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狗走過去,摸了摸青銅門,又用耳朵趴在門上聽了聽,左敲右敲,刀疤還以為是這青銅門召開了惡鬼,上了邪狗的身呢。

“這個門有意思,真他娘的有意思!”

邪狗說著,對著身後的人一擺手:“給我砸,既然開不了門,那就砸到裏麵開門為止!”

邪狗一聲令下,立刻有兩名大漢舉起獵鹿散彈槍,用槍托直接砸門。

青銅門被砸的悶響傳入到韓文東的耳朵裏,同時也傳進了花月奴的耳朵裏,花月奴臉色一冷,韓文東的臉上卻浮現出幾分輕鬆寫意。

“我不喜歡我的朋友受人脅迫,現在的話,咱們的談判就可以更加順利愉快的進行了,你說對嗎月奴小姐!”

韓文東坐在那裏,翹起二郎腿,流裏流氣的對著花月奴說道。

“韓公子原來是早有準備,月奴佩服,隻不過,外麵雖說是韓公子占了上風,可是在這裏,韓公子的這一套還靈嗎?”

花月奴說著,雙手舉過頭頂,拍了拍手。

這個時候韓文東也透過她那寬鬆的衣袖看到了大片春光。

這花月奴的確是十分的漂亮,眉目清秀,粉麵含春,身材凹凸有致,尤其是那微微上挑的柳眉和會說話的雙眸,更是讓韓文東欲罷不能。

可是如果說美色和小命讓韓文東二選一的話,韓文東還是想要保命的!

“別亂看了,韓公子,如果你今天能活著從這裏走出去,日後咱倆未必就不能發生點故事!”

聽到花月奴略帶幾分挑逗的話語,和身邊林嫻和霓裳都已經站起來的聲音,韓文東略微一笑,從懷中摸出了一把銀白色的匕首。

“韓公子,麵對他們,你的異能恐怕是用不出的?”

接著,從房間兩側的暗道裏出現了八位身穿鐵甲,帶著麵具,手裏握著彎刀的人。

韓文東看了一眼,竟然在讀心術的作用下仍舊察覺不到他們的心理波動,哪怕是最細微的也無法察覺。

沒有內心波動的人,除非是剛出生的嬰兒,再或者,根本就是死人。

韓文東眼看著他手中的圓月彎刀朝著自己砍了過來,當即就地一滾,躲過了一刀,而這一刀竟然直接嵌入了青石地磚,威力巨大。

感受到這一刀的脅迫,韓文東立刻作用出精神控製,想要控製一名黑衣人倒戈,可卻不曾想到這群黑衣人不單是沒有精神波動,就連眼睛都是無神的,渾濁的如同死魚眼一般。

而且,他們的身上不斷傳出來一股屍臭味,讓韓文東作嘔不已。

而另一邊,霓裳和林嫻也已經陷入鏖戰,這鐵甲戰士雖然是力量大的驚人,可是速度卻極為緩慢,林嫻雖然身手不是太好,可是林嫻的速度快,鐵甲戰士根本進不得他的身。

韓文東雖然沒有了異能,可是畢竟是在軍營裏摸爬滾打許多年,他的速度和力量也是一流的,反手握刀,朝著身後攻擊自己的鐵甲戰士刺了過去。

緊接著低下頭,放棄了手中的刀,麵前的鐵甲戰士揮動的銀月彎刀竟然直接削掉了身後鐵甲戰士的頭顱。

韓文東向後一滾想要拿回自己的匕首,可是卻發現自己的手按在一攤帶著腥臭味的綠色**裏。

這**充滿了腐臭的味道,而且手上的灼痛感異常強烈,韓文東把手上的**擦完了死去戰士的鐵甲之上,鐵甲立刻出現了鏽蝕的痕跡。

“這群東西竟然不是活人,你們黑帝還真是霸道!”

一看到這綠色**強大的腐蝕性,韓文東立刻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很明顯是通過綠色**增加空氣對物體的侵蝕性,人的皮膚對這種侵蝕性當然是有很好的抗性,可是金屬就不行了,再加上這種**裏麵含有水分,才會鏽蝕的這麽快。

“嗯,韓公子真是好見識,鐵奴已經死了一個了,剩下的七個,隻要韓公子可以殺死,月奴親自送你離開!”

花月奴雖是這麽說,可是言下之意也很明顯,能夠活下來,再說出去的事吧。

“這鐵奴沒那麽好對付,林嫻,你小心一點,霓裳,你多照顧一下林嫻!”

韓文東說著,就看到了極其惡心的一幕,霓裳用手活生生掰斷了一頭鐵奴的手,然後把那把圓月彎刀拿在手裏,直接送進了鐵奴的肚子裏。

可是這種層麵的傷害對於這種鐵奴來說都是微不足道,韓文東知道,作為殺手出身的霓裳自然也知道。

霓裳握緊了手中的刀柄,狠狠地在鐵奴的肚子裏攪了一圈,然後握緊彎刀狠狠往下一剖。

鐵奴腥臭的內髒撒了一地,那股氣味讓人作嘔。

這個被剖出了腸肚的鐵奴還想要繼續攻擊,卻一步踩在了自己的腸子上,把肚子裏麵的胃給扯了出來,嘶吼了兩聲,倒在地上徹底失去了氣息。

看到這一幕的林嫻隻覺得一陣惡心的感覺充溢著自己的喉嚨,她捂著胸口,很沒有骨氣的吐了一地。

“好,真是漂亮,就連韓公子身邊的人都是如此身手矯健,真是讓月奴刮目相看!”

