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飛引領著韓文東前往了審訊室,一個女警員坐在那裏,一個小本子放在桌上,緊盯著菲鴻,菲鴻的槍放在一旁,已經被拆成了一堆零件。
“這是什麽情況?慕容雪?誰讓你把他的槍下了的,不是說了暫行保管嗎?”
吳飛一看到那把被拆成零件的沙漠之鷹,頓感頭痛,這可是少將身邊的警衛員,怎麽能隨便下了人家的槍,自己一個局長,好歹是個幹部,也就罷了,她一個小小的警員,如果韓文東要整她,那豈不是能讓她永遠不能翻身?
“沒事,不要慌,別說是他,就算是換做別人,也不能隨意在公安局攜帶槍支,下的好!”
韓文東說著,把麵前的零件劃到自己的麵前,然後伸出手拚湊到一起,風馳電掣,不過三十秒,一把完整的沙漠之鷹在韓文東的手中出現,韓文東一粒一粒的把子彈壓入到彈夾裏,隨後直接推上彈夾。
“韓少將,您冷靜,別這樣!”
看到韓文東推上彈夾,吳飛還以為韓文東要對他們不利,卻不料韓文東掂了掂手中的槍,輕輕笑著搖了搖頭。
“這槍這麽重,後坐力也大,怎麽用的慣?吳局長,不如就給您做個紀念吧!”
韓文東說著把槍遞給了吳飛,然後白了一眼還想要說話的菲鴻。
“怎麽了,少將,您還有什麽需要嗎?”
要說這把槍,吳飛本來不能要,可是韓文東送的就不一樣了,畢竟是少將,以後在警局放著那都是殊榮。
然後韓文東對吳飛道:“吳局長,如果沒有什麽問題,能不能我先帶他走,如果之後再有什麽問題你們再去接他審問,怎麽樣?”
“當然可以了,韓少將開口當然是沒有問題了,那韓少將等消息,等到這邊差不多了,我再約您一起去打老虎!”
慕容雪被吳飛和韓文東的對話搞蒙了,她了不認為韓文東年紀輕輕就能成為少將,還以為是托後門來的。
“既然如此就麻煩吳局長了,菲鴻,還不謝謝吳局長,要不然這次的事情不會這麽容易放你出來!”
韓文東看了一眼垂頭喪氣的菲鴻,有幾分不悅的說道。
“謝謝吳局長!”
在審訊室被解開了手銬的菲鴻對吳飛點點頭說道。
“沒事的,這位兄弟,多有冒犯,還希望你不要見怪,大水衝了龍王廟了!”
“好,既然沒有事了那其他的就麻煩吳局長安排一下了,後續的事情我等你電話,吳局長!”
韓文東說著,帶著菲鴻離開了警察局,出去的時候,菲鴻悶悶不樂,看上去有些不愉快!
韓文東坐在後座,看著菲鴻的背影,開口道:“因為把你的槍送給吳飛所以有些不愉快?”
“沒有,我就是想不通,為什麽那群廢物就有那麽顯赫的家世,而我就沒有,如果我也那麽有本事,我姐就不會離開我了!”
聽到菲鴻的自怨自艾,韓文東心情也低落了低分:“對不起,菲鴻,這段時間都沒有和你回去給姐姐掃墓,等我忙完了手頭的事,就和你一起去把姐姐的墳遷回來,也要把你姐姐的孩子接回來!”
“沒事的東哥,我姐如果在天之靈看到我跟著你,有出息了,也會很高興的!”
菲鴻說著,用手輕輕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突然,兩輛車橫在了韓文東的車前,菲鴻剛想要把車窗搖下去狠狠罵這個攔路的人幾句話。
卻不料突然有很多人從道路兩側走了出來,攔住了韓文東的車,韓文東按住了想要下車的菲鴻,對他道:“這不簡單,小心一點!”
菲鴻點了點頭,眼看著車前的兩個人拿出了兩柄大錘,狠狠地砸上了車擋風玻璃。
韓文東車前車後看了一眼,圍著自己的約摸著不下百人,沒有槍,清一色的砍刀,痞氣十足,看起來不像是什麽訓練有素的組織,應該比今天打死的那個二世祖上不了什麽。
這個車的擋風玻璃都是防彈的,畢竟是一天三萬華夏幣的租金,不可能那麽簡單。
隨著大錘的狠砸,整個車身都在晃動,菲鴻嫌聒噪,對韓文東道:“東哥,我下去收拾了他們!”
“別慌,問清楚再打也不遲!”
韓文東說著,自己打開了車門先下了車。
韓文東下去之後,看了看站在車前的一群小青年,手機都拿著尺餘長的砍刀。
“你們這是幹什麽,知道我是誰嗎?”
韓文東看了一眼站在車邊上的所有人,開口道。
身邊約摸著百來人,這附近沒有攝像頭,根本看不到別的東西,哪怕是自己被砍死在這裏,也不會有人知道。
這個時候,菲鴻也從車上走了下來:“東哥,這是怎麽回事?”
