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看,為什麽不正大光明得看,有沒有外人,我師傅也不會在意這個!”
韓文東看著臉色漲紅的霓裳,說道。
“不一樣,學習古武最忌諱的就是偷學,我這是在偷藝,老先生會不高興的!”
霓裳撅起了嘴,搖搖頭,對韓文東說道。
“我今天回來的時候,總感覺有人在背後跟蹤我們,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了!”
看著韓文東聚精會神的擦藥棉,霓裳開口道。
“不會吧,現在在花城誰不知道你是保鏢公司的副總,怎麽會綁架你,肯定是你太敏感了!”
韓文東搖搖頭,對霓裳說道。
“但願如此吧,隻不過我最近這兩天總是心神不寧的,過幾天等你忙好了手頭的事咱們去廟裏進香吧!”
霓裳看著韓文東,說道。
“好,都聽你的,你說去哪咱們就去哪,明天訓練完了咱們就去吧,明天是星期六,你們也不用去公司,怎麽樣?”
看到霓裳小鳥依人的陪在自己身邊,韓文東開口道。
“好啊,聽你的,那明天咱們就去,可不準抵賴!”
霓裳說著,用手劃了一下韓文東的鼻子,語笑嫣然的說道。
“來,親近親近!”
看到霓裳竟然敢公然挑逗自己,韓文東一下子撲了過去,抱著霓裳說道。
“不行,老爺子在呢,不能這樣,你快點鬆開我!”
見霓裳拒絕,韓文東悻悻然的放開了霓裳,坐在那裏一言不發,看樣子是生起了悶氣。
“看你的傻樣吧!”
霓裳低下頭,輕輕在韓文東的臉上輕吻了一下,隨後紅著臉端著托盤走出了韓文東的房間。
抹完了藥的韓文東,成一個大字形地躺在**,看著房頂的吊燈,不知在考慮著什麽。
第二天一早,韓文東早早就起來了,當他以為自己起得很早,並且怡然自得的去推開房門的時候,胡三已經在門口的樹蔭下打拳了。
胡三一身黑衣,身輕如燕,左右騰挪,雙拳揮舞有力,袖子在風中烈烈作響,看起來十分有美感。
緊接著,韓文東親眼看到碗口粗細的樹,被胡三一掌拍斷,倒在地上,掉了一地樹葉。
“好,師傅,您真是好本事!”
這下子韓文東徹底不敢小看胡三了,他這一掌下去,自己可是會死的。
“這是勁氣,以後你就會明白,學習古武就是盈縮之期不但在天,養怡之福可得永年。”
別看胡三此時已經是七十三歲高齡,可是打完一套拳,麵不紅氣不喘,遊刃有餘,就算是韓文東,都很難比得上。
“走,我帶你出去轉轉!”
胡三說著,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頭,韓文東在背後亦步亦趨,可是胡三腳下生風走路快的很,韓文東都要小跑才能追的上。
兩個人就在街上走,準備找個地吃點早點,卻不料聽到了前麵的打鬥聲。
“這錢是我給我媽買藥的,不能給你!”
一個呆呆傻傻的聲音在胡同裏響起,似乎是有人在搶他的錢。
“不給我我就捅死你,反正老子手底下七八條人命,也不差你一個傻子的!”
這人冷哼一聲說道。
韓文東剛尋思走過去喝止,卻不料胡三已經先走過去了。
胡三可是注重孝義,而且下手毒辣,別看長的心慈麵軟,可實際上下手了不含糊。
“住手,豬狗不如的東西,竟然搶一個孝子的錢!”
胡三走過去,對著那個人怒聲嗬斥道。
“我當是誰要給這個傻子出頭,原來是一個糟老頭子,來,老子送你一程。”
這人說著,從懷裏掏出了一把簡易獵槍,對準了胡三的胸口,韓文東看到這一幕,便是想要阻止,也來不及了。
雖說胡三是古武大家,實力超群,可是麵對如此近距離,威力巨大發射霰彈的獵槍,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就在韓文東默默為他捏了把汗的時候,他突然一步走上前,抓住這人拿著獵槍得手,嘎嘣一聲往上一掰,直接把這個人的手掰斷了。
隨後,抬起腳照著這人的肚子就是一腳,這人嘴角流血,趴在地上,還想要爬起來,撿拾獵槍傷害胡三。
可胡三哪裏會給他這個機會,雖說是沒有帶杖刀,可是身手在那擺著呢,走過去對著那個人的胳膊狠狠踩了下去,這一下子,恐怕胳膊也要斷了。
“既然是殺人犯,那我問你,你殺得都是什麽人,如果回答的好,我就饒你一命!”
胡三雖然是殺手,可是身上有著俠氣,亦正亦邪,很難區分。
“我殺了一個小女孩,並且猥褻了她的屍體!”
“嗯,該死!”