八個鐵奴轉眼間被放倒兩個,這讓花月奴玩玩沒有想到,之前她嚐試過,在沒有攻擊到頭顱和肚腹這種要害的地方,對於鐵奴來說都不算致命。

可是韓文東出手狠辣老練,這從他剛才殺死韓雷的手法就看得出來,這個人,實在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屠夫。

林嫻此時還是忍不住惡心的感覺還在嘔吐,一隻鐵奴繞到了她的身後,想要攻擊她。

韓文東看到以後,直接衝了過去,把林嫻擁入自己懷中,然後轉身彎腰,把自己的後背留給了那個鐵奴。

那鐵奴重重的一刀砍在韓文東身後,韓文東的身體為之一滯。

此時,花月奴都已經站了起來,她對於韓文東救人的舉動難以置信。

她從小在黑帝組織的總部長大,看慣了打打殺殺,對於殺人已經是不再感冒,對於人性的醜惡也是觀察的一清二楚,總能看到別人為了利益危害他人。

還沒見過有男人願意犧牲自己的生命,來救自己的女人。

韓文東挨了一刀,可是傷的並不是太重,別忘了,他身上還有那一層特製的軟甲。

這套軟甲不僅可以抵擋散彈槍和手槍子彈,甚至還可以抵擋住刀劍的攻擊。

所以這個鐵奴的攻擊對於韓文東來說就相當於一根鐵條抽打在了身上,雖然受傷了,可是無傷大雅。

韓文東在部隊的時候學過一套卸力的方法,而且在部隊受訓的時候可沒少挨揍,別看這一下子看起來嚇人,可是卻沒有傷到韓文東的筋骨。

韓文東放開了林嫻,回過頭,直接抓住了鐵奴的手,掰斷了鐵奴的手,奪下了那把彎刀。

然後用盡全力,一刀削下來鐵奴的半邊肩膀,就連鐵甲都已經砍得崩碎,這一下子,韓文東可是用了十分的力道。

而韓文東的背後,也因為這麽一番大動作而血流不止,剛才那一下子也給他的後背砍出了一個大口子,深可及骨,可韓文東竟然還在笑,而且笑的非常殘忍。

“去死吧!”

韓文東爆喝一聲,一把彎刀左劈右砍,剩下的幾個鐵奴被他一次性收拾的幹淨,他笑了笑,用手碰了碰背後的傷口。

然後伸出舌頭舔舐了一口手背上的鮮血,扔了手中的刀,對花月奴行了一個騎士禮。

“親愛的月奴小姐,這次我可以離開了嗎?”

“韓先生身手矯健,月奴這次領教了,我這就送韓先生出去,從今以後,韓先生來這裏,再不會有人能夠攔你!”

韓文東點點頭,對花月奴笑了笑,這個女人,城府極深,甚至遠超韓雷給他的威脅,韓文東此時不得不對這個女人提起十二分的精神。

“既然如此我就多謝月奴小姐了,以後少不了多有叨擾,再會!”

接著,韓文東在霓裳和林嫻的攙扶下,走出了這件囚牢一樣的房間。

外麵,邪狗的人舉著十幾把散彈槍,對準了裏麵,生怕有人背後放黑槍,對韓文東不利。

可當開門的時候看到花月奴那麽一位千嬌百媚的大美人,立刻一切都忘了。

“安排你的手下,快點離開這裏!”

走到邪狗身邊的時候,韓文東壓低了嗓子對邪狗說道。

“兄弟們,撤,離開這裏!”

邪狗一聲令下,所有保鏢收起了槍,轉身拱護著韓文東,邪狗,霓裳,林嫻四人離開。

而就在這個時候,花月奴所在的房間裏,一個眉清目秀的道長出現在她的身邊。

“就這麽放他走了?帝君那裏怎麽交代?”

花月奴看著韓文東離去的身影,對他道。

“義父那裏有我說話,你不用擔心,不過好像不想殺他也不是我自己的意思,否則剛才那一刀,不就應該要了他的命了嗎?”

這個道人模樣的,就是韓文東昨天拜訪的七星關之中的慈雲道長。

隻是韓文東恐怕怎麽也想不到,慈雲道長那麽一個出塵的人物,竟然會和黑底組織有關係吧!

攙扶到賭場外麵之後,韓文東再也忍不住了,坐在地上喘著粗氣。

那鐵奴身上的鐵甲都是生鐵,十分堅硬,韓文東剛才如果不是氣怒交加激發了潛能,也不可能一舉殺死剩下的六個鐵奴。

這場較量,還是韓文東略勝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