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文東聽到這個,頓時一怔,他知道黑帝他們知道胡三的蹤跡,一定會趕來,可卻沒想到他們來的這麽快。

“既然兩位師叔要來,那我這個素未謀麵的師侄一定的準備好東西好好孝敬孝敬兩位前輩了,不知道二位前輩什麽時候能到?”

韓文東聽到黑帝要來,心中掀起了一片驚濤駭浪,很可能胡三的恩怨在這裏就要解決了,當初黑帝利用見不得光的手段想要除掉胡三,今天來看恐怕是要趕盡殺絕了。

“三天以後,師傅師娘一起來這裏,讓我邀請師伯,順便還要邀請小師弟你呢,師傅師娘對小師弟非常感興趣,想要看看你這位少年天才到底有什麽過人之處呢。”

花月奴麵帶微笑,對韓文東的褻瀆之意一點都不氣惱,反倒是有幾分引誘之心,韓文東不禁鬆開了手心中暗付道,這女人實在是太厲害了些。

“既然如此,那我一定掃榻相迎,倒是師叔們的安危就交給我們韓氏保鏢公司吧,這樣的話也好管理,我們也放心。”

韓文東義正言辭地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交給師弟了,我看師弟你龍精虎猛,想必手下必然也不是庸庸碌碌之輩,交給你,師傅師娘的安全也就有了保證了,到時候我在師傅師娘麵前美言幾句,保管師弟升官發財!”

“升官發財小弟都不愛,我隻希望能夠和師姐結成秦晉之好,到時候你我師兄弟,也好夫妻同心,一同發展!”

韓文東雖然是鬆開了手,可是嘴上的輕薄卻沒有停下來,對花月奴說道。

“如果師弟足夠優秀,那麽師姐也難免為你為之傾倒呢,師弟好好表現吧,師姐我就走了,免得你的紅顏知己看到了生氣。”

花月奴說完以後,直接離開了這裏,韓文東看著她的背影,久久無法平靜。

“二狗,吩咐兄弟們盯著點她,我總感覺這個女人不簡單!”

“是,東哥,我明白了?”

邪狗在陰暗的地方走了出來,對韓文東點點頭,說道。

韓文東坐在那裏,點燃了一根香煙,他之所以爭取到保護黑帝的機會,為的就是保護胡三,一到有變動,就直接幹掉黑帝。

就在這個時候,另一個人開門來到了韓文東所在的訓練場,然後大刺刺的坐在了韓文東身邊,拿出了一顆香煙。

韓文東掏出了一根雪茄遞給他,他卻沒有接受。

“我當初跟著傭兵團東奔西走,這個煙都不是用來吸得,而是用來吃的,因為熱帶雨林裏很潮濕,有時候傷口潰爛,就需要用生煙葉嚼碎了敷在傷口上。”

這個盤,就是韓雷,上次和韓文東交戰以後,兩個人英雄惜英雄,在一起成為了熟絡的朋友,無話不談,而這次,也是韓文東信任他,讓他去做一件了不得的事。

“那你那個時候怕死嗎?聽說你們傭兵都是出一次任務就夠普通人吃一輩子得了,為什麽不在出一次任務以後歸隱起來,做一些小生意,何必一直刀口舔血。”

“傭兵團都是散漫的兵痞,為了享樂而至生命於不顧的亡命徒,如果他們有家人,他們就不會選擇做傭兵,我也是。”

韓雷頓了頓,隨後繼續道:“我們喝酒,嫖妓,賭博,無時無刻不在享受著我們的生命,為的就是能夠有更大的動力,明天會經曆什麽誰都不知道。”

韓文東點點頭,沒有說話,自己和韓雷何其相似,都是為了糊口奔波。為了生計努力,不一樣的是自己還有愛人的牽絆,韓雷則沒有。

“那你為什麽回國,怕死了嗎?”

韓文東這話問的並不客氣,因為他不想虛偽,怕了就是怕了,沒什麽大不了的。

“不是,是因為我媽,我當初背井離鄉,在我媽病重的時候都沒有看到他最後一眼,那時候我在牙買加做任務,做完了任務我就回到了華夏,再也沒離開這裏,因為我知道我媽會擔心!”

聽到韓雷提到了他的母親,多多少少有些低潮,韓文東決定回避這個問題,他拍了拍韓雷的肩膀道:“我讓你找的人找的怎麽樣了?”

“找了三十個弟兄,身手不錯,到時候如果有機會,可以安排到黑帝的周圍,到時候隨時可以占據先機。”

“我感覺咱們部太有可能靠近黑帝,畢竟黑帝身份不一樣,他身邊的守衛一定也很多,讓兄弟們帶上槍,實在不行到時候可以直接打死他!”

就在韓文東這研究的時候,門突然被推開了,胡三走了進來。

“你們在商量什麽呢。關於黑帝要來花城的事情吧?”

