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哥,我是不是變帥了?現在的我可以說無敵。”陳晨本來就有接近一米八的身高,如今體重掉到一百五六十斤後,簡直就是大變樣。

臉也小了,人也看起來精神了不少,以前脖子上那一圈圈肉紋也不見了。

還真別說,有點男大十八變的味道了。

沈州淡定的看了他一眼,心想這小子不會是想要我許諾的那套房,玩命減肥了吧?

你一個多學期沒見,減了這麽多?

還是說又談了戀愛,被傷到了?

這學期沈州真就一次沒見小陳,李健倒是抽空從山西來過一次,那也是來找林語慧玩,一行人就吃了頓飯而已。

“你什麽時候把林語慧送走的?”

李健歎了口氣,“25,本來想在咱這玩兩天,我開車早點送她回去,去她老家玩幾天呢,她好像不太樂意。”

陳晨呲牙一笑,“小健健,看我單身多爽?戀愛,狗都不談。”

沈州:...

李健:似曾相識的話...

不多時,三輛黑色轎子,依次朝著市區駛去。

年三十上午肯定還是有廟會的,沒地方去,小富婆和老媽又拋棄了他單獨去逛街了,隻能去相親角轉一圈了。

希望今年還有樂子看。

自從08奧運過後,國內的經濟就在快速的騰飛,今年濱城市內多了很多新車,豪車,而且路上的行人大多都是大包小包,臉上洋溢著過年的快樂。

萬隆濱城店,今下午兩點就會正式放假了,自家的超市,沈州不願去,去了肯定就被經理認出來,又得在他屁股後麵偷偷跟著,生怕老板來微服私訪。

超市做到一定程度,真的是,老板都不敢輕易去逛,就怕分店店長誤會來找他茬。

蒲湖外麵的的停車場今年也擴大了,這一大片,至少得增加了,幾百個車位吧?

“叔,我想吃個糖葫蘆,烤地瓜也行,棉花糖也可以接受。”

“不是,你踏馬的,林語慧來玩了幾天,沒掏空你的身體,掏空了你的錢包?”

李健點點頭,“加油都加不起了,真的,早餐都是陳晨請我吃的。”

沈州更無語了,自家就是做早餐店的,李記牛肉湯現在都開多少家了,不在自家免費吃,還出去吃別人的?

“行行行,去買去買。”

接過沈州遞過來的一張紅票子,李健呲牙一笑,“小陳呐,願賭服輸,快,拿來拿來。”

沈州懵了,“你倆拿我打賭了?”

陳晨心痛的掏出一張五十的票子,咬牙切齒的扽著一頭,李健猛地一抽,“叔,打賭贏的,給你。”

沈州看看他手裏的一百,再看看李健硬塞給自己的五十,怎麽算他好像都是虧的,啥也沒幹,虧了五十?

一行三人,一人舉這個粉色棉花糖,騷的要死。

今年的相親角弱爆了,沒有那些懷胎三月尋夫的極品,反而看著很正規了,竟然都有相親群了,高中學曆以下的,沒資格加群,想進群,至少本科。

沈州聽著那老太太叭叭說著,都懵了,原來這麽早就已經有人搞高端群了嗎?

他以為那是二幾年才有的東西呢,沒想到現在就有了。

陳晨和李健對視一眼,看著沈州麵無表情的逛廟會,感覺他怎麽無精打采的。

要是他們像沈州這麽有錢,肯定什麽煩惱都沒有啊,天天咧個大嘴數錢玩。

“藝術字怎麽賣的?”

“20。”

“隻寫一個字呢?”

“30。”

沈州都懵了,“你怎麽不按套路降價啊,一個字怎麽還更高?”

老板是個中年大叔,能看出來,年輕時候肯定也是十裏八鄉有名的光棍,“因為一個字會傾注我更多心血。”

沈州看著這老小子叼著煙,戴著一個白色絨毛的耳罩,怎麽看怎麽像坑人的。

“來一幅。”

“叔,他這明顯坑人的,前麵也有,我記得那個才要15。”

沈州拉了一下李健,隨手寫了一個字,“就這個字,䨻,寫吧,寫模糊了我可不付錢。”

中年老板麵帶譏笑,他習字四十載,還沒見過能難倒他的名字,藝術字的紙張那麽大,什麽字寫不開?

當他看到這個beng字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排筆好像怎麽寫都會糊,除非隻用尖尖寫,那樣的話就不是藝術字了。

踏馬的,這小子是來搗亂的吧。

“老板,動筆吧。”

沈州見老板去拿顏料盒,立馬閃身跑了,這老小子,開不起玩笑啊。

中午一行三人去李記喝了碗牛肉湯,逛街逛的太冷了,實在是無聊,他就在二樓的辦公室裏眯了一會。

下午取了定好的蛋糕,等回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由於車窗開著一條縫,時不時有鞭炮味鑽進鼻腔,過年了。

沈州挺愛聞這個味道的,還有汽車尾氣,他不知道有多少人跟他一樣,反正高中班裏沒一個人同學有這癖好。

他打算在車裏回幾條消息再上樓,剛才聽到一陣滴滴滴。

蘇晴:同誌們過年好啊,老板送的寶馬車打不著火了,怎麽辦?

周文遠:找你家許哥啊,或者十元在線解答。

李萌萌:價格還算公道,我去試試我的,我開回來就停院子裏沒動。

蘇晴:許澤跟我在一塊,他也不懂,老板呢?我想退貨可以嗎?誰幫我@一下老板,我不敢。

吳剛:這種任務,隻能是我來辦!@芳心縱火犯,老板,蘇晴姐說不用公司給配車了,我的建議是答應她。

蘇晴:行,小吳,來年的工資我看你還要不要了,敢跟老娘開玩笑,等死吧!

沈州看著他們在群裏扯皮,臉上不自覺的就泛起了笑意,回了個“批準”二字,他就把手機靜音,提著蛋糕上樓了。

剩下的就讓他們在那扯吧。

他剛上樓就看到老沈在那貼春聯。

“爸,你背後怎麽有兩個白手印?”

沈強無奈的看了兒子一眼,“明知故問!你也不知道在家把春聯貼了,害我被你媽打了兩巴掌。”

“您不會也是剛回來沒多久吧?釣魚被抓到了?”

“噓,小點聲,蛋糕給我,我送進去,你來貼。”

沈強一臉訕笑的進屋,“噔噔噔噔,清榮,這是我給兒子和舒月定的生日蛋糕,這商家太忙了,剛送過來,好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