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花月奴拉著韓文東回到了他的辦公室,韓文東躺在那裏,閉著眼睛,隻覺得雙眼脹痛,有一種呼之欲出的感覺。

花月奴坐在韓文東身邊,對他道:“你這是怎麽回事,出為了心頭血這麽糟踐自己的身體嗎,就這樣哪怕是霓裳複活了,她會開心嗎,你就想讓她這麽心裏愧疚的過一輩子嗎?”

聽到花月奴對自己的斥責,韓文東擺擺手,有幾分無奈的說道:“師姐,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被那枚玉印害得!”

“什麽,你是說那枚玉印被人做了手腳?我就看那個西劍飛不簡單,沒想到他竟然這麽陰險,我現在就派人去韓城屠了西劍家族!”

花月奴說著,起身就要出去,韓文東立刻伸手拉住了花月奴:“師姐,不是你想的那樣,是我自己的問題,是我不小心,打開了那枚玉印的機關,那枚玉印,還在桌子上呢!”

韓文東說著,指了指桌子所在的方向,看到了韓文東所指的方向,花月奴抬起了頭看了看那枚玉印所在的地方,那枚玉印變成了六塊,如同蓮花一般,中間放置著一個發黃的紙筒。

這紙筒約摸著拇指長短,拇指粗細,看起來十分粗糙簡陋,和那枚玉印放在一起,根本不搭邊,可就是這麽奇怪的配合,就放置在那裏。

花月奴過去拿起了桌上的紙筒,這紙筒就像是信鴿傳信所用的紙筒,花月奴打開紙筒,倒出了這紙筒裏麵放置的紙條。

這張紙條也已經泛黃了,所幸並沒有氧化,看起來還算是可以,上麵的東西也很清晰,花月奴定睛一看,這上麵的東西似乎是一張地圖。

展開地圖,地圖上麵有兩個字,雪山。

畫的是三座雪山,中間一座雪山最高,看起來如同是三叉戟一般,而著重點就在中間這座最為巍峨的雪山。

這座雪山上麵圈著一個紅圈,花月奴仔細看了一下,並未看出什麽端倪,而且這也不是真實意義上的雪山,隻不過是花月奴因為那兩個字所產生的臆想罷了。

看到這個紙條,下麵還有一行小字。

“貿然打開,雙目失明,必不可免,登上雪山,可有森羅之目,釋放異能,這也是韓某畢生鑽研所得,餘當初三十有四,新異能探究達到一個高度,而這個時候知道了世界各國想要竊取這份資料!”

“餘作為韓家家主,華夏子孫,一定要守護這份資料,故而餘把失落遺冊置放在雲頂雪山,這玉印裏麵放的是放射體,得到這個放射體的人,就是可以得到失落遺冊的人!”

“而,能夠讓這個人能夠恢複眼光的方法……”

寫到這裏,墨痕加重,卻再也沒有其他的字,而花月奴卻知道了,寫下這個字的人,就是韓文東的父親,韓逍遙留下的字。

看著這上麵的字,花月奴的心驟然一緊,沒有寫到底怎麽讓韓文東複明,那怎麽辦,韓逍遙這不是死了以後還坑了自己的兒子一把嗎?

就在花月奴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黑帝突然推門進來了,黑帝背著一個藥箱,走了進來,聽到了開門聲,韓文東捂住了臉,假裝休息。

“別裝了,是我來了,你師父還在樓下,那兩個姑娘也在樓下幫忙呢,你放心吧,月奴,你把門插上,給師傅打下手!”

黑帝說著,把那個藥箱放在了地上,拿出了一個褡褳,這褡褳裏麵放著的是一堆長針短針,看起來,十分專業。

聽到是黑帝。韓文東也放了防備,黑帝伸出手撚了一根長針,這長針輕輕刺在了韓文東的左耳朵的耳垂上,韓文東輕輕一顫,緊接著,又撚起一隻短針,輕輕刺在了韓文東的額頭上。

刺了兩根針,韓文東就覺得自己的眼睛有幾分癢癢的感覺,韓文東想要伸手,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珠子扣出去,而就在這個時候,黑帝直接把韓文東的手按住了。

“不要動,要不然會出其他的問題,月奴,把我的熏香拿過來!”

聽到師傅的話,花月奴立刻拿出來一個香爐,點了起來,這香爐一點起來,立刻煙霧嫋嫋,十分好看,聞起來有幾分昏昏欲睡的感覺。

黑帝把這個香爐接在手中,直接在韓文東的鼻子底下晃了晃,韓文東一聞到這個味道,立刻頭往後一倒,睡著了。

而黑帝看到韓文東的睡著了,拿起了一塊手巾擦了擦自己的手,看了一眼韓文東的眼睛,歎了一口氣:“唉,這件事,太棘手了,不好做啊!”

“師傅,這件事不能解決嗎,難道師弟的眼睛就不能醫治了嗎?”

