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認識簡遇嗎?”
“嗯,發小。回答我的問題,你送了一塊手表給簡遇?”
夏無憂無語,簡遇跟席臻銘之間的關係居然這麽好,早知道就要先調查一下簡遇的人際關係再去找簡遇幫忙了,誰能想到席臻銘這個常年不在海城的人會跟簡遇是發小,這兩人怎麽看都不像是一個類型的人,這樣的兩個人是怎麽變成兄弟的?
“嗯。”
聽見夏無憂大大方方的承認,席臻銘更加生氣了,她不知道一個女人送男人手表是什麽暗示嗎?這麽曖昧的禮物都送得出去。
“你幫簡遇修複了一座古董鍾,收了五十萬修理費?”
“嗯,還你的錢,就是從簡遇那邊賺來的。”
夏無憂理直氣壯,她靠自己的本事賺錢怎麽了?之前席臻銘還誇獎她了呢。
席臻銘現在知道了那錢就是從簡遇那邊來的,心情更加複雜了。
“好,我們不談錢,我們談一談你的修複技術吧,你什麽時候學的?”
生氣歸生氣,但是席臻銘還記得有重要的事情要問夏無憂。
“哦!我學了好幾年了。”
夏無憂含糊其辭,說得多錯得多,也不知道席臻銘這麽關心自己想要幹什麽。
“跟誰學的?”
“自學啊。”
夏無憂這一點沒說謊,以前還是夏雲暖的時候,她就很喜歡修複文物,那個時候她自己看參考文獻,去實地考察,觀摩大師學習,沒有所謂的師承,隻是自己鑽研琢磨出來的技術。
但是席臻銘不相信,“那你可真的是有天賦。”
“哈哈,這個,確實是有點天賦在的,我技術還是很不錯的。”
“確實不錯,跟我認識的一個人很像。”
跟誰很像?夏無憂真的是自己琢磨,自學的,除了……之前的自己。
夏無憂不想席臻銘多想,也不想要席臻銘將她跟夏雲暖聯係在一起。
“可能是相似吧,這些專業的手法都會比較相似。”
“是嗎?”
席臻銘是一個字都不相信。既然夏無憂不想說,席臻銘也不問了,他總會查到真相的。
“席先生,這件事我沒什麽好隱瞞的啊,你要相信我。”
“你跟簡遇吃飯的時候還說了什麽?”
夏無憂再一次沉默,她腦子裏麵在頭腦風暴,簡遇難道已經跟席臻銘全說了,包括了夏雲暖是中毒嗎?
然後就在夏無憂頭腦風暴的這段時間裏麵,席臻銘恨不得現在就去揍死簡遇,朋友妻不可欺,簡遇這個缺心眼就是欠揍。
“簡遇都跟你說了嗎?”
聽到夏無憂緊張的語氣了,席臻銘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看來夏無憂是已經知道簡遇對她有意思了。
說不定簡遇那個缺心眼的已經跟夏無憂表白了。
真是個不知道檢點的女人,氣死他了。
“夏無憂,我善意的提醒你,雖然我們結婚協議裏麵約定了,不能幹涉對方的感情生活,但是圈子裏麵馬上就會知道你是我的妻子,所以跟其他男人,你最好保持距離。”
夏無憂聽到席臻銘這麽說,心裏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看來簡遇沒有將案件的線索告訴席臻銘,那席臻銘就不會多想了。
“我跟簡遇就是普通朋友,你放心,我會跟男人保持距離的。”
隻是跟男人保持距離,這不難。
隻要席臻銘不再執著於扒她的馬甲,其他事情都好說,別說是跟男人保持距離了,夏無憂可以跟席臻銘保證這輩子她直接斷情絕愛,不會喜歡任何一個男人的。
“你最好能做到你說的。”
“嗯嗯!”
“再見!”
席臻銘一肚子怨氣地掛掉電話,夏無憂這個契約妻子真的是太不合格了,簡遇那個缺心眼也是個沒眼力勁的。
張特助搬著文件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席臻銘一臉怒力的坐在辦公桌後麵。
這是誰又惹到這個黑麵閻王了,自從席總有了女人之後,脾氣就更加的陰晴不定了。
真的好希望快一點看到席總追妻火葬場,這樣的天之驕子就應該多吃一點愛情的苦。
“席總,這些文件需要您過目,還要西京那邊傳來消息,希望您能夠回去穩住某些股東,他們知道了您娶了夏家的私生女之後,對您頗有微詞。”
頗有微詞?
那些老家夥估計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那些老東西就會搞一些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比女人還要煩。”
張特助想笑,但是忍住了。
席總從來不會將這些跳梁小醜放在心上,能夠讓席總放在心上的人肯定是席總的心上人啊。
“這份文件是夏無憂從出生到現在的全部信息,我保證已經是最全麵的,沒有任何遺漏。”
張特助將一份黑色信封密封的文件交給席臻銘,已經詳細到夏無憂小時候吃什麽牌子的奶粉長大的了。
“知道了,你出去吧。”
張特助離開,席臻銘打開密封的文件,仔細地看完夏無憂的所有信息。
夏無憂從小就生活在江州,一直到夏無憂被夏正年帶回夏家,她根本就沒有來過海城。
至於夏雲暖倒是去過幾次江州,但是都是去旅遊的,所以夏雲暖跟夏無憂在這段時間之內認識的概率很小。
夏無憂從小就不愛學習,學習成績也非常差,能夠上海城理工大學靠的還是夏正年走後門。
這樣的智商也能夠自學成材嗎?
看完了全部的材料,席臻銘心裏更加疑惑。
一切都不對。
夏無憂不可能在之前就認識夏雲暖,如果非要解釋他們兩個人認識的話,那就隻能是通過互聯網認識的。
但是夏無憂的文物修複技術與夏雲暖那麽相似要怎麽解釋?
夏雲暖會文物修複這件事情,還是席臻銘之前在一次拍賣會現場無意得知的。
那是一次很美妙的邂逅,隻是夏雲暖並不知道席臻銘一直都在觀察她。
那次拍賣會拍賣的就是夏雲暖親手修複的一件青銅器。
席臻銘拍了下來,現在還在他家裏收藏著。
知道了夏雲暖是文物修複大師之後,席臻銘就開始收集夏雲暖修複的文物古董。
突然想到一個關鍵的信息,席臻銘又給簡遇打去了電話。
“喂,席哥,今天你第三次給我打電話了。”
“手表多少錢肯賣?”
席臻銘的聲音很嚴肅,根本就沒有給簡遇一點商量的餘地。
“席哥,你說什麽?”
“你開價吧,夏無憂送你的那塊手表我要了。”
席臻銘想要的東西就必須是他的。
簡遇作為席臻銘的發小,自然知道席臻銘這不是開玩笑,也不是商量,這簡直就是強買強賣。
“席哥,弟弟我心裏難受。”
“你沒希望的,我之前已經提醒你了,手表你開價吧,我叫張特助過去取。”
交代完,席臻銘就掛掉了電話,吩咐張特助去簡家拿貨。
最後,簡遇以一個億的價格賣掉了這塊手表。
張特助看著簡遇如喪考妣的表情,感覺手上拿的不是一塊手表,而是骨灰盒。
“簡少,開心點,一塊手表賺了一個億不是很劃算嗎?”
“這不是一塊簡單的手表。”
這不是一塊簡單的手表,這難道還能是王維詩裏麵的手表嗎?
張特助不理解,他隻知道要是他有一個億的話,立馬辭職躺平。
“誒,你不懂,算了,你快點拿走吧,不然我要後悔了。”
簡遇閉上眼睛,躺在沙發上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