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沈州真是徹夜難眠,就隔著一道門,還是原來的沙發位置,還是原來的人,他心境已然變了。

這好像都歸結於去年冬天的一次手動發射。

她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他對她的喜歡逐漸加深。

他想偷偷進屋,鑽了小富婆的被窩,可這種老房子的隔音,尤其是單位房,當年好多單位為了多蓋幾棟員工宿舍樓,建的房子都不大,他們電業宿舍還算好的,一梯兩戶,聽說隔壁水利建的是一梯三戶,中間戶才是最悲催的,小的可憐。

想著想著,沈州迷迷糊糊睡了過去,他好像做夢都在想魏女士做的紅燒肉。

再次睜眼,他發現自己嘴唇上放著一個腳丫子。

對方好像發現了,瞬間抽了回去。

“薑舒月,行,你就是這麽對我的,呼,幾點了?”

“都要十一點了。”

小富婆跪在沙發上,伏在沈州身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她黝黑的發絲垂落而下,剛好打在沈州臉上,癢癢的。

有人說,一睜眼就看到美好的東西,一天都會有好運。

沈州突然使壞,兩條腿一頂,一下就把小富婆的雙腿分開了,她一個沒跪穩,整個人都趴到了沈州身上。

第一感覺,硬。

沈州老臉一紅,“我跟你說過,男人一般早晨肝火比較旺,你最好別亂動,臥槽,快,快起來,讓我媽看見我得死在這。”

小富婆唬著小臉,一隻小手輕輕在他臉上撓了幾下,“媽媽和叔叔上班去了。”

沈州瞬間鬆了口氣,對啊,今天周一了,他們不在家,那他不就可以...

不過轉念一想,小富婆的稱呼有問題啊,“媽媽和叔叔?這...是不是有點太別扭了,對了,你怎麽就改口了,還沒過門呢,這麽迫不及待想嫁給我?”

薑舒月紅著臉不敢看沈州,隔著衣服,調皮的在他胸口齜著小牙咬著他的肉。

“小富婆,昨晚你跟我媽說什麽了,而且你進門咋回事,是不是看到我抽...”

薑舒月咬著下唇搖搖頭,下巴抵在他的胸口,硌的他竟然又有了反應,這該死的美色!

“沈州,你個壞蛋,你又...唔...不,可,這是白,天...”

泄了肝火,整個人神清氣爽,沈州熱了熱昨晚的剩菜,簡單弄了兩碗飯就解決了兩人的吃飯問題。

薑舒月幽怨的看著他,心裏想著,明明沈州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她想牽手,沈州都說不好,現在,他就像一匹餓狼,那眼神都要把她吃幹抹淨了。

“哎喲,別看我了,你趁我睡著讓我吃你腳丫子,我還沒說什麽呢。”

“哼,下次還幹!”

“嘿嘿,那我下次也還幹。”

薑舒月臉色頓時羞紅了,她指了指牆上掛著的父母結婚照,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沈州頓時耷拉下臉,“薑舒月,你不能這樣,小孩子打架是不能找大人的,你這是違反遊戲規則啊。”

小富婆輕聲道:“我找媽媽沒有錯。”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麽待了一天多就回來了,怎麽回事,我未來嶽父說你了?”

小富婆臉色瞬間歸於平靜,她淡淡的敘述了整個回家的過程,包括去看爺爺的時候,爺爺也勸她喊小姨媽媽,她一刻都不想在燕京待了。

她不理解為什麽,為什麽做錯事的人可以理直氣壯,她不是傻,不是不懂,這一切她都明白,可她就是過不去心裏那一關。

沈州把小富婆攬進懷裏,拍著她的玉背,“她對你好不好?”

薑舒月頓了半晌,吐出一個字,“好。”

沈州繼續安慰道:“那下次你要不要試著跟她再接觸接觸,畢竟你也說過,小時候你一直以為自己有兩個媽媽,而且你小姨對你也很好,我在想這裏麵會不會有你不知道的內情。”

見小富婆撅起了小嘴,他輕輕吻了一下,“你先聽我說完,我是說如果,如果有內情的話,你一直不回家也不是個事,你想啊,等我們畢業要結婚了,嶽父不來怎麽辦?你不想讓我那混蛋嶽父見證咱們得婚禮嗎?”

薑舒月小手輕輕打了他一下,“不許罵他混蛋。”

不得不說沈州哄人還是有一手的,試想一下,哪個孩子結婚不想父母在場的?除非是那種人渣父母,但這種人少之又少,薑文彬也不是那種人,他隻是希望女兒接受新媽媽而已。

此時此刻薑舒月的內心也有了一絲動搖的念頭,但瞬間又被理智壓了下去,她現在已經有媽媽了,不再需要新媽媽了,或者說,自始至終她都沒需要過那個所謂的新媽媽。

洗了個澡後,不是你們想的那種洗澡,單純一點好嗎。

隨後兩人就驅車來到了金座豪庭對麵的觀湖花園,這裏還有一套沈州送給她的房子呢。

隨著電梯來到6樓,601的大門隨之被打開,長時間無人居住,屋內的氣味有些悶。

薑舒月興奮的說著自己的裝修大計,“哥哥,粉色的圓床可以嗎,這樣我們就可以在那邊住幾天,再來這邊住幾天,emmm,這個應該是書房,改成嬰兒房應該不錯。”

沈州越聽越不對勁,他以前隻覺得小富婆單純,傻傻的,“哎,我覺得我被你騙了薑舒月,你連這個都想到了。”

小富婆立馬抿起小嘴,露出一個呆萌的模樣,“哥哥,我想吃個甜筒,我們去奶茶店一趟吧。”

沈州一臉嚴肅的看著她,“我覺得你在轉移話題,而且現在哥哥叫的越來越順口了,我記得不許你喊哥哥來著,你什麽時候讓我習慣了這個稱呼的?”

“哥哥,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沈州眼珠一轉,“好吧,那我們去吃個快樂的甜筒吧。”

“好耶。”

“你這不是聽懂了嗎?”

小富婆認真的點點頭,“有些我還是能聽懂的,我不是真傻。”

她這清冷呆萌的表情,真是屢試不爽,沈州拿她一點辦法沒有,兩人從觀湖花園出來,沈州車子都沒開進去,車牌沒入檔,又是抵押行駛證啥的,麻煩死,索性停在了路邊。

“沈州?薑,薑舒月?你們也來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