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安感覺身心通透,本就達到臨界點的修為水到渠成的突破了。

命丹巔峰!

一旁睡意朦朧的葉璃兒感受到身旁蘇安的氣息變化,不由露出幸福的笑容。

嘿嘿,安哥哥的修為進步還有我的一份功勞呢。

誰說她不務正業,如果不是她不辭辛勞,安哥哥怎麽可能突破這麽快。

她蔑視的看向另一邊的李紫霜和蘇雪竹。

真是兩個弱雞,哪裏比得上她。

哼,美人隻配強者擁有!

她的頭微微抬起,驕傲的像一隻孔雀。

蘇安揉著葉璃兒的小腦袋,打開麵板。

短短時間從胎息境跨越到命丹巔峰,這個實力提升速度說出去絕對是十分駭人的。

“咦,多了800反派值?”

忽然他瞥見最下麵反派值一行從0變成了800。

打開獲取紀錄查看。

【擊殺女主小八,獲得800反派值】

他什麽時候擊殺了女主!

難道?

蘇安的目光看向桌子上那堆兔骨頭。

剛剛死的貌似就隻有這隻靈氣異常充裕的兔子了,雪竹還說是在路上撿的。

莫非這兔子還是女主?

它的男朋友該不會姓唐吧。

蘇安神情怪異,看來得讓彼岸花調查一下這隻兔子的來源了。

穿好衣衫,一夜未眠的蘇安起身前往玄鳥司大牢。

隻能說合歡秘典不愧是合歡宗的至高功法,效果極佳,縱使一整晚都在騎馬射箭不曾休息依舊神完氣足,實乃陰陽大道之集大成者。

玄鳥司大牢內,有屠勝男的安排,那個魔修自然受到了重點照顧,被單獨禁錮在了一間審訊室內,隻等蘇安前來。

“一個入道境的小魔修?”

看著眼前這個麵容普通,身材不高皮膚甚至還有些黝黑的少年,蘇安招了招手,吩咐兩個獄卒將他的禁錮解開。

見著蘇安的麵容,少年瞳孔微縮,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我說了,魔功是一個老頭給我的,我也不知道那老頭是誰。”

他的目光澄澈,看上去不像撒謊。

他知道自己不能暴露自己真正的身份,但更不能表現的毫無價值,是以捏造出了一個隱藏起來的虛假的魔修。

“是嗎?”蘇安身子微微前傾,饒有興趣的看著少年:“那我是該叫你李四呢,還是該叫你血河教主?”

哐當!

少年睜大了眼睛,一屁股坐倒在地。

怎麽會,這人居然知道自己的身份。

當初剛替換身體時,他確實沒轉換過來身份,在別人麵前一不注意便自稱本教主,鬧出了不少笑話。

可這種荒唐的事情,誰會相信,他身上又沒有一絲奪舍的痕跡,大多不過覺得他是得了癔症罷了。

這位蘇侯爺,他……

“我見過他。”蘇安的手交叉搭在腿上陳述道:“他在秘境裏和一眾魔修稱兄道弟,看起來你的身子,他用得蠻舒服啊!”

“他在哪?”血河教主站起身來,瞳孔裏布滿了血絲。

聽到那個人的消息,他顧不得隱藏,直接便問了出來。

那個占據了自己身子的人,到底是不是這個卑賤的鏟屎奴!又是怎麽占據自己身體的。

他想知道答案,更想將自己的身體換回來。

任誰從高高在上執掌一方的教主突然淪落為一介鏟屎奴仆,那巨大的心理落差都足以讓人道心崩潰。

血河教主還能想著尋求機會已經是道心堅韌了。

“他在哪我不知道,不過我想你應該知道。”

蘇安唇角勾起,說出了此來的真正目的。

血河教是大商內部最強魔道教派,大商的魔道魁首,但這不是因為血河教有多強,而是因為血河教十分的謹小慎微。

從不敢在大商境內造成過大的動亂,更不會大肆擄掠民眾,最多找找那些宗門的麻煩。

加之隱藏的好,行跡隱蔽,玄鳥司也就沒在血河教上花太多功夫,不然縱使血河教再強十倍也被一鍋端了。

而那些跳得歡的魔修邪修,現在墳頭草都三丈高了。

不過雖然玄鳥司不知道血河教的總部在哪,但對於血河教的蹤跡,有什麽是比眼前這個血河教主更加了解的呢,還省得自己花費人力去查。

“你想要我把血河教的消息告訴你。”

血河教主逐漸冷靜下來,坐到蘇安的對麵。

如果那個人真的占據了自己的身體,那麽現在想必也是位於血河教的總部。

可如果將血河教的消息告訴蘇安,血河教恐怕也得覆滅。

“不是,我是想讓你自救。”蘇安搖了搖頭,發出一聲輕笑:“玄鳥司的搜魂技術你應該知道的,想必不用我多贅述。”

這平淡的語氣讓血河教主如墜冰窟。

他突然意識到這不是一個選擇題。

落在玄鳥司的手上後,他就已經沒有了選擇。

即便自己不說,血河教的消息依舊保不住。

盡管血河教包含了自己的心血,可是自己現在還有必要為那個頂替自己的冒牌貨去做無謂的隱瞞嗎?

