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一片嘩然,談之色變,少帝庭卻是安靜得過分。
葉飛與木雨欣的臥室內。
“葉飛,他真的踢我了,他在踢我。”
木雨欣輕撫著自己的肚腩,興奮得不得了,宛若母親身邊的孩子。
歲月崢嶸,眨眼兩年時光匆匆來臨,這不爭氣的肚子終於有了一絲孕婦該有的凸起。
如今的木雨欣,雖然依舊美若天仙,青春氣息撲麵而來,卻早已不是那個青澀的小丫頭,眉宇間多了一絲氣韻與調皮。
葉飛聞言滿眼柔情,輕輕自木雨欣身後將其摟在懷裏,貼著佳人鬢須,嘴角**漾起一圈笑意,柔聲道:
“這些日子讓你們母子受累了,以後我會補償你們的。”
木雨欣循聲伸手,拉著葉飛環繞至頸前的手,俏臉洋溢著甜蜜的笑容,蹭了蹭葉飛俊朗的臉龐,調皮道:“你怎麽知道是母子?萬一是母女呢?”
“我說他是兒子,他就是兒子。”葉飛笑道。
“切,我還說是女兒呢。”
兩人說著,開始打情罵俏,氣氛極為溫馨,木雨欣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一對情侶正肆溢著愛情的纏綿,可冷不伶仃地。
咚咚咚……。
門外很不合時宜地,響起了一陣輕微的敲門聲。
得到裏麵人的應允後,劍影小心翼翼推門而入,躬身道:
“主人,一切準備就緒,明天下午便可以離開華夏了。”
“離開華夏?”
不給葉飛開口的機會,木雨欣一愣,一臉慌張地轉身看著葉飛,追問道:
“葉飛,你要離開華夏?”
看到葉飛點頭後,木雨欣心裏一陣失望,這些日子總是接二連三地發生事情,好不容易消停下來,又要離開了?
“是不是又出什麽事了?很嚴重麽?”木雨欣露出絲許擔憂,不管嚴不嚴重,她也會支持葉飛。
葉飛循聲眉頭微皺,凝重地轉身凝望窗外,嚴肅道:“很嚴重,沒什麽比這個更嚴重了。”
木雨欣見狀心裏咯噔一下,短暫的沉默後,慢慢上前抱著葉飛,俏臉貼著葉飛後背,眷念道:
“不管你什麽時候回來,記得聯係家裏好嗎?別像上次與天道見麵那樣了,我會擔心的。”
葉飛聞言緩緩轉身,看著木雨欣的依依不舍的美眸,壞笑道:“你就不想知道我要去哪裏?”
木雨欣一臉懵逼,正要開口說什麽。
而就在這個檔口,門外又響起了一個少年的聲音。
“主人,李老讓屬下送您與小姐的機票過來,按照您的吩咐,並沒有讓其他人知道,時間是明天中午飛往法國的航班。”
少年言罷,拿出了兩章機票,雙手捧著。
葉飛聞言一臉黑線,狠狠瞪了少年一眼,後者見狀瞬間咽了口唾沫。
木雨欣則是猜到了什麽,得意洋洋地盯著葉飛,眼神如同審查犯人一般靈動。
葉飛見狀尷尬一笑,立刻坦白從寬。
“那個……咳咳……,我曾答應過你,帶你遊遍天下旅遊景點,這不是……咳咳……。”
被人拆穿,葉飛有些支支吾吾,看得劍影兩人大跌眼鏡,堂堂華夏聖主,恐怕也隻有眼前的女孩能令他這般模樣了。
木雨欣見狀盯著葉飛不放,聰明如她,已然猜到了葉飛的目的,不由得喉嚨哽咽,鼻梁一酸,眼裏泛起一層水霧,一頭紮進了葉飛的懷抱。
葉飛淡淡一笑,歉意道:“這是屬於我們一家三口的旅遊。”
“算你還有點良心,我以為你都把我們母子給忘了。”
“忘誰也不敢忘了你們娘兩。”
“這還差不多,不過葉飛,我告訴你,別以為我木雨欣真的沒脾氣,你若再敢扔下我們娘兩,以後就別回來了。”
“收到。”
“嗯,噫,對了,為什麽先去法國啊?”
“你不想去中海的海灘上走一走嗎?上次是誰看得那麽入迷?”
“原來你早就發現了?那咱們先去伲斯的天然水林,上次隻是路過,看起來好美,嗯,然後……。”
……
次日清晨!
葉飛與木雨欣吃過早餐後,一聲不吭地離開了少帝庭,沒有支會任何一人,包括丫丫。
眾人是在當天黃昏時分才收到的短信,那封木大小姐的短信充滿了赤果果的狗糧氣息,讓祁菲菲幾女直翻白眼。
其實在葉飛離開之前,早就布置了少帝庭,所有人各司其職!