“我還殺了一個清晨賣菜的老太太,搶了兩千塊錢!”
“嗯,也該死!”
“我還……”
這人趴在那裏,被胡三踩在腳下,一邊說著,一邊摸自己的後腰,忽然,韓文東看到他從背後抽出了一把長刀。
“師傅小心!”
韓文東叫了一聲,隨後一把推開了胡三,自己擋在了他的身前。
可是這一刀,他永遠沒辦法揮下去了。
他低著頭看著自己肚子上的竹簽子,嘴角溢出更多的鮮血,他想不通,一根街頭路邊攤用來串食材的竹簽子,為什麽成了殺死自己的凶器。
“好了,傻小子,別發呆了,去吃早點吧!”
看到韓文東還在發呆,胡三開口說道。
那個之前被這個殺人犯威脅的孩子,站在那裏,看著胡三和韓文東,那一刻,他覺得自己看到了母親一直以來信奉的神明。
“剛才為什麽攔在我身邊?”
胡三走在路上,漫不經心地說道。
“都說亂拳打死老師傅,怕您受傷,當時事發太突然了!”
其實韓文東還有一點沒說出,那就是在胡三的身上,他感受到了來自父親的溫暖。
“下次不要這樣了,我是你師傅,也這麽大歲數的人了,我有什麽意外沒什麽事,如果傷到你就不好了,你還有人需要照顧,知道了嗎?”
胡三笑了笑,對韓文東說道。
“我明白了,師傅!”
韓文東點點頭,在胡三麵前,他沒有資格擺譜,自古以來都是實力為尊,況且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兩人來到一個早餐攤,要了豆漿油條,在那裏吃喝起來,隻是過了不多時,兩輛警車停在了這裏。
下車的,是肖清芳,韓文東的老熟人。
“你好,韓先生,我奉局裏的命令請你回去接受一宗調查,包括這位老先生,也要一起!”
肖清芳走下車,拿出了自己的警員證和逮捕令,對韓文東說道。
“怎麽?我是商業詐騙了還是拐賣兒童了?你們公安局的茶我喝不起!”
韓文東說著,端起豆漿喝了一口,看也不看肖清芳一眼。
“你們涉嫌一宗當街殺人案,我也是奉命調查,如果你們拒不逮捕,我隻能依法從事了!”
肖清芳話音未落,從兩輛警車裏出來了十幾名特警,手裏清一色的五六式警用手槍。
漆黑的槍口對準了兩個人,韓文東笑了笑道:“把槍收起來,我最恨別人用槍指著我,還有我師傅!”
韓文東說著,看樣子就要動手,不是韓文東對肖清芳有成見,而是當初如果不是警察辦事不利,蕭梅不用淪落至此,韓文東對於警察,沒有好感,隻有痛惡。
“韓文東,你確定要拘捕嗎?”
對於韓文東,肖清芳一直有著不一樣的情愫,她也不想用槍指著韓文東,可是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我拘捕又怎麽樣,在這個花城,隻要我韓文東不想去,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沒用。”
韓文東被說的火起,直接拍桌子站了起來,怒喝道。
對於麵前的特警,他還沒放在眼裏。
“好了文東,胳膊拗不過大腿,咱們還是跟他們走一趟吧,這天下之大,也還有講理的地方!”
還是胡三冷靜,畢竟是年歲大,壓得住火氣,對韓文東說道。
“那好吧,老板,我把錢放在桌子上麵了,師傅,咱們上車吧!”
韓文東是萬萬沒想到,吃個早餐也吃不安生,竟然還會被這群臭蟲幹擾。
“看什麽看,人都已經上車了,收隊!”
“可是隊長,他們還沒有戴手銬,不安全?”
“安全?什麽安全?能用竹簽把人捅死的人,就算是用坦克關押也一樣不安全,別廢話了,收隊!”
被韓文東如此頂撞,肖清芳也很不開心,對著手下怒斥道。
而此時,兩個法醫正在檢查那個殺人犯的屍體。
“胸口骨折,被鈍器損傷,胸部下陷,傷及肝髒脾髒,不過不是致命傷。”
“左側肩胛骨骨裂,手骨骨裂,盆腔骨裂,疑似曾經被人踩踏!”
“致命傷在左側下腹,被一根食品竹簽紮破了腸道壁,全部穿透,內部感染呼吸衰竭而死。”
法醫說著,看了一眼警察廳剛剛送來的錄像,他還沒有解剖,一切都是看屍體的損傷,所以還需要看到錄像分析一下。
他看到的,是一個精神矍鑠的老人,瘋狂打死了一個壯年,包括壯年得手被老人掰斷,都是他親眼所見!
“你再回放一遍,我可能沒有看清楚!”
法醫對身邊的助手說道。
再一次回放還是如此,哪怕慢放了好幾倍,還是有些眼花繚亂的感覺。
“徒手打死一個壯年,這個老人,恐怕不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