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魯鼎軒叫自己師侄,玉玲瓏的手驟然一抖,神色也有幾分不自然。
看到玉玲瓏這個模樣,魯鼎軒搖搖頭:“這裏不是久留之地,先回去吧,招呼人把這幾具屍體帶回去,徹查他們到底是什麽勢力的人,務必要徹底除掉,還有,盡快聯絡帝君,回來主持大局!”
魯鼎軒對身邊的人下了一係列的命令,隨即就有一群人走過來,抬起了地上的屍體放在了他們開來的車的後備箱裏。
隨著後備箱的合攏,他們也把韓文東安置到了車上,隨後開車回到天寧集團,也就是從今晚開始,北平城真真正正的掀起了一陣血雨腥風。
回到天寧集團以後,魯鼎軒的傳人,就是之前他們見過的那個蒙著麵紗的少女,領著人,把幾具屍體抬到了實驗室,看樣子是要徹查。
魯鼎軒他們把韓文東帶回到了一個密室,四位太上長老全都在場,韓文東的三位伴侶和菲鴻也在,都非常緊張的看著魯鼎軒。
“雖說這屍毒短時間之內就會遍布全身,可是人體機能畢竟是有非常強勁的修複力的,這個倒是不用擔心,主要問題是換血,如果說你師傅還在的話,一切都不是問題!”
魯鼎軒這句話,是對玉玲瓏說的,看樣子,他還不知道霓裳的身份,不知道霓裳是太子丹的女兒。
“師伯,既然您已經看出來了,我也就不瞞著您了,我師傅前段時間已經離世了,就在韓城,如果有事還要麻煩他,那是不可能的了,您看看您有沒有什麽辦法,哪怕是要我的命,我也舍得!”
玉玲瓏說著,噗通一聲跪在了魯鼎軒麵前,臉上帶著淚水,看著魯鼎軒。
看到玉玲瓏這個模樣,林嫻和玉玲瓏也忍不住捂住了臉,她們再堅強,也畢竟是女人,還是依賴韓文東,如今韓文東生死不知,要說不擔心,不難過,那是假的。
“你且起來,我說的需要你師父,並不代表我得有辦法,隻是當初那本草醫雜論本是分為上下兩卷,上卷乃是治病救人,懸壺濟世的方子,下半部分是山醫雜論,奇門法子,自打你下了飛機,我就看出了你的毒人之體,就知道你是太子丹的弟子,卻不曾想到,你師父已經去世了!”
“家師已經辭世有一段時間了,我知道您所說的是要壓製換血時候我身體裏麵毒性的爆發,我沒關係,隻要他能活下去,就好了!”
“你說這一切,都是你心中所想嗎?要知道,如果你心不甘,情不願,到時候,一旦是你血液中毒性爆發,壓製不住,你們兩個隻會一起死,你知道這種後果嗎?”
“可是如果不換,他的生機不足一成,那我活著,又有什麽意思?”
玉玲瓏跪在那裏,淒然一笑,對魯鼎軒說道。
“既然如此的話,我答應你,水婆婆,昭告天下,我魯鼎軒,願出濟世良方,解疑難雜症,隻求一株解憂草!”
“好,你放心吧,我這就讓黑白兩道把消息散播出去,放心吧!”
水婆婆說完,離開了這裏。
魯鼎軒看了一眼站在這裏的三個人,和跪在地上的玉玲瓏,搖搖頭道:“你們在這裏陪陪他,他的狀態不是太好,情況不穩定的情況下不能換血!”
魯鼎軒說完,帶著金不換和火靈離開了這間密室。
出去的時候,金不換對魯鼎軒道:“鼎軒,你有幾分成功的把握?”
魯鼎軒歎了一口氣,輕聲道:“成功的把握有七成,就是這忘憂草,隻有那陰司有三株,當年我師傅都不曾求來這般神藥,恐怕哪怕是水婆婆當初我的條件,她閻羅王也不會答應!”
“實在不行,胡三那邊……”
“不可行,如果胡三不同意,那麽事情就搞砸了,而且萬一閻羅王對於胡三恨之入骨,那麽一切都會功虧一簣!”
魯鼎軒搖搖頭,開口說道。
“若是能買的,都不是問題,哪怕是國家所有,這都不是問題,可偏偏這忘憂草是陰司的產物,怕是窮盡黑帝的全部錢財,也買不來啊!”
金不換搖搖頭,有幾分為難的對魯鼎軒說道,其實說實話,錢財之類對於魯鼎軒來說真的不算什麽,隻不過是這陰司,黑帝,本就是怨隙頗深,根本是無法從中調和。
“走一步算一步吧,陰司並非是不講道理,閻羅王也未必就沒有事要求我魯鼎軒,未到時候,孰是孰非都不好說,二位前輩不用心急。”
魯鼎軒搖搖頭,對金不換和火靈說道。
“既然如此的話,就早些歇息吧,水婆婆散出了消息,恐怕一兩天之內就會有回應了,我已經派了人聯係帝君,等待帝君回來吧!”
