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大漠,豔陽高照,黃沙亂舞,狂風呼嘯,這就是迪盧木多、肯尼斯和索拉所看到的場景。

 身為時鍾塔的精英魔術師,肯尼斯和索拉當然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索拉也因此整個人忍不住癱軟在了地麵上,滿臉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肯尼斯也是忍不住有些踉蹌的後退了兩步,口中滿是震撼的呢喃著“固有結界,竟然會是固有結界...”

 迪盧木多此刻的心情也是十分的震動,不過,身為騎士保護主人是自己的職責,也因此,迪盧木多強壓下心中的震動,持著雙槍,站在了肯尼斯的麵前,就好似一麵最堅固的盾牌。

 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十分欣賞的看著迪盧木多,開口道“Lancer,你是一個好的騎士,隻是這一次你跟錯了主人。”

 迪盧木多聞言深呼了一口氣,目光凝視征服王伊斯坎達爾道“征服王,請你收回你的話,如果你再敢侮辱我的master,我手中的雙槍就將要取你的性命!”

 “取我的性命?”征服王伊斯坎達爾聞言不由露出玩味的笑容道。

 說著,就見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直接振臂一揮,口中滿是豪邁的大喊道“如果想要取我的性命,還要問過我的大軍答不答應。”

 在征服王伊斯坎達爾話音落下之後,震天般的呐喊著齊齊響起道“不答應!不答應!不答應!”

 下一刻,那屬於征服王最引以為豪的軍隊,踏著穩健的步伐,帶著無敵的軍姿,在茫茫大漠中有序前行著。

 即使是毒曬的太陽、亂舞的黃沙、呼嘯的狂風也絲毫不能阻擋這隻無敵之軍的前進步伐。

 並且隨著這支軍隊的越來越近,其身上所散發的鐵血、慘烈的氣勢也越來越濃鬱。

 遠遠望去,就好像所有軍士們的氣勢融為了一體,化為了一隻滔天之獸,帶著懾人的氣勢,仿佛連空間都因為這隻滔天之獸而抖動著。

 迪盧木多、肯尼斯和索拉看著這一幕,瞳孔更是忍不住一縮,一時之間隻感覺心神巨震。

 索拉在這一刻大腦一片空白,好像預見了自己的下場,身體在不自覺的顫抖著,肯尼斯的全身也仿佛失去了力氣般,直接癱倒在地。

 在這一刻,肯尼斯在懊悔、在怨恨、在恐懼。

 懊悔的是,不應該為了那點榮譽,來參加這麽危險的聖杯戰爭。

 怨恨的是,征服王伊斯坎達爾本來應該是自己的從者,這一切都是韋伯的錯!

 恐懼的是,看到征服王大軍那無敵的軍姿,肯尼斯好像已經能夠預見自己的下場。

 也在這一刻,迪盧木多隻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被灌了鉛水一般,沉重的不像話,而迪盧木多也知道,這是自己心中的重量。

 也就在這時,就見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目光霸道的看著迪盧木多,口中大喝道“Lancer喲,來吧,如果你認為你能突破我征服王伊斯坎達爾最引以為豪的軍隊。”

 “那麽,你就來取走我的性命吧!”

 迪盧木多聞言猛地咬了咬牙,臉上的冷汗不自覺的流淌了下來。

 憑借迪盧木多的感應,能夠很清楚的感知到這些軍隊的每一位將士都是英靈,這簡直不可思議,這從一開始就是一場沒有勝算的戰鬥。

 這...就是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的實力嗎?真的好強!

 其實,即使這些將士不是英靈,迪盧木多也沒有勝算,因為幾萬人的大軍,即使是硬耗也會將迪盧木多耗死。

 畢竟,迪盧木多所有技能都是單對單的技能,缺少群攻的技能。

 其實真正說起來,迪盧木多最適合的職階是劍階而不是槍階,因為在傳說中,相對於槍法,迪盧木多的劍法的更加有名。

 而且,迪盧木多最強的兩把武器也不是現在所持有的破魔的紅薔薇和必滅的黃薔薇,而是魔劍Moralltach(盛大的忿怒)與魔劍Beagalltach(微小的忿怒)。

 前者更是有著僅憑一次揮砍,就能擊殺戰場上的所有與此持劍者為敵之人的傳說,如果現在迪盧木多持有魔劍盛大的忿怒,那恐怕這一站的結果還真的不好說。

 當然,這個世界沒有那麽多的如果,特別是在這場戰鬥中。

 隻見征服王伊斯坎達爾騎著自己的愛馬布西發拉斯,拔出別在腰間的塞浦路特之劍,朝著迪盧木多一指,發出了衝鋒的信號,口中大喊道“給我狠狠**他們!”

 隨著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的一聲令下,幾萬士兵帶著高昂的戰意、雄雄的氣焰和震耳欲聾的呐喊聲,發起了衝鋒。

 遠遠看出,這幾萬士兵所過之處,就好像掀起了一場沙塵暴一般,狂沙漫天,滾滾而來,著實駭人。

 迪盧木多麵對這般衝鋒,所能做的也僅僅隻是堅守在大腦早已一片空白的肯尼斯和索拉的身旁,做著最後的防守。

 結局,已經可以預見。

 雖然迪盧木多有著高超的武藝,但是征服王伊斯坎達爾旗下的士兵們,各個也是有著不凡身手的英靈,更不用說其中還零星存在著武藝要比征服王伊斯坎達爾本人還強的英靈。

 麵對敵人的強攻,肯尼斯終於回過神來,第一時間所做的竟然是一把將索拉緊緊護住,口中大喊道“偉大的征服王,這場戰鬥我們認輸,我們選擇投降!”