劍影得到的死命令是帶著五百餘名少年去神寂嶺苦修,要求更為苛刻,必須達到標準才能離開神寂嶺,在全球曆練!
而少丁則是帶著丫丫回張家界,進入了無休止的突破過程。
至於李浩天,自然肩負起了薛敏等人的安全保障,帶著十六個綠葉人坐鎮山河,守護帝庭。
不得不說,帝星入墜與紫‘運’東來,的確給了葉飛一定的壓力,縱然動亂的矛頭還不曾浮現,可也需要有備無患!
而守護身邊人最好的方式,就是令他們強大,再強大,達到足以自保的條件!
葉飛離開的消息,並未公開,華夏依舊人滿為患,大量海外強者紛紛湧入江南,想盡一切辦法接近葉天荒。
結果毫無疑問,悉數被擋在了門外,又一次折服了無數人。
……
黃昏時分。
法國,伲斯,一座恢宏大氣的府邸內。
“許少青,你說得容易,你許家世代在伲斯經商,根本不接觸修道界,這事沒你想象的那麽簡單,不就是給別人引薦一下葉先生嗎?有這麽難?”
高朋滿座的許家府邸,一名青年憤憤不平,看著對麵的許少青口吐蓮花。
這名少年不是他人,正是當年唐筱朵的哥哥,唐雲飛的兒子,唐門少門主唐明亮!
“少青啊,明亮說的不錯,事情沒咱們想象的那麽表麵,雖說如今我唐家在伲斯不可同日而語,可那也是沾了葉先生的光,惹不起那些人啊。”唐雲飛唉聲歎氣,一籌莫展。
當年中海一戰,葉飛震驚天下,加上其險些成為許家公子與祁菲菲的證婚人。
故而,許家在伲斯的身份自然而然地水漲船高,受無數海外華裔勢力的扶持與巴結,一躍成為伲斯第二富豪家族。
至於唐家,靠著與許家是世交,也在海外華裔修道界混得風生水起。
許少青聞言臉色慘白,不悅道:“唐叔,‘黑使騎士宮’給了你唐家什麽好處?你要至許唐兩家的交情於不顧、連合劉家逼迫我引薦葉先生?難到就不怕‘聖使騎士宮’問罪你唐家?”
“我……?”
唐雲飛聞言一臉無奈,明顯不情不願,卻欲言又止。
顯然,伲斯似乎發生了什麽大事。
唐雲飛話語未落,另一個中年卻是勃然大怒,嗬斥許少青道:
“放肆,你是怎麽說話的?什麽叫逼迫?”
“許少青,你要明白事理,說白了,你許家就是一經商家族,如今世道不同了,‘聖黑兩大騎士宮’出世,他們的鉑金騎士就堪比華夏古祖,其主子更是無法想象,你……。”
“罷了罷了,不說了,本座也不怪你無知,有些修道界的辛密你並不知曉,華夏修道界的古祖不過是上古時期的淘汰者而已,除非是那些沒被淘汰的強者還活著,否則,無人能敵得過海外這些出世至高。”
“還有,無論是哪個地方,華夏修道界總會接觸,介紹葉先生與黑使騎士宮結盟,對大家都有好處。”
開口中年言罷,滿眼嫌棄地看向許家眾人,他乃是許少青表妹劉依依的父親,劉遠行!
劉依依自然也在場,當年就是她與唐筱朵陪著許少青去機場接的葉飛。
“哼,說得比唱的好聽,我雖不是修道界的人,可我許少青也知道,堂堂華夏修道界,什麽時候也需要結盟‘黑暗中’的人了?”
“劉伯,你若要我介紹的是聖使騎士宮的人,或許我還可以考慮考慮,可黑使騎士宮邪惡無比,作惡多端,那是一群活在黑暗中的人,醜陋的代表,要我引薦?……嗬嗬,不可能!”
許少青說得斬釘載鐵,接著道:“還有,劉伯,你怎麽就知道,上古時期的那些人沒有活著?可別急著站隊,你這是‘求榮’!”
許少青說完,猛然起身,嘭一聲拍在飯桌上,冷冷盯著劉遠行!
“大膽!”
劉遠行亦是大發雷霆,爆喝道:“許少青,說話可要注意分寸,就算是葉先生親至,他也不敢這麽說黑使騎士宮,他雖是華夏聖主,可這裏是法國伲斯,剛成為黑使騎士宮的地界!”
“你……!”
許少青聞言暴跳如雷,胸腔起伏不定。
而就在這時。
“少爺,客廳來了一男一女,說是您的朋友,來旅遊的,想借住一下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