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回了菲鴻,韓文東決定第一家需要走訪的就是蕭家。

花城四大家族中,蕭家不是最富有的,不是最龐大的,但卻是根基脈絡最雄厚的。

別看蕭戰在幾千裏之外做軍長,可是正所謂官官相護,隻要一說話,恐怕是花城都能顫三顫。

在韓文東和菲鴻來到這裏的時候,蕭家依舊是冷冷清清,沒有其他家族那麽熱鬧的景象。

韓文東按動門鈴,大門緩緩打開,也沒有守衛,比起李家,多了幾分淒涼肅殺的氣質。

“年輕人,你是誰啊?”

一個精神年約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站在那裏,對著韓文東說道。

“您好,我是韓文東,今天特地來拜訪一下蕭戰蕭首長!”

“原來是找我大哥的,你進來吧,我大哥正好在!”

這個中年人原來是蕭梅的二叔,怪不得韓文東看他的時候總覺得有幾分眼熟。

自從蕭梅成了植物人以後,蕭戰對她的愧疚之感就每日劇增,這次聽說蕭梅的情況出現了極大的好轉,特地回來看蕭梅,不過也是下午就準備回去了,畢竟那麽大的軍隊放在那裏,作為總指揮,不可能離開太久。

韓文東在蕭梅二叔的引導下,進入到了蕭家。

蕭家滿滿的軍旅風格,從綠色的老式軍用水壺,到日本的將官刀,馬刀,三八大蓋上麵的刺刀,甚至還有兩把王八盒子,樣式眾多,都在展台一樣的地方裏麵放置著。

進門的時候,蕭戰就坐在那裏,衣著整齊,似乎是在等待著司機來接自己去機場。

看到了蕭戰,韓文東舒了一口氣,幸好自己來得早,蕭戰還沒有走,否則可就麻煩了。

“您好,蕭首長,我又來了!”

韓文東進去以後,對蕭戰點點頭,打了個招呼道。

“嗯,這次你做的不錯,竟然能在黑帝的地盤上全身而退,而且我聽說,你殺人了?”

聽到他這麽問,韓文東一時語塞,他沒想到蕭戰人都沒到,竟然知道了這麽多東西。

“有些東西不過是我不看罷了,我又不瞎!”看到韓文東有幾分驚異,蕭戰開口道。

“首長明察秋毫,我真是佩服,其實我這次來是有事求您!”韓文東看了看蕭戰,他的臉色沒有變,還是那麽冷峻。

“重建韓家的事吧?是不是?”蕭戰看著韓文東,仿佛能夠看穿韓文東的內心,有讀心術的,仿佛是他。

“本來你想恢複韓家對於我來說沒有什麽利益衝突,畢竟三大家族裏隻有我們蕭家是不做那些燙手的買賣的!”

“不過我還是要問問你,你憑什麽想要重複韓家,難道就憑借你能夠在天寧娛樂城全身而退,還是因為黑帝對你的拉攏和許諾?”

蕭戰越說,語氣越森然,對於黑惡勢力,蕭戰一向是敬謝不敏,可是他不會容許花城的以後的合法勢力中,會有一個勢力為黑帝組織效力。

“首長,您言重了,對於黑帝組織我也不想就這麽被收買,不過我現在的能力很薄弱,而且,隻要創建了韓家自己的勢力,我不但可以打壓黑帝的組織,還可以醫治梅梅!”

“嗯?醫治梅梅,你說的是真的嗎?”

一談到醫治蕭梅,蕭戰的臉色立刻有了幾分緩和。

“對,我可以醫治梅梅,所以我急需擴張自己的勢力,首長,我希望得到您的同意!”

“嗯,我可以答應你,不過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被黑帝所用,我第一個就要槍斃你!”蕭戰說著,一拍桌子,對韓文東說道。

這股突如其來的氣勢倒是讓韓文東和菲鴻嚇了一跳,誰也沒想到蕭戰會突然拍桌子。

“既然如此,就多謝首長了,如果首長還有事的話那我就不打擾了,您繼續忙。我先回去了!”

韓文東說著,帶著鴻飛離開了這裏。

蕭戰看著離開的韓文東,突然笑了,他在這個小子身上,看到的沒有傲氣,有的隻是市井之氣,可是往往隻有這種人,才能真的戒驕戒躁,成就大事。

“蕭斌,你看,這個孩子怎麽樣?”

蕭戰站在那裏,背著手,對自己的二弟說道。

“他身上有一股氣質,懂得退避鋒芒,這種年輕人,最可怕了!”

“是啊,未來的花城,就隻能由著他們折騰了,蕭斌,咱們都老了!”

開車回去的路上,菲鴻坐在副駕駛,對韓文東說道:“東哥,那個首長怎麽那麽暴躁,”

“做首長的人都有這樣的氣質,喜怒無常不是首長的標配嗎?”

