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漢東這首先責罰之後,兩人都是同時一愣,但是誰都不敢開口說個不是,又都低下頭來,道:“明白。”
雖然心有不甘,但是李青陽和李清煙誰都不敢忤逆李漢東的安排。
李漢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你們兩人,簡直是煩放肆到底了,是以為我不在就可以亂來麽?同門相殘這種事情,你們是怎麽可以做到的?到底還是不是我們李家的人,身上流淌的是我們李家的血嗎?”
李漢東的話越說越大聲,最後更是直接責罰起了兩人,目光嚴肅而且認真。
李青陽和李清煙都不敢抬頭,隻是平靜的接受。
李漢東這時候,又看向了李滄江,道:“滄江,這次的越級考核還算順利嗎?”
李滄江神思有點疲勞,揉了揉太陽穴之後,道:“還算順利,雖然發生了韓文東的這家事情,其他人也倒是順利考核完畢了。”
“噢,那還算是這兩個孩子沒有麻煩到你,不過既然藏爺都已經把我請過來了,我自然不能讓這件事情這麽草草了事。”李漢東說到這的時候,又看向了李清煙。
“青煙,你現在跟我明白了,這個韓文東到底是什麽來路,為什麽你要一直袒護著他,在滄江的公文裏麵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之前你就已經為他徇私過了一次,這一次他犯了事情之後,你還要繼續保護他?到底是為什麽?”李漢東嚴厲的責問。
李清煙卻抬起頭來,認真的回道:“父親,我認為裏韓文東是一個不可多得奇才,如果他願意為我們李家做事,我覺得我們的推進腳步,起碼可以快上二十年。”
李清煙心裏頭對韓文東自然是有著很深的期待感的,自從在花城知道了有這一號人物開始,她就一直在暗中觀察著韓文東。
如果不是把全盤心血都丟進了韓文東身上,李清煙才不會這麽認真的對待這件事情,以至於不惜用自己的名義擔保,跟委員會發生巨大的矛盾。
李漢東眼神凝下來,道:“青煙我知道你對家族的事情很上心,但是隻是一個區區的保鏢,他能夠做到什麽事情?能夠推動我們收複計劃嗎?”
李清煙聽到這的時候,卻異常的認真說道:“父親,我認為是可以的。”
可旁邊李青陽忍不住悶哼了一聲,並沒有說話。
但這一下,卻是被李漢東聽見了,他轉過頭看著李青陽道:“青陽,你剛才是什麽意思?難道你對青煙的判斷有什麽異議嗎?”
李青陽不卑不亢的抬起頭來,道:“父親,青煙的說法根本就是無稽之談,韓文東哪裏擁有這麽強的實力,他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保鏢罷了,而且不服管教,也不當我們李家是一回事,從頭到尾就沒有歸屬感,怎麽可能為我們做這麽多是事情,就別說推動李家的收複計劃了,我認為是可笑之極。”
李青陽說完之後,李漢東眉頭皺了皺,又轉過來對李清煙道:“青煙,情況是不是這樣子的?”
李清煙臉上沒有任何的神色波動,隻是平靜的說道:“父親,我認為如果不是哥哥在從中作梗,韓文東的提升絕對比黑豹還要快,這一點我相信藏爺是能夠為我作證的。”
李清煙提到了李藏爺,李藏爺便打了個哈欠,道:“韓文東這個小娃兒,卻是悟性很不錯。”
李漢東一聽,眼神忍不住閃爍了一下,李藏爺這個人平時嘴巴是很冷的,從來不會去誇別人,能夠聽到這麽一句不同不癢的誇讚,可見韓文東這個人不簡單了。
李漢東想到這的時候,目光又看向了李滄江,道:“滄江,那你認為呢?”
李滄江自然知道韓文東的實力不簡單,相比李青陽這種頗帶敵意的眼光,他是從一個側麵去感受到了韓文東的實力。
可現在的李滄江是不可能幫助韓文東的,於是冷聲說道:“我認為這個人隻是平平無奇,而且非常不服管教,並不是一個可以挽留的人選。”
聽到李滄江幫自己了,李青陽嘴角泛起了自信的笑意,道:“父親,自從韓文東進來我們李家堡之後,一直都在鬧事情,越級考核前鬧過一次,越級考核的時候,又鬧出這樣過的事情來,我認為這種人根本不值得挽留。”
李青陽已經開始開口勸說了,李清煙自然是不能就這樣平白無故的接受,便道:“父親,我覺得韓文東真的是一個非常難得人才,這段時間來若不是哥哥一直在挑釁滋事,絕對不會鬧出這麽多的問題來。”
李清煙說到這的時候,已經開始著急了,直接把問題的責任丟給了李青陽。
李青陽自然是一肚子火,本來這事情他就算是受害人了,手下被韓文東打傷了,還要接受父親的處罰,頓時也是按耐不住了。
“清煙,你是什麽意思?我挑釁滋事?明明就是韓文東對自己挑事,我什麽時候去挑釁過他,根本就是無稽之談,我堂堂李家大少爺,為什麽要去跟一個C級的保鏢過不去?”李青陽趾高氣揚的說道,一點都米有撒謊的害羞感覺。
聽到李青陽這麽的睜眼說瞎話,李清煙是氣不打一處來,道:“好啊,哥哥那你告訴我,鍾屠這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一個一直關押的人,會突然出現而且還在你的手下做事情?是父親準許了你麽?”
