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被人陷害

從昨晚到現在我一直不吃不喝,當然也是尹澤翰上班之後我才得以如此任『性』。

還記得自己是從『迷』離晨光中向來,睜開酸澀的眼睛,我竟然卷縮在書房的沙發裏睡了過去,臉頰上有幾許冰涼,手指撫過,沾染了濕潤。

移步走進臥室,視線之內竟然沒看到昨晚讓我處於水深火熱的那個人。

找到手機,輸入幾個字我目不轉睛的看著手裏的電話,一分一秒都不敢移開視線,生怕一眨眼,信息就收不到。

現在似乎不再畏懼事實的真相,采詩,你一定知道的對吧,那麽告訴我,哪怕隻是一個謊言,我也甘心沉溺。

不想讓七零八落的記憶,擾的世界仿佛都要『亂』了的趨勢。

我已經承受的了你們的背叛,現在就是想揭開大學期間到底發生什麽,那些記憶裏為何沒有一絲對尹澤翰的印象。

微微撫上輕隆的小腹,這個小生命是我大腦發暈時一度要放棄掉的生命,但是也是因為那次的摔傷,讓自己意識到這個小生命對我的重要『性』,現在真的愛著這個小生命,倍感珍惜,而現在,是否,這個小生命該是我追尋痛苦記憶的唯一的支撐了呢?

抬起頭,望向窗外,刹那間,那張狂妄霸道的俊臉浮現在眼前。咬著唇,有些無可奈何苦笑,連神遊也會幻想他在眼前。

看著依然沒有反應的手機,沉思了下,直接撥打采詩的號碼,對方立刻傳來溫柔的女聲:“您撥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心終於微微一沉,勉強笑笑,如今局麵變成她不想接我的電話!

掛了電話後獨自躺在沙發上,怎麽也想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忽然之間,毫無端倪地,已經成了采詩的拒絕來往戶。

那麽還有一個人,他或許多少可以給我一個解釋。

電話響過三聲後有人接通,“木言?”

“安晨,打攪您了,能否出來見一麵,我在醫院門口等你”

對方沉默了片刻,好似預想到我找他為何事般,久久才回聲道“正好我想通知你去見伯父,希望你能明白這不是單純的探監,還是我去接你吧,以免又跟了一群不相幹的人”

微微怔住,對了,爸爸我怎麽忘了,暫且忘了采詩的拒回信息,換了身輕便的鵝黃『色』針織『毛』衣,黑『色』裙衫急匆匆的站在花圃旁等待安晨的到來。

一個小時後,當我注目爸爸看似日漸蒼老的臉龐時,所有的怨氣盡然化為憐憫之情,不曾想到曾經意氣風發的爸爸也會如此的憔悴。

安晨在門外等我,說有時間限製,我隻好壓抑住複雜的情緒直奔正題。

“現在媽媽在醫院,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爸爸我想問你,為什麽我們家不能和和睦睦的生活,非要過的支離破碎……..”

淚,終於止不住流了下來,滴落光滑的桌麵上,慢慢的暈開。

“言言,我是無辜的,被人陷害的,你要給我請律師幫爸爸出去啊,我不想呆在這裏”爸爸痛苦的悔恨的樣子躍然於表。

雖然聽到這裏心裏的苦澀滋味盈滿心頭,但是成者王敗者寇,生意場也好,政治圈也好,本來就是不擇手段,適者生存,爸爸如今在此誰又說不是失敗者理應承受的呢?

“爸爸,如果你看到媽媽生病的樣子會難過嗎?你到底作了什麽,會判這麽重的罪行,無期徒刑,甚至還牽連黑白兩道?”我差點沒有咬破嘴唇狠狠地質問。

胸口湧上的那麽酸楚越來越重,我可以忍受任何非人非人對待,可以麵對殘酷的逆境,可以麵對莫大的羞辱。但是絕對受不了媽媽傷心的悲泣,而爸爸就能輕而易舉的挑破媽媽最脆弱的防線。

爸爸,從在我不全你的記憶力怎麽對你全部隻有恨呢?不止是尹澤翰那次拿出證據說我被你給賣了,其實早已摧垮我內心的是你從來就不在乎我,不在乎媽媽對你的愛。

“言言….都是爸爸一時糊塗,我不知道挪用公款去走私會遭受這麽重的罪行,對了,你去求澤翰,他一定能幫我出去的”他坐在我的對麵,焦躁不安不住的扯著斑白的發絲,從不知道一夜之間原本還烏黑的發絲竟然會白這麽多。

“如果你真的是被陷害,自會替你請律師進行申訴,但是我希望你能把當年的發生的一切事情都如實的告訴我,包括把我…..賣了”從始至終他都不曾關心媽媽的病情,真是如此的狠心,我都不知道我還坐在這裏為何。

此刻心裏不是一個苦澀可以來形容的,是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痛無邊的蔓延到四肢百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