“我……配合。”他屈服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蘇安露出讚賞的神色。

如果不是摸不清楚他們身體交換是什麽原理,怕直接搜魂可能導致記憶缺失,他哪會費這麽多口舌。

接下來的事自然不用他過多關心,有專門的人來審問記錄。

……

再說綠皮怪學院。

唐川滿臉憔悴雙目無神的坐在床榻上,嘴裏還在念叨著:“愛人,我的愛人。”

“小川,你振作點。”王大剛勸解道。

他也沒想到隻過了一天,唐川居然會變成這般模樣。

見唐川沒有搭理他,他也隻能歎了口氣走了出去。

得想個法子好好勸勸自己這個弟子,不然到時候比賽怎麽辦,明天就開始比賽了,如果唐川不參加比賽奪得冠軍,他怎麽出名,怎麽狠狠打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的臉。

門外胖子見到王大剛走出來,連忙湊上去詢問道:“川哥還是那樣麽?”

王大剛不耐煩的點點頭,他現在正在尋思怎麽讓自己弟子恢複呢,可沒心思搭理這胖子。

“帶師,我有個主意!”胖子的眼睛咕隆一轉。

“嗯?你有什麽辦法?”王大剛提起精神,看向胖子,這家夥鬼點子多,說不定還真的有效。

“嘿嘿,不知道帶師你聽過沒有,忘掉一段感情最好的方式就是開始一段新的感情。”胖子發出一聲賤笑,一雙眼睛在臉龐的肥肉包夾之下眯成一條縫,顯得異常猥瑣。

“怡紅院裏就有不少這種善解人意的姑娘,說不定能夠幫川哥走出陰霾。”

“這……”王大剛遲疑起來,他沒想到胖子說的居然是這種法子,可自己這個弟子冰清玉潔,真的要這樣做嗎?

“帶師,重症要下猛藥啊!”

胖子見狀又是開口勸道。

“……也好,這件事就交給你了。”王大剛想來想去也沒找到其他的辦法,便拍了拍胖子的肩膀。

把這事情交給胖子去做,就算不成小川也埋怨不到他身上。

“那個,帶師。”胖子搓了搓手指,有些尷尬的說:“我昨天把錢都花完了,現在沒錢了,要不……您先墊點。”

王大剛皺了皺眉,他自持身份,從來不屑於做那些無知的低級修士才會做的活計,一直靠朋友救濟,身上也沒什麽餘錢。

不過畢竟是為了自己的弟子,他還是忍痛拿出一小袋靈石扔到了胖子手中。

這是他僅剩的積蓄了。

“帶師,這點不夠啊。”胖子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靈石,麵露難色:“帝都的物價很高的,最便宜的姑娘都要七十九塊靈石。”

“七十九?怎麽這麽貴!”王大剛眼睛一瞪。

七十九塊靈石都能夠買一件次品的法器了,這裏的姑娘難不成是靈晶做的,一次就這麽多錢。

“我打聽過了,帝都的物價一直都是這樣,再說怡紅院的姑娘也很難的。”

想到昨晚那姑娘的柔情似水的模樣,胖子心中火熱,不自覺的就幫怡紅院說起了話,接著他又看向王大剛。

“帶師,當了這麽多年老師,你該不會沒錢吧。”

他記著來綠皮怪學院前這位帶師就已經當了十幾年老師了,老師的薪資可是很高的。

王大剛黑著臉,又拿肉疼的拿出一件法器,“把這個拿去換了吧。”

他雖然是老師,但是那些紫府都不一定能夠修成的垃圾學生怎配聽他的課,所以他從來沒給那些學生講過課。

學校發的靈石隻夠他勉強維持生活,這還是看在院長是他朋友的份上。

“好嘞,帶師,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胖子拿起那件法器,就興衝衝的走了出去。

又過了半個時辰,不見胖子的身影,倒是有一個戴著兔耳朵發飾,衣著暴露帶著一股風塵氣的女子走了進來。

“這位就是帶師吧,那位川哥在哪裏?”女子扭動著身子,朝帶師拋了一個媚眼,撩人心弦。

王大剛連忙轉過頭,強壓下心頭的火氣,他堂堂帶師的風範可不能丟:“咳,就在三樓糖字房第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