 迪盧木多聞言,滿是不甘的咬了咬牙,心中對於自己的禦主已經徹底失望了,但是迪盧木多的騎士精神還是支撐著他繼續奮戰著。

 “rider...”韋伯見狀心有不忍,不由看向一旁的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好像想要說些什麽。

 不過,韋伯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征服王伊斯坎達爾伸手阻止了,隻見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大喝了一聲道“全軍停下。”

 所有正在衝鋒和進攻的士兵,在聽到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的話後,第一時間停了下來,真正的坐到了令行禁止。

 隻見征服王伊斯坎達爾騎著愛馬來到了臉色慘白、冷汗直流,渾身抖得跟篩子一般的肯尼斯麵前,十分嫌惡的開口道“真是難看,你比起caster的禦主真的差的遠了。”

 肯尼斯聞言不由顯得十分卑微的低著自己的頭,口中事前謙卑的應道“是,偉大的征服王您說的都對,隻求您放過我們。”

 征服王伊斯坎達爾聞言毫不猶豫的開口道“冒犯王之尊嚴是要付出代價的,我現在要你跪伏在我的麵前,誠心贖罪,並且主動放棄令咒,退出這次的聖杯戰爭!”

 “好。”肯尼斯毫不猶豫的開口道。

 說著,就見肯尼斯緩緩跪下,同時抬起自己的右手,看著上麵的令咒,出聲道“我肯尼斯以這次聖杯戰爭禦主之名,以全部的令咒為代價,Lancer,給我擊殺眼前的征服王!!”

 說著,就見肯尼斯抬起通紅的雙目,如地獄惡魔一般惡狠狠你的盯著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口中咆哮道“我可是阿奇博爾德家第九代家主,你不過是一個區區的從者,怎敢如此羞辱我。”

 所有人好像都沒有反應過來,韋伯的思緒還停留在上一刻,時間和空間仿佛都靜止了下來。

 隻見迪盧木多臉上帶著驚怒之色,口中發出憤怒的咆哮聲道“啊啊啊!我對你一片赤誠之心,你怎敢如此待我,你這是侮辱我的人格,侮辱我的騎士道,我要詛咒你,你定要為此付出代價!!”

 不過,在令咒的控製之下,就見迪盧木多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實力,如同猛獸出籠一般,迅猛的朝著征服王伊斯坎達爾衝去。

 而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好像早有所覺一般,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背對著韋伯,口中發出一如既往的豪邁之聲道“韋伯·維爾維特,我的master喲,看好了,這是我最後所能教你的東西。”

 說話間,就見征服王伊斯坎達爾駕駛著愛馬,持著塞浦路特之劍,直直的朝著迪盧木多衝去,同時口中繼續道“那就是,在戰場之上,對敵人心軟就是對自己殘忍,對待敵人,要時刻保持警惕才行!”

 也就在這一刻,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和迪盧木多交錯而過,隻見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坐在自己的愛馬之上,看著周圍的茫茫大漠,看著周圍同自己出生入死的士兵們,再看看頭頂的豔陽。

 最後輕輕閉眼,嘴角微微一笑,口中呢喃著“真是的,到了最後時刻,怎麽反倒是舍不得了呢?”

 說著,就見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緩緩睜開雙眼,那如雄獅怒瞪般的雙眸看向肯尼斯,口中怒喝道“你這個玷汙了Lancer騎士道的家夥,你這個冒犯了王之尊嚴的家夥,你這個必將會成為韋伯成長道路上的阻礙的家夥。”

 “現在,我以征服王的身份給予你製裁!”

 在征服王伊斯坎達爾說話間,周圍的士兵們好像早就做好了準備一般,齊齊動手,將肯尼斯和索拉葬身在了這茫茫的大漠之中。

 迪盧木多也好像是解除了束縛一般,臉上帶著感激的笑容,化為光粒子消散而去。

 韋伯看見這一切都塵埃落定之後,臉上不由泛起喜色,就想要朝著征服王伊斯坎達爾跑去。

 而就在這時,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緩緩轉身,看著韋伯,臉上露出了一抹比陽光還燦爛的笑容,口中出聲道“真想看著你好好成長,親手培養一位強者,想必一定很有成就感。”

 韋伯聽到這話,好像有所預感,前進的步伐緩緩停了下來,眼眶之中不由蓄滿了淚水,耳中繼續傳來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的話語道“這一段旅途很精彩,我會永遠記在心中。”

 “韋伯·維爾維特,真的希望,能夠有再見麵的那一天!”

 說話間,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的身形也逐漸化為了光粒子,消散在了這天地之間,獨留韋伯一人悲愴的痛哭著。

 原來,在這短短時間的陪伴中,彼此都已經互相在對方的心中占據了如此重要的位置。

 這一別,或許就會成為永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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