胡三走了進來,依舊是拄著竹杖的虛弱模樣,可是韓雷知道,這個老人不可小覷。

“是啊師傅,我們在研究這件事,如果您有時間,你也來一起聽聽,看看我們的策略有沒有機會。”

胡三站在那裏,看著韓文東許久,方才道。

“文東啊,我知道你是一個好孩子,我也知道你對我好,有孝心,可是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的,你殺黑帝,或者是花月奴殺我,那都是離經叛道,有辱師門的事情,到時候全天下人人得而誅之。”

“而我,如果我殺死黑帝,不過是不忠不義,我們兩個人的陳年舊怨不用你去費心,我自己能夠解決,而且黑帝每次出現必然是興師動眾,別說是你,就算是軍方,都不一定能夠收拾他!”

胡三在那裏,看著韓文東,開口道。

“那師傅,我應該怎麽辦?我實在不放心您這麽做,如果我不去做這件事,您受到了傷害,我就算是死我都不能原諒自己!”

韓文東對胡三真的是沒的說,贍養的如同自己的親生父親一般,就連林嫻和霓裳對胡三都是畢恭畢敬,不用想,那都是韓文東時常提醒的結果。

“我已經修煉古武將近六十年,而且和他們兩個同出一門,如果他們兩個這麽多年毫無寸進,那麽他們不會是我的對手,如果他們真的一直在潛心修煉,那麽就算是你出手,也是沒有三成勝算,到時候咱們還是會死,那不如讓我去做,也算了結當年恩怨。”

韓文東點點頭,他不會忤逆胡三的意思。

第二天,花城所有的古董都被搜羅一空,從大件家具銅鼎,銅牛銅馬,甚至是幹屍,都被買了去,小件無非是鼻煙壺,煙袋,銀錠子,金錠子,玉石把件一應俱全,全部被搜羅一空,高價買走。

甚至是很多私人藏主的東西都被買走了,都是因為黑帝即將到來,一時間整個花城竟然有一種洛陽紙貴的感覺。

而韓文東,此時正哼著小曲,看著麵前一座一人多高的大鼎。

這大鼎高約兩米,青銅材質,裏麵還有香灰的痕跡,看起來十分的古樸大氣,這座大鼎是別人從寺廟買來的,寺廟要給菩薩重塑金身,不得已賣了這座古鼎。

鼎,自古以來就是帝王的象征,古時有一位皇帝熔煉了所有兵器鑄造了九座大鼎,借此來鞏固自己的地位,所以以後就有了一言九鼎的典故。

韓文東看準了黑帝剛斌自用的性格,所以送給他九鼎,肯定是投其所好,到時候接近黑帝不過是輕而易舉,韓文東的打算頗有幾分圖窮匕見的感覺。

而此時,胡三還是每天閑著練劍,打拳,做一些自己應該做的事情,並沒有因為即將到來的危機而有半分慌亂。

韓文東看著忽然每天閑雲野鶴,總是覺得自己似乎是鹹吃蘿卜淡操心了。

終於,第三天到了,韓文東辛苦等待的機會終於到了。

這一天,萬人空巷,基本上所有的主要幹道都被封鎖了,而韓文東,胡三,作為和黑帝關聯比較密切的人,當然是不在阻攔之列,而且花月奴似乎更期待韓文東和胡三的到來。

公安局一直堅守在第一線,守護著人民財產和公共安全,終於,黑帝的先遣隊趕到了。

第一隊是金堂,舉旗是一條金龍,傳說龍喜歡黃金與珠寶,所以金堂斂財,供養黑帝組織。

第二隊是木堂,舉旗是一頭麒麟,通體藍色,麒麟是祥瑞之物,象征著謙謙如玉的君子,所以他們保衛著黑帝組織的安寧。

第三隊是水堂,舉旗是一頭贔屭,傳說龍生九子他排末尾,善於承重,坨石碑,他們是黑帝能否生存的至關重要的組成鏈條。

第四隊是火堂,舉旗是一頭南明離火朱雀,朱雀主離火,鳳凰涅槃浴火重生,代表著東廠的在一次崛起。

第五隊是土堂,舉旗的不是玄武,而是一頭穿山甲,傳說穿山甲挖墳掘墓十分擅長,古代的發丘中郎將就是用穿山甲的爪子炮製護身符。

這五隊足足有五百人,拉了長長的一個橫隊,都舉著旌旗,十分的莊嚴肅穆,看起來高端大氣,後麵就是黑帝的座駕。

黑帝的座駕是一輛馬車,排頭八匹寶馬開路,豐神俊朗,黑帝坐在車上,儀態萬千,身邊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美婦。

而在車的兩邊,該做這兩個女子。

一個身穿紅衣如同彼岸花開,風情萬種。

一個腎穿白衣,長發如墨,冷峻非常。

對於那個紅衣女子,韓文東不覺奇怪,隻是看到那位白衣女子,韓文東頓時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