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爾環視一圈,卻沒有發現那個白袍老頭的身影,他悲痛的想著,那個可惡的人類,竟然讓他逃走了!
想到這裏,他也不再去找那個白袍老頭了,視線上移,他冷漠地看向了二層梯台,看到了那個黑臉武士。
那是射出第一支箭的人!也應該是他們的頭領!
或許,他的死,能暫消自己內心的仇恨之火吧!
奧爾摸向自己的後背,冷漠地拂過了插在後背上的鐵脊箭,手掌緩緩握緊,握住了箭脊,然後,再緩緩地拔出來……
二層梯台上,那些弓箭手心裏一驚,紛紛抽出了自己的佩劍,他們似乎已經預料到接下來將會有一場不休不死的戰鬥!
血肉與鐵摩擦的聲音割裂著每一個人的耳朵,那些站在一旁的觀眾早就有人想逃離這個地方了,但是他們發現,整個馬戲團已經被裏三層外三層的騎兵圍住了……
終於!一支鐵脊箭被奧爾拔了出來,他拔得很緩慢,他要那疼痛來得更持久猛烈些!
這樣!隨後殺起人,來也能更有複仇感!
那鐵脊箭被拔出來之後,站在他身後的弓箭手震驚的發現,他身上竟然沒有流血……
奧爾在舞台上,那黑臉武士在二層梯台上!
距離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
如果是普通人的話,需要走下兩米高的舞台,再走過觀眾席,再踏上十幾層台階,才能走到二樓的梯台。
但奧爾明顯不是普通人,準確的說,他不是人!
深蹲!
跳躍!
對於他來說。
十餘米的距離,隻需要一個動作就夠了!
他的動作簡單至極!
簡單到隻需要一個立定跳!
但就是這個立定跳,直接讓他跳出了十餘米!讓他跳到了二層梯台!讓他跳到了黑臉武士的麵前!
“還給你!”奧爾直直把箭插進了那黑臉武士的胸口!
黑臉武士瞪大了眼睛,他可以預料到敵人會來得很迅猛,但是他預料不到敵人來得如此迅猛!
迅猛到他不能做出任何的反應動作……
奧爾直接把箭頭捅進了他的心髒,感受著那殘碎的心髒還在頑強地跳動著,他又再把那鐵脊箭拔了出來!再插進去!再拔出來!再插進去!
隨著他暴烈的動作,鮮血不斷拋灑。
這個簡單而迅速的動作,奧爾重複了幾十次,直至,他把黑臉武士的胸口插得稀爛,內髒都被那已經染成了血紅色的箭頭勾了出來……
這恐怖的畫麵,終究會成為在場眾人心裏的噩夢!
黑臉武士早就死透了,隨後的行為可以稱之為鞭屍泄憤……
從跳躍到殺人,這也隻是發生在一瞬間,在這個瞬間裏,觀眾們還沒來得及慘呼。
而那幾十名弓箭手也隻來得及邁出一步,走向他們的長官。
但也是這一步,成為了他們這一生之中最後悔的一步。
殺了那黑臉武士之後,奧爾回頭,淺綠色眸子冰冷地對準了那些弓箭手。
他把手伸向了自己的大腿,開始拔出第二支箭!
肉與鐵的摩擦聲再次響起,似乎象征著死神提起鐮刀前的慘笑。
深蹲!
跳躍!
又是這個簡單至極的動作!
奧爾落地時,再次出現在了十米之外!
一名弓箭手捂著自己的胸口,驚恐地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男人,然後死命地張開雙臂,就想抱住他!
他覺得自己這個動作能為同伴爭取到時間!
但事實卻不是他想的那樣,他也隻來得及打開雙臂,奧爾就已經在他胸口刺了五次!
他的心髒被刺穿了,力量的源泉正從他胸口奔湧而出,他張開雙臂,直直地向後躺去……
奧爾開始摸向插在自己身體上的第三支箭。
“啊~~~~!!!”終於!一名弓箭手受不了這種畫麵,直接從二樓梯台上跳了下去,就想逃跑。
但是!他錯估了梯台的高度,跳下去之後直接扭斷了腳踝,哀嚎聲瞬間響徹了和平小鎮的上空……
“現在知道怕了嗎?”奧爾冷漠地看著那個不斷哀嚎的小醜,沉聲說道:“別急,還沒有輪到你!”
“……”
深蹲!
跳躍!
他把第三支箭送進了箭主人的胸口!
接著,奧爾開始拔出腿上的第四支箭……
看到這裏,那些弓箭手終於明白那個長發男人在做什麽了!誰射傷他,他就要殺了誰!
有一個弓箭手清晰記得,此時那男人拔出來的箭就是他射出去的,當時他的心裏還沾沾自喜,得意於自己的箭術,但現在,他隻來得及產生了懊悔心理,那個恐怖男人就已經躍了過來!
殺人如切菜!甚至比切菜更輕鬆。
還活著的弓箭手心裏防線開始潰敗,他們終究是有血有肉的人,他們怕死!
跑吧!
逃離這裏!
隻需要逃出這個該死的帳篷就好了!
外麵有著王國的騎兵,這個人即使再恐怖,也終究擋不住王國的騎兵的!
但!他們現在還跑得掉嗎?
一個呼吸間,奧爾一次性地拔出了身體上所有的箭!
輾轉,跳躍,再輾轉,跳躍!
鮮血漫天揮灑!
慘嚎經久不息!
最後,奧爾走向了那個摔斷了腳踝的弓箭手。
“我……我沒有射中你!我也沒有射中森林狼!”這名弓箭手拖著摔斷的腳踝,剛剛已經在地麵上爬行了十餘米,等他再回頭時,同伴已經被殺光了,看著那個男人走向自己,他驚恐地擺著雙手,尖叫道:“我沒有射中你!我沒有……”
奧爾走到他的麵前,腳步沒有停,直接踩上了他的脖子。
格拉一聲,最後一名弓箭手的脖子被踩斷了。
此時的馬戲團靜悄悄。
觀眾們呆若木雞的看著這一切,有幾個承受能力弱的觀眾已經被嚇得暈了過去,甚至,有兩個老頭被嚇得心髒病複發,當場去世……
觀眾們畏手畏腳的站在角落處,不是他們不跑,而是外麵已經站滿了王國騎兵,並把槍頭對準了這裏,剛剛就有一個被嚇得衝出去的觀眾被直接刺死了!
黑夜之下!沒有敵我!
現在衝出去,肯定會被那些騎兵當成敵人刺死的,還不如呆在這裏……
這裏至少有兩三百人,那個人不至於喪心病狂到把這裏的人全殺死吧?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淌著,隨著時間流淌的還有梯台上的血液,血液從二樓梯台流了下來,沿著台階,一級一級地流到了海斯珈的腳下。
而在海斯珈身前,皮克就站在那裏,他一直用著自己的身體擋在她的身前,自然也擋住了她的視線。
因為懼怕,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閉上眼睛,捂住耳朵……
在奧爾暴起殺人的那一刻,皮克也是扭過了頭,他身體裏麵的朱天卻催促著他:“把身體給我!我要看!”
皮克在心裏回應道:“我需要保護海斯珈!”
朱天卻道:“那你快看看他是怎麽做到的!剛剛我感知到瞬間死了好幾個人,我需要通過你的眼睛來看一下!”
好吧!但等皮克回頭看時,那些弓箭手已然都躺在了地上……
恍惚間,他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個白袍身影。
是席恩牧師!
剛剛他不是已經帶著比薩走了嗎?
怎麽又回來了?
這時候回來,豈不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