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河趴在的地上,小口喘息著爬起來,他剛才壓根沒看清韓文東的動作。
“以你現在的狀態,還想要繼續決鬥嗎?”韓文東冷了他一眼。
星野河倔強的爬起來,深吸了一口氣,死盯著韓文東,道:“不管怎麽樣,我不會讓你搶走雪莉師妹的。”
韓文東皺眉,道:“你要是真的喜歡雪莉,就不應該攔住我,你不知道雪莉現在的情況嗎?”
說到這,星野河的臉色一陣難看,他當然知道雪莉受傷的事情。
“是我無能,沒能保護好雪莉師妹。”星野河咬著牙,懊惱的神色不言而喻,因為他比賽失利,才導致了後麵雪莉的事情。
韓文東動了惻隱之心,神色也緩和了下來,道:“我現在要去給雪莉買藥,如果你願意等的話,就在我公寓裏看看雪莉吧。”
說完,韓文東轉頭離開,星野河也不在挽留,隻是看著他的背影,目光變得越發遙遠。
星野河不知道為何,心裏自覺和韓文東距離不是一星半點的遠,他想要追上韓文東的實力,恐怕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辦到的事情。
半小時後,韓文東買回來了一套針灸用具,還有一些中藥材,回到了公寓。
把雪莉的外傷處理完了之後,又針灸了一下,散開了傷口中間的淤血,然後雪莉吃了些東西之後,總算是安穩的睡下了。
等韓文東走出房間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的八點鍾了,陸雨晴和星野河在外頭一直等著,連飯菜都放涼了,兩人也沒有動筷子。
看見韓文東一出來,陸雨晴就站起來了,她慈善的目光,柔聲問道:“文東,雪莉情況怎麽樣了?”
下午的時候,陸雨晴看到韓文東買回來了很多的藥材,而且中間還有不少是挺貴的藥材,心裏就免不了有些擔憂了。
終於等到韓文東結束了針灸治療之後,陸雨晴這才敢詢問韓文東情況。
韓文東臉上有些疲憊,擠出了微笑道:“沒事了,不過以後要按時服藥,怎麽煲的方法,我已經告訴你了,雨晴這段時間你就多照顧一下雪莉吧。”
陸雨晴鬆了一口氣,點點頭道:“放心吧,交到我身上吧。”
韓文東抬眼看了一下牆上的時鍾,又對陸雨晴道:“那雨晴,我送一下星野河,你在家等我回來。”
星野河先是一愣,但看時間也不早了,點了點頭道:“我也該回去了,打擾你們這麽久了。”
星野河這下算是放下了成見,對韓文東的敵意也不是那麽重了。
兩人下了樓之後,韓文東走到路邊,從兜裏摸出了一根煙,然後叼著點著,淡淡的抽入了一口。
“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可以回去。”星野河看韓文東還沒有要走的意思,微笑開口說道。
韓文東瞥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隻是深深的吸了一口煙,然後吐出了煙圈,把煙頭掐滅丟進了垃圾桶。
“我沒打算送你。”韓文東說完,拿出了車鑰匙,走到了車子旁邊。
星野河愣了一下,正打算要走的時候,韓文東把車發動了,拉下了車窗道:“你不上車嗎?”
星野河驚奇的看了一眼韓文東,心想可能他就是這樣人吧,刀子嘴豆腐心。
於是上了車,韓文東一路開回去了花城會館,把星野河送到樓下之後,他又停了車子,跟著星野河一路往會館走。
星野河這下奇怪了,停住了腳步,道:“你到底想做什麽?都跟著我一路了。”
韓文東瞥了他一眼,腳步並沒有停下來,道:“我來幫雪莉找場子的,你是要跟著我去,還是自己回去?”
韓文東說完,頭也不會直接往著花城會館去,比武大賽才剛剛結束,現在所有的門派都還在會館安排的地方住著。
星野河聽到這話之後,臉上立刻露出震驚的神色,他幾步跑到了韓文東的麵前,認真的說道:“你瘋了,梅花折路手可不是一個小門派,他們實力非常的強悍,你一個人去不是找死嗎?”
韓文東微微一笑,道:“然後呢?”
星野河瞪大了眼睛,道:“現在會館中,起碼有三十多個梅花折鹿手的門徒,你一個人上去想被圍毆嗎?”
