,魔修之所以猖獗,隻不過是憑借著‘魔主’之威。可那魔主若是真有那般能耐,何以躲到如今仍不敢出來冒頭。”
“依臣之見,那魔主不過一隻紙老虎,我朝當派遣強者,前往北地阻擊魔修,將那些魔修打殺打怕,他們自然也就安分下來了。”
很粗暴的解決意見,如果情況真如蘇安所說也確實很有效。
“那蘇愛卿覺得派哪些人去合適?”女帝又問道。
聽女帝如此問,那些大員們一顆心不由提了起來,紛紛思索起自己曾經有沒有和那位侯爺結過怨了。
可千萬別念他們的名字。
“陛下,臣覺得雲麾將軍陸從林,平陽侯路新……等實力不凡,乃我大商之棟梁,可擔此重任。”
蘇安張口一吐就念出了七八個名字,皆是純陽境的強者。
聽到沒有自己的名字,滿朝文武不由鬆了口氣,隨即便反應過來,蘇侯爺這是要徹底打死大皇子曾經的勢力。
這幾個名字仍是曾經大皇子的支持者。
上次陳楓反詩一案,讓大皇子殘黨幾近覆滅。
但是還有一些人蘇安沒有動。
這些人大多實力強,又掛一些虛職,遠離權力中心,倒也不值得打壓。
不過此時恰好廢物利用一番。
“臣附議!”李德全當即站了出來。
“臣附議!”
緊接著幾乎都是讚同聲。
這個爛攤子反正隻要不丟到他們身上就行。
“就依卿所奏。”女帝同意下來。
接著便是一封封聖旨發往這些被點名的官員家中。
……
而皇城司的監獄裏,被蘇安忘記的王大剛等人也迎來了悲慘的遭遇。
皇城司大牢裏關押的可都不是啥善茬。
王大剛他們又受到了隊長的特殊照顧。
於是幾人享受到了別樣的對待。
“玫瑰,今個兒是我們哥三,你可得服侍好了。”
三個壯漢走到如死狗一般的王大剛麵前,為首的壯漢臉上還帶著一道刀疤,人稱刀疤哥。
“不,不要!”
王大肛的臉上浮現出驚恐之色。
昨天他已經一天沒休息,傷口都大出血了。
今天再來,那不是要人命嘛。
“你去找戴虎他們,對,戴虎他們!”他慌忙的喊道。
為首的刀疤哥卻隻是嘿嘿一笑:“放心,他們自然也有人去‘疼愛’,龍哥和虎哥可是最喜歡他那一頭金毛了。”
刀疤哥旁邊兩個男子也是滿臉笑意,上前控製住王大剛的四肢。
“不,不要啊!!!”
慘叫聲很快響徹大牢。
……
“不,不要!”
帝都某個不算豪華的房間中,一個男子驟然驚醒。
汗水打濕了他的衣衫。
他驚恐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並沒有掉落,又望了眼四周的環境。
“這是……我家?”
他眼中透著迷茫,還有尚未散去的殺意,感應到自己體內這剛剛胎息境的薄弱修為,又看了看周圍熟悉的裝飾。
明明他家早就被毀了,他也受到了玄鳥司和彼岸花的共同追殺逃出帝都,怎麽可能又回到了這裏。
“難道……我重生了!”
縱然萬般不合理,但他還是不免想到了這個可能,他翻身起來看了看鏡子。
鏡子裏還是一張白淨的臉,身上也幹幹淨淨,沒有日後那麽多的疤痕,正是二十八歲時的他。
“哈哈哈哈,我真的重生了!”他癲狂的在房中大笑起來,涕泗橫流,一點也沒有顧忌形象。
“蘇!安!”
良久之後,他止住了笑容,眼中浮現出刻骨銘心的恨意。
“這一次,我絕不會讓悲劇重演。”
“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前世,他們一家作為曾經大皇子的支持者,在大皇子失勢後就受到了打壓,爺爺也被調離權力中心。
本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了,畢竟他爺爺是純陽大能,母親也是一位來自宗室的成員,論及輩分他還是武順侯蘇安的表哥,家族平日形式也十分低調。
可未曾想那蘇安如此記仇,睚眥必報。
在朝堂之上提議派遣他爺爺陸從林前往北地鎮壓魔修。
他爺爺本就有舊傷在身,早就該隱退,可這次是朝廷調令,麵對的又是那些窮凶極惡的魔修,直接便身隕北地。
他父母早亡,自小與他相依為命的爺爺因此而死,他如何不恨。
可他也知曉恨沒有用,隻能借酒消愁。
而後僅僅隻是因為他口無遮攔,在瀟湘閣喝酒後心中不忿埋怨了一句陛下識人不明,寵幸奸佞,被那奸臣蘇安聽到。
緊接著他們一家也被那蘇賊以莫須有的名義給發配荒州。
聽聽,多荒唐的理由。
莫須有!
可這奸賊權勢滔天,媚上欺下,他們一家子又哪有反抗之力。
隻得收拾好行囊準備前往荒州。
可蘇安還是不願放過他們。
剛出帝都他們便遭到了一群來自彼岸花的殺手的襲擊。
與他關係好的家仆全部身死,來為他送別的青梅竹馬的未婚妻也因為救他,被彼岸花的人抓去,隻有他一人僥幸逃脫。
後來他查到那彼岸花組織果然與蘇安有關。
全家被滅的他自然將蘇安視為生死大仇,恨不能生食其肉,痛飲其血。
可他天賦隻能說尚可,而蘇賊的背後是大商,蘇賊本人天賦更是不凡,據傳比肩太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