當提到鍾屠的時候,李青陽和李滄江的臉色一變,兩人都似乎不太像麵對這件事情。
李滄江還故意在公文裏麵,少寫了鍾屠的事情,就是為了避開鋒芒。
三年前,鍾屠的關押時候,可是經過了李漢東的準許,沒有任何人容許的情況下,是不能私自放他出來的。
不過當時因為設定的關押時間是三年,李青陽正好是吃準了這個時間,想鑽空子來把韓文東打壓下去,萬萬沒想到會鬧到這種程度。
當李漢東聽到鍾屠這個名字的時候,眼神頓時變了,他冷漠的看著李青陽,道:“青陽,你老實交代,到底的是不是你把鍾屠放出來的?”
李青陽這下有些結結巴巴了,說話都不利索了起來,道:“父親,鍾屠的關押時間已經夠了,是他自己出來找我的,我沒有從中做過任何的事情。”
李青陽臉色刷白了,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明顯就是心裏發虛。
可李清煙得勢不饒人,道:“少說謊了,如果沒有父親的準許,誰敢放鍾屠出來?根本就是你自己假言父親的命令,才會把這個人放出來的。”
聽到這的時候,李青陽的臉色更是沉默了下來,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在場的人裏麵,可都不是傻子,誰都知道能夠放出鍾屠來的人,隻有李青陽一個。
李漢東的神色變得出奇的冷漠,他靜靜的看著李青陽,道:“青陽,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到底說不說?”
李青陽咬著牙,實在是沒法守住了,最後無奈的歎了口氣,道:“是,是我放出來的,但是他刑期已經滿了,沒有任何……”
李青陽這後麵的話都沒說完,突然間挨了一巴掌,整個人蒙圈了。
李漢東冷漠的說道:“閉嘴,你沒有資格在繼續說話,從現在開始安安靜靜的給我待著,直到我什麽時候願意放你出來,你才準出來。”
聽到父親這麽說話的時候,李青陽的眼眶都紅了,壓抑著很怒的仇恨,死死的盯了一眼李清煙,默默地低下頭去了。
這時候,李滄江在旁邊有些看不過眼了,畢竟他和李青陽之間的關係這麽的親密,忍不住道:“族長,這樣做可能有些過了,青陽他隻是按照了規矩辦事,並沒有違反什麽不對的東西。”
李漢東這一下突然轉過頭來,冷冰冰的看著李滄江,道:“滄江,青陽不會做事,難道你們也不會嗎?明知道鍾屠的危險程度,還要通過他讓他進入越級考核,這事情你們委員會怎麽解釋?”
麵對上了族長的怒火,李滄江瞬時間是埡口無言了,他本來還想要幫助一下李青陽的,這下看來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
“族長,這次確實是我們委員會疏忽了。”李滄江沉下了臉色來,低下頭不再敢多說什麽了。
李漢東看著李滄江,有些不爽的感覺,又對他說道:“那既然這事情你們都有錯,為什麽隻關押了韓文東?”
李滄江有些唯唯諾諾了起來,道:“這個是……按照程序辦事的。”
李漢東眼神一狠,道:“按照什麽程序辦事?委員會把事情辦成這樣,還敢關押別人嗎?”
李滄江這時候是徹底不敢說話了,連忙地下了頭,道:“是,馬上放人。”
李漢東又擺了擺手,道:“算了,我親自去看一看,這個韓文東是什麽樣的人,這一次的越級考核成績就直接取消了,鬧出了這麽大事情來,也不能善了,取消成績就當是懲罰了。”
李滄江和李清煙自然是不敢違抗命令,都點了點頭道:“全聽族長(父親)安排。”
李漢東這時候,又道:“那現在韓文東在哪裏了?”
李滄江趕緊禮貌的說道:“在看守所,一直都沒離開過。”
李漢東道:“好,我現在就親自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