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胖子是時縣人,在時縣還有未了結的案子。

於是被府衙發回時縣。

縣令自然也要審問一番。

關胖子怕挨打,實在不知道劫匪的事,便攀咬到韓影頭上。

汙蔑韓影勾結劫類,給關家的賭坊下套。

連出老千的荷官都是劫類的同夥,故意坑關家的。

這話縣令自然是不信。

本來看關胖子被官兵的遍體鱗傷,沒忍心再用刑。

他卻往韓影身上潑汙水,看來不打是不行了。

關胖子傷上加傷,出氣多入氣少,被丟進大牢和關老爹團聚。

關老爹二次中風後大小便都無法自理,牢房裏的氣味簡直站不住人。

關胖子吊著的一口氣,差點被熏過去。

關老爹病得全身癱瘓,隻有一隻手勉強可以抓幾口飯吃。

看到關胖子,想起家業敗在他手裏,出了事他隻顧自己逃命,不顧一家老小。

硬是氣得掙紮著爬到關胖子旁邊,朝著他劈頭蓋臉打了幾巴掌。

目睹的牢頭兒都驚呆了。

直呼這是醫學奇跡啊。

當成稀奇事逢人就說。

韓影無意中聽到了,一笑置之。

關胖子父子是死是活,都不與他相幹,隻要不再惹到他頭上,就好。

鑽了幾天山林,全身乏累,他隻想回家好好洗個熱水澡,睡一覺。

木質浴桶裏加了解乏的澡豆子,水溫適宜,韓影靠在桶邊上,舒服得昏昏欲睡。

一隻溫軟的小手卻溜上他的肩膀,緩緩朝胸膛滑去。

這是小小,還是婉婉,或者是香香?

韓影雙眼半睜看過去,發現自己猜錯了,眼前之人卻是花娘子。

花娘子身上穿著周德彰送給韓影的,異域女子的衣裳。

上衣極短,纖細雪白的腰肢完全暴露出來,顯得胸前兩團更加高聳。

花娘子是鐵了心地要哄著韓影圓房,頭上臉上沒少下工夫。

燈光下看過去,七分美貌也成了十分。

見韓影看她,花娘子壯著膽子俯身湊到他耳邊,吐氣如蘭地說。

“相公,不知奴家這身衣裳,治不治得了您的體虛之症?”

從韓影的角度,視線正好對上她因俯身,露出的深深的溝壑。

如此美景,韓影能忍得了,就不是男人了。

“嘩啦”一聲水響,韓影從浴桶裏一步跨出。

打橫將花娘子抱了起來。

第二天早上。

韓影去前廳用膳,花娘子蓮步輕移跟在他身後,嘴角壓都壓不下來。

果然男人嘴裏沒一句老實話。

還說體虛無力圓房。

果然韓影之前說的那些都是騙她的。

體虛能一晚上折騰她三四回?

這樣都叫體虛,世上也沒有不虛的男人了。

媳婦們本來都很單純,架不住私底下交流。

漸漸都找到“圓房密碼”。

今天這個露腰,明晚那個露腿。

韓影的夜晚再沒有一個人度過的機會。

甚至三人行之類的,都體驗了一遍。

說來也奇怪,他這般日夜耕耘,非但不覺得疲累。

反而精氣神比之前好像還更飽滿了。

韓影猜測,是係統給他開了掛。

雖然和媳婦們交流人生和理想很快活,但韓影也不能每天隻想著這些。

周德彰那邊還等著他大批量送肥皂過去,要不是隔得遠,怕是也要像紅姐一樣,一天三遍派人來催他了。

擴大作坊規模勢在必行。

但,熬製豬油味道太重。

真要是把作坊繼續建在鎮上,周圍四鄰都得受不了。

韓影思來想去,決定還是把新作坊建在石頭村。

這樣村子的閑散勞動力都有了就業的機會。

就算不來作坊打工的人家,在自家做點小吃,蒸幾個饅頭包子,賣給來送肥肉的,也能賺些小錢貼補家用。

韓影回石頭村建作坊,張書吏是一百個支持。

石頭村也是張書吏的老家,石頭村村民生活好了,他臉上也有光。

主動陪著韓影去見縣令。

韓影見縣令,是想把上回買的山地旁邊的地也買下來。

整理平整後建房子。

這次建作坊不會再小打小鬧。

廠房、倉庫、工人宿舍,儲存半成品肥皂的半地下室。

另外還要修一段專用路。

算起來可是個大工程。

縣令沒道理不支持,地契很快到了韓影手裏。

辦完正事,韓影便要告辭。

縣令卻叫住了他。

卻又不說話,端著茶杯抿了一口又一口。

張書吏看出縣令有話要單獨和韓影說,知趣的找了個借口先出去了。

縣令這才開口說道。

“本官家中有一個小女,十六歲,三月裏的生日,從小也讀過幾本書,與你倒是般配。”

這是要給他說媳婦?

韓影倒是不嫌媳婦多,隻是他要忙的正事多著呢,可沒那麽多精力哄女人。

萬一縣令的女兒一身千金大小姐的脾氣,他可侍候不了。

當然,拒絕的話不能說的這樣直接。

韓影一通自謙,隻說怕自己配不上縣令家的小姐。

縣令卻下定決心要當韓影的老丈人,不由分說,就把這樁親事定了下來。

“你隻管忙你的大事,成親之事你不必操心,你家裏不是有幾房妻妾嗎?由她操辦就是了。”

“本官這邊會請張書吏做媒人,從中幫忙看著,他辦事你還不放心?”

這不是對張書吏放心不放心的問題……

韓影不能直說他不願意侍候大小姐,隻能無奈接受。

不過,既然那位大小姐非要嫁過來,就得守他的規矩。

讓他在一個女人麵前低頭賠小心,那是不可能的。

絕對不可能!

韓影回家收拾行李,準備去石頭村住些日子,新作坊建成之前,便不回鎮上來了。

順便把即將娶縣令女兒的事和媳婦們打聲招呼,讓她們幫著準備準備。

媳婦們聽說新來的姐妹身份不凡,都有發怵。

不敢應承操辦婚事,擔心操辦的不好,惹得新姐妹不高興。

韓影難得對媳婦們板臉。

“不管那位是縣令小姐,還是皇帝家的公主,進了我韓家的門,便是我韓家的媳婦,就得守我韓家的規矩。”

“你們隻管操辦,不必過於奢靡,和千千進門時一般就成。”

話是這樣說,媳婦們心裏還是虛的,盡可能辦的更加熱鬧,這是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