韓文東一連取得了兩家的同意,心情也是非常好,坐在那裏開著車,對菲鴻說道。

韓文東和菲鴻回到別墅的時候,他發現別墅的門竟然大開,而且這個時候還沒到公司下班的時間,霓裳和林嫻都不可能過來到這裏。

韓文東第一反應就是失竊了,他飛快地跑回到別墅裏,卻發現什麽都沒有少,不單是沒有少,而且還多了一些東西。

比如,桌上的一個信封,還有一塊金色的令牌一樣的東西。

“東哥,你快看,這是什麽東西!”菲鴻看到了桌上的金色令牌,對韓文東說道。

“嗯,我看看!”

韓文東把令牌接了過來,入手沉重,約摸著要有三兩重,很厚的一塊,拿著這個幾萬華夏幣的金塊,韓文東更好奇的是誰會這麽大的手筆,竟然送給自己這麽一個東西。

金牌上浮雕著一個巨大的花字,上麵還有天寧娛樂城的字樣。

“看樣子應該是名片,可能是別人給我送來的,沒事,我先收起來,你也去收拾收拾休息一會,你大病初愈,別太勞累了!”

韓文東說著,彎腰拿起桌上的信,韓文東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信裏麵說的很清楚,如果韓文東敢的話,讓他帶著這塊令牌再去天寧娛樂城去找自己,自從上次一別,她十分懷念韓文東的風采。

不用說,這次還是花月奴。

韓文東收起了信,掂了掂手上的令牌,入手紮實沉重,感覺非常好。

這人無論是多麽有錢,都會對貴重金屬情有獨鍾,正所謂盛世古董,亂世黃金,自古以來這黃金就是硬通貨。

韓文東想了許久,最終還是把令牌揣到了褲子的口袋裏,也沒有叫上菲鴻,自己獨自一人駕車前往了天寧娛樂城。

天寧娛樂城這次竟然擺著歇業的牌子,沒有一個賭客,也沒有往日裏熱鬧繁華的景象。

韓文東大步流星的走進了天寧娛樂城,裏麵隻有刀疤百無聊賴的坐在那裏,看到了韓文東,立刻站起身。

“韓老板,您來了,我們老板已經等候多時了!”

“嗯,你在前麵帶路吧!”

韓文東點點頭,也沒有出示令牌,刀疤就很識相的帶著韓文東前往了上次見到他們老板的地方。

依舊是那個地下室,依舊是沉重的青銅門,這一次卻沒有緊閉著大門。

韓文東走進去的時候,就看到花月奴坐在鳳榻之上,抱著一個美豔女子,在那裏親吻。

韓文東眉頭忽然輕輕一抬,真沒想到,這花月奴竟然有磨鏡之好。

“老板,韓老板已經到了!”

刀疤也沒想到已經竟然能夠看到如此**的一幕,站在門口怔怔的說道。

“嗯,韓公子竟然已經到了,那就請進吧!”

花月奴坐在鳳榻上,輕輕扶起了那名女子,極盡溫柔,披頭跣足,極盡魅惑之意。

“真是不好意思,打擾到了月奴小姐的雅興!”

韓文東走進去之後,開口道。

“有貴客到,怎麽能夠讓貴客站著呢,可惜今天這裏沒有侍從,所以我隻能請韓公子,到我這床榻之上一敘鍾情了。”

花月奴放下了懷中女子,微挑秀眉,對韓文東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韓文東說著。走到鳳榻前,一屁股坐在了上麵。

韓文東一坐過來,花月奴立刻如同一條美人蛇一樣攀附過來,一條秀臂輕輕搭在韓文東的肩頭,小嘴湊過去,輕輕在韓文東的臉上吐著輕氣。

“自從上次一別,月奴對於公子可是日思夜想,真是食不下咽呢!”

花月奴輕輕用手摩挲著韓文東鬢角的頭發,輕聲道。

韓文東也是老手,他怎麽能看不出花月奴這是有意調戲自己,邊一隻手輕輕卡住了搭在自己肩頭的手,另一隻手輕輕摸上了花月奴的腰,開口道。

“既然月奴姑娘對於我日思夜想,甚至是衣帶漸寬,那莫不如我今天與月奴小姐一解相思之苦如何?”

花月奴看到韓文東如此行事,立刻從他的懷裏掙脫出去,俏生生的站在地上。

那紅裙輝映著雪白的大腿,細嫩的腳站在冰冷的地上,偏生的如此落落有致,哪怕是韓文東,也不禁在心底暗暗感歎,真是一個妙人。

花月奴看到韓文東如此急切,更加料定他是一個色中餓鬼,捂嘴輕笑,略帶幾分挑逗的說道。

“韓公子怎麽這麽急切,既然月奴今天請你到這裏,那一定是要和你傾訴衷腸啊,可是在這之前,月奴還有事想問韓公子呢!”

“有什麽事,月奴小姐請問吧!”

“聽說當初韓公子的家族也是致力於新形態的異能研究,並且已經取得了非常顯著的成效!”

“不知道,現在對於失落遺冊的存在,韓公子知道多少呢?”

“知道,依然是知道很多,不過月奴小姐,問這個,又是為了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