“你就是韓文東嗎?有人花錢請我們來要你的命,別怪我們!”
聽到為首的這個人,看到韓文東和菲鴻都下了車,對他們開口說道。
“嗯,這麽回事,告訴我,是教育部長還是誰,省長嗎?”
“你知道的太多了,這裏沒有監控錄像,其他人都被疏散走了,這次看看誰能幫你,韓少將!”
“兄弟們,給我上,砍死了之後大家分錢!”
這年輕人說著,直接拔刀就往上衝,韓文東腦袋也疼,麵對這麽多人,說不慌那是假的,異能不是萬人敵,想要對付上百人,憑借異能不能夠。
“東哥,別等了,咱們幹吧!”
菲鴻一拳把一個人打了一個趔趄,順便從他的手上搶了一把刀,然後反手一刀把砍進了旁邊那個人的肩膀裏。
“媽的,還想砍人,我拿槍殺人的時候你還沒見過刀呢!”
菲鴻的臉上濺上了鮮血,立刻變得更加凶獰,手中長刀亂砍。
韓文東看到這一幕,也沒辦法不被觸動,人的骨子裏都有一種來自於祖輩傳下來的獸性,韓文東提起一腳把一個人踹了出去。
然後隨手拿起來一把西瓜刀,直接捅進了旁邊人的肚子裏,然後狠狠往下一剖,直接把這個年輕人的肚子豁開了,腸肚流了一地。
韓文東被腥臭的鮮血濺了一手,可是他感覺溫熱的鮮血在自己的手上流動十分興奮,韓文東抽出刀,直接把旁邊一個人的腦袋瓜子切了下去。
當時,鮮血噴出去三丈多高,看起來十分可怕。
而地上,殘肢斷臂也不少,韓文東看著地上翻滾的人,鮮血撒在他的臉上,阻擋了他的視線,韓文東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眼睛,舉起手中的西瓜刀指著他們。
“我看你們誰還不要命,往上上,我告訴你們,我是少將軍銜,如果不怕死的接著往上來,他媽的!”
“行,你是條漢子,不過我不信你走的出韓城,韓文東!”
為首的這個說了一句,帶著剩下的人離開了這裏,誰都不願意死,也不願意犧牲自己小弟來為別人搏命,黑社會也是人,也有自己的頭腦。
韓文東扶著菲鴻靠著車坐了下來,韓文東扔下了手中的西瓜刀,看了看自己的手上的血,微微一笑,拍了拍緋紅的肩膀。
“東哥,你沒事吧?”
菲鴻一呲牙,血紅的臉上露出了一樓白牙,看起來十分可笑。
韓文東拍了拍他的肩膀,卻不料這麽一拍,菲鴻立刻齜牙咧嘴的,韓文東連忙過去看,原來是他的肩膀上被砍了一個尺餘長的口子。
“都怪我,這下子沒有做好準備,竟然被他們趁虛而入了,走,咱們先回去,再說其他的!”
韓文東說著,扶起了菲鴻,強行讓菲鴻坐在車後頭,自己開車,回到了所在的韓城度假酒店。
韓文東回去的時候,身上已經沾滿了血,菲鴻臉色蒼白依在後頭,已經有幾分昏迷的趨勢,而韓文東也敢帶著菲鴻去醫院,現在整個韓城都打算對韓文東不利,哪怕是在醫院,也不安全。
回去的時候,鄭天麟和胡三坐在一樓大廳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好像也在等著韓文東。
就在這個時候,韓文東推門走了進來,鮮血瀝瀝拉拉的撒在身後,有些地方的血都已經幹涸結痂了。
“文東,你這是怎麽了,怎麽回事?”
胡三看到這一幕,立刻過去扶住了韓文東,低頭問道。
“我們在警察局出來被人給砍了,師傅,這都是人家的血,我沒事,不過菲鴻被人家砍傷了,您看看!”
韓文東說著,把菲鴻放在了沙發上,然後扯開了菲鴻的衣服,菲鴻的肩膀被砍了一個兩指寬窄,一尺餘長的口子,深可見骨。
“快去樓上叫你兩位師叔下來,這個我們處理不了,快去!”
聽到胡三這麽說,韓文東點點頭,蹬蹬蹬跑上了樓。
鄭天麟站在那裏看著菲鴻的傷口,對胡三道:“老哥,這可是一員虎將,我那大侄子有福氣!”
“是啊,這孩子實誠,隻是我擔心文東,現在的各方壓力都對他施壓,他能不能撐得過去啊!”
鄭天麟說著,突然看到菲鴻的手上握著一張紙條。
他扒開菲鴻緊握著得手,扣除了這張紙條,然後輕輕展開。
這張紙條已經被鮮血浸透了,輕輕展開,上麵寫著的字還清晰可見。
“殺死韓文東,搶回那個叫玉玲瓏的女人,事成之後賞五百萬,送往國外!西劍家族,西劍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