韓文東不耐煩的從旁邊繞過了星野河,道:“他們就算一萬人,我也要去。”
韓文東說完,再也不理會星野河了,直接走進了會館的休息室。
星野河眉頭緊鎖,心中複雜難言,如果是他沒受傷的狀態,肯定會腦子一熱就跟著韓文東上去找場子了。
但是現在的話,星野河受了不小的傷,想要施展開來,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又不能眼睜睜看著韓文東上去送死。
“瘋了瘋了,真是個瘋子!”星野河咬了咬牙道,一邊拿出了手機,一邊大步流星的跟著韓文東走進了會館。
會館三樓,梅花折鹿手的休息中心,剛得了冠軍的門徒非常高興,全部積聚在一起歡呼,隔著二十幾米的走廊外頭,都能夠聽見他們吵鬧的聲音。
韓文東大步流星的走到了房間的門口,神係類一口氣,猛地抬腳一用力,直接把房門踹開了。
裏頭三十幾個梅花折路手的門徒,全部都震驚無比的轉過來,他們中間一個看起來三十歲左右,容貌英俊的中年人,手中正拿著這次大賽的冠軍的獎杯。
“你他媽是誰啊?”王剛立刻瞪圓了眼睛,轉過頭來罵道,當看清楚是韓文東的時候,他又忍不住冷冷一笑,道“嗬嗬,我以為是誰?原來是那個垃圾門派正八門的弟子。”
二師兄王剛一說,門徒中好幾個人都認出了韓文東,特別是大漢小七,更是怒道:“又是你?你來我我們這幹什麽,上次的事情我們還沒找你算賬呢!”
三十多個門徒,一聽王剛這麽說了,私底下開始竊竊私語,很快紛紛都知道了韓文東的身份。
韓文東走了進來,左右的環視了一圈之後,淡淡的吐出了一個名字:“誰是囚野鶴?”
那中間拿著獎杯的男子,隨意一笑放下了獎杯,然後站起來道:“我就是。”
囚野鶴站了起來,渾身上下的肌肉,像是充氣球一樣,一塊塊膨脹了起來。
“我聽說雪莉身上的傷,是你弄的對吧?”韓文東直視比他還高半個頭的囚野鶴,目光中沒有半點退卻。
囚野鶴冷聲一笑,道:“是又怎麽樣?她主動上來挑事,被打傷了能怪我們嗎?”
王剛這時候,插嘴嘲笑道:“技不如人就要挨打,再說了是她主動挑事先的,隻是打傷她就算已經很便宜了她了。”
王剛一直很討厭雪莉,因為他在之前的比賽中,曾經輸給了雪莉,被落下一個輸給女人的臭名,導致他一直在門派被人詬病。
這次雪莉過來挑事,被囚野鶴達成了殘疾,他心裏不知道多麽的高興。
韓文東冷冷一笑,道:“打傷還不夠,還要取人性命對吧?”
當韓文東話音一落,在場三十多人全部露出了驚訝的神情,難道說雪莉的傷勢太重了,已經被打死了?
正好這個時候,外頭的星野河趕到了,他二話不說衝進了房間當中,攔住了韓文東的麵前,冷冷的掃過這一群人。
“你們別人多欺負人少!”星野河怒道,特別是看見囚野鶴,他心中更是不爽。
囚野鶴嘲笑道:“噢,原來還帶了幫手,可惜帶的是一個手下敗將,廢物幫手。”
囚野鶴這麽說,星野河雖然怒火中燒,但卻無力反駁,畢竟是已經輸給了囚野鶴。
王剛這時候,提高了音量,對韓文東道:“你們少給我們鬧事,今天是我們慶祝的日子,你們識相趕緊滾,雪莉的事情是她自找的,跟我們有什麽關係?就算是死了,也隻能怪她運氣不好。”
聽到這,星野河驚訝了,他轉過頭看著韓文東,道:“雪莉死了?你不是說她隻是重傷嗎?”
韓文東沒說話,默默的把星野河推到了旁邊,目光冷凝的盯著囚野鶴。
“雪莉身上的傷是你弄的,你應該心裏麵很清楚吧?”韓文東質問囚野鶴。
囚野鶴輕笑一聲,十分輕鬆道:“拳腳無眼,打鬥傷了很奇怪嗎?如果這都能弄死一個人,那隻能說她技不如人。”
韓文東怒極反笑,道:“好一個技不如人,你在她身上脾、肝、肺,三個地方偷偷下的狠手,內勁在裏麵暫時無法退散,難道也是拳腳無眼?”
韓文東查看過傷之後,心裏頭早就擠壓了一肚子火,這三處明顯是故意留下到傷,會隨著時間推移慢慢發作,如果沒有名醫治療,總有一天會積勞成疾,從而減段壽命。
打鬥受傷本不是什麽大事情,但是囚野鶴這明明就是殺人誅心!還滿口推搪,絲毫沒有一點的責任感。
“嗬嗬,就算那是我做的又怎麽樣?那個野丫頭滿口出言不遜,我隻是適當的教訓了一下她,讓她以後學會做人的道理,沒有任何毛病吧?”囚野鶴還樂嗬嗬的笑起來,毫無一點悔改之心。
韓文東隨意的活動了一下身體,一邊扭了扭胳膊,一邊道:“既然到了你們的地方,按照你們的規矩,我和你打一場,這個公道我必須替雪莉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