“他的眼睛受到了強光輻射,看樣子應該是很難恢複了,我隻能用針慢慢給他活血,試試這個方法能不能夠逼出去他眼睛裏麵的淤血,讓他的眼睛重新恢複視覺!”

聽到黑帝的話,花月奴站在那裏,看著韓文東,自己的手捏的都已經白了關節了,看到花月奴這幅表情,黑帝微微搖搖頭。

“癡兒,你是不是喜歡上你師弟了?”

“師傅,我……”

聽到黑帝這麽說,花月奴剛要開口,又低下了頭,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黑帝看到他的這副模樣,搖了搖頭。

“兒女情長,哪怕是神仙都無法避免,你若是喜歡,你就說出來,師傅給你保這個媒,你從小留在我身邊,有什麽不好意思和我說的嗎?”

黑帝看到花月奴這小兒女的模樣,從來都沒有見過,開口催促道。

“難道你因為你師弟雙目失明,嫌棄他的,如果這麽說的話,那他真的配不上你,他現在這個模樣,也不能再到北平赴任了,讓他在這裏待著,過段時間你就和我回到北平吧,回去在我身邊學習學習怎麽管理黑帝組織,然後幫你師姐吧!”

黑帝點點頭,對花月奴說道。

“師傅,我沒有這個意思,隻是我,我,唉,不說了,師傅,我回去休息休息,您在這裏幫著師弟醫治吧!”

花月奴說著,歎了一口氣離開了這裏,黑帝看到離開的花月奴,歎了一口氣,正所謂女大不中留,他就是因為心疼花月奴,才會這麽急著給花月奴找一個如意郎君,他和孟婆自然看得出花月奴對於慈雲的感情,可是她們兩個,怎麽會有結局呢?

想到這裏,黑帝不禁搖了搖頭,再次看向韓文東,此時韓文東的眼睛裏再一次滲出了一點點鮮血,他的額頭上也流出了黑血。

看到這黑血,黑帝明白了,原來韓文東不是受到了強光刺激,而是受到了其他的刺激。

黑帝想到這裏,直接在一次拿出了一根長針,輕輕刺進了韓文東的下眼瞼,韓文東身體驟然一緊,看樣子是收到了很大的刺激。

“不好,反噬了!”

黑帝看到這一幕,暗叫一聲不好,竟然是讓韓文東的眼睛再一次受到了反噬,因為破壞了身體和這個輻射源頭原本在體內相互製約的平衡性。

韓文東直接揚起了上身,噗的噴出了一口鮮血,這口鮮血噴出來以後,韓文東撲通一聲再一次躺了回去,黑帝再一次伸出手撥開了韓文東的眼皮,就看到韓文東現在已經翻白眼了。

“臥槽,這下子壞事了!”

黑帝說著,從自己的懷裏摸出了一個小藥盒子,這盒子裏麵放著一個紅色的藥丸,聞起來十分辛辣,黑帝捏起這個紅色藥丸,皺了皺眉頭,看著這顆藥丸。

然後捏開韓文東的嘴巴,直接塞進了韓文東的嘴巴裏,韓文東咕嚕一聲咽了下去,緊接著,他的臉突然赤紅不已,目呲欲裂,與此同時,孟婆隻覺得心中一陣悸動,直接跑進了韓文東的辦公室。

此時,黑帝依在地桌的桌腳上,看到孟婆進來了,咧開嘴一笑,卻是一種有氣無力的感覺。

“你把那顆藥用了?是你吃了嗎?”

孟婆看到黑帝這個模樣,立刻跑過去扶起了黑帝,開口對黑帝問道。

“不是我,是給了韓小子,沒想到師傅說的真對,這兩顆藥和咱們兩個息息相關,給了別人,受傷的就是咱們,不過我不知道,這裏麵放的是什麽?”

黑帝嘴唇蒼白,看起來十分虛弱,坐在那裏看著孟婆,有幾分不經意地說道,他不想讓孟婆為自己擔心,所以才會做出一種什麽問題都沒有的感覺。

卻不料孟婆連連搖頭,在地上來回走的不停,對黑帝說道:“四師兄啊四師兄,你做的這是什麽事啊,當初師傅就對咱們說過,你的那顆藥,堪比砒霜鶴頂紅,你怎麽能夠文東吃啊?”

聽到孟婆這麽說,黑帝眼睛瞪得足有銅鈴那麽大,緊盯著孟婆道:“你說的是什麽,你說我的這個藥和你的那一顆不一樣嗎?難道師傅給咱們兩個東西還有區別嗎。”

黑帝看著孟婆,臉不停的顫抖,他沒想到,自己竟然害了韓文東,害了這個幫了自己無數次的年輕人。

“是啊,你看看我這顆藥,和你的一樣嗎?”

孟婆說著,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和黑帝之前的那個一模一樣的小盒子,打開盒子,裏麵是一顆晶瑩剔透的藥丸,散發出清香的氣息,黑帝看到這顆藥丸,重重往後一仰,癱倒在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