火靈說完之後,離開了這裏,回了自己休息的地方,對於土行孫的背叛,他們一點都不奇怪。
“命令五堂所有現役成員,封鎖北平所有的交通要道,務必抓住這群代號為北極狐的雇傭兵集團,活捉土行孫,我要把他千刀萬剮!”
十萬大山裏,黑帝正在和水堂的聯係成員下達命令,命令很簡單,封鎖北平城,清除北極狐,活捉土行孫,就是這三條。
黑帝的命令一經傳達下來,五堂的成員立刻按照黑帝的吩咐著手準備,與此同時,軍部,五堂,全部封鎖了北平城各個城門與進城出城往來的交通要道,哪怕是一隻蒼蠅,都不許不明不白的飛過去。
而這個時候,霓裳,玉玲瓏,林嫻三個人,坐在韓文東的床頭,也是心中悲痛不已,韓文東現在的情況並不好,臉色青白,渾身發熱,這就是敗血症的並發症。
而韓文東,現在則在不斷的與病情作鬥爭,他畢竟是軍人,而且還是異能者,簡單的屍毒難以應付韓文東,所以兩方麵開始了曠日持久的拉鋸戰。
十萬大山裏,黑帝放下手機,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土行孫,反了!”
土行孫這次反叛出去,並沒有帶走土堂的正式在役成員,可是黑帝知道,這一切絕對沒有那麽簡單,土行孫的心思要比他們都狡猾,作為一個太上長老,既然準備背叛,他就不能不做好萬全的準備。
此時,土行孫坐在北極狐的汽車上,遠遠的看著封閉的城門,搖搖頭,歎息道:“軍部和黑帝的動作都很快啊,看來咱們這一次是凶多吉少了,徒兒,隨著師傅出來你後悔不後悔?”
“師傅,您說什麽呢?我這條命都是您撿回來的,我有什麽可後悔的,隻是拖累了您老人家,耽誤了您老人家的大計!”
“你說什麽呢?你不會後悔就好,要不然你就先回去,告訴他們是我脅迫你的,這樣的話你就有機會回去了,要不然現在的事態不明朗,凶吉未卜!”
土行孫對自己的徒弟說道。
“師傅,您說的沒錯,可是既然已經事已至此,也就沒有反悔的機會了,不管怎麽樣,實在不行就整他個魚死網破。”
白衣少年坐在那裏,神色決然,看得出,已經是準備破罐子破摔了。
“可惜,機關算盡太聰明阿,不過還好,我還有最後一招!”
與此同時,陰司,閻羅王坐在那裏,她的雲霞。坐著穿著一身華服的秦廣王。
“陛下,黑帝組織土堂太上長老土行孫已經背叛黑帝組織,現在被全城通緝,北平城全部戒嚴,與此同時,魯鼎軒要求一株忘憂草,說是可以用自己的一次行醫的機會作為交換!”
秦廣王坐在那裏,一樁樁一件件敘述著這兩天發生的事情,聽到這裏,閻羅王點了點頭。
“魯鼎軒作為一代神醫,草醫雜論的傳人,他的影響力還是有的,能讓他出診一次,這個一株忘憂草的代價並不算大,可是什麽人受傷了,會讓魯鼎軒做出如此大的讓步,隻為了一株忘憂草?”
“據說是胡三的親傳弟子昨晚在北平城的街上被人襲擊,生死不知,現在已經是全城戒備,草木皆兵!”
“原來如此,怪不得,秦廣王,你拿上一株忘憂草,也就去北平城看看吧!”
“是,我知道了,陛下!”
韓文東此時沉浸在自己的夢境裏,無法自拔,他在一次回到了那個巍峨的雪山,那個年輕人還坐在雪山上看著他,身邊是一位尋摸這五十來歲的中年人,坐在那裏看著那位年輕人。
感受到韓文東進來了,那個年輕人突然睜開了雙眼,刹那間,天空中原本飄然的白雪都在一瞬間停滯住了。
“你怎麽又來了?”
這個年輕人看著韓文東,熟稔的如同老朋友一般,開口問道。
“可能是瀕臨死亡的時候,就回來到這裏吧,怎麽,你好像是很不願意見到我一樣,哈哈!”
韓文東說著來到了這個年輕人身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開口說道。
“隻是想不到這一天會來的這麽快,當你第二次見到我的時候,就真的是你死亡的時候了,而我,作為取代你的存在,就必須要離開這裏了!”
“取代我活下去?離開這裏,不是很好嗎?”
“好什麽,是代替你去死,當初他們設下的局,我不過是你的墊腳石罷了,韓文東,以後要替我好好活下去吧,別讓我白白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