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振海像條狗一樣,跪在地上搖尾乞憐,就是希望蕭煜能放過他。
看著他狼狽的模樣蕭煜麵色冷峻,神情沒有絲毫動搖,他緩緩蹲下身,與宮振海平視,眼神中透露出不屑及不容置疑的決心:“宮先生,法律麵前人人平等,任何人都沒有權利越過法律原諒你。”
“你的罪行已經鐵證如山,不是我們可以輕易原諒的,你既然敢做就應該敢接受應有的懲罰。”
宮振海並不死心,吼道:“蕭煜,你的心為什麽要這麽狠,不管怎麽說我都是你的父親呀,是我給了你生命,如果沒有我,你能有今天的成就嗎?你為什麽就不能大度一點,我都已經道歉了,都已經在懺悔了,都變成如今這副鬼模樣了,你就不能可憐可憐我嗎?”
“你已經要了你弟弟的腿,他殘疾了,毀了你奶奶的眼睛,讓她都快死了還不能留個全屍,毀了宮氏集團,毀了小瑤的麵容和事業,毀了小盈和小惜的事業,她們曾經可是天之驕子,是被無數人追捧的對象,就連我也被你毀成如今的模樣了,你為什麽就不能善良一點,高抬貴手放過我們。”
“爸爸求你了。”宮振海說完抱著頭哭了起來。
蕭煜的眼神愈發冰冷,仿佛宮振海就是一個髒到極致的垃圾。
他站起身,往後退了幾步,背對著宮振海,聲音低沉而決絕:“宮先生,你讓我可憐你們,那誰又來可憐我,當初你把那麽小的我丟進垃圾桶的時候你可有想過我會死,你把我媽媽扔進海裏,和別的女人快活時可有想過她也會痛,你裝模作樣把我接回家然後虐待我的時候可有想過會有今天的報應。”
“你口中的一切‘給予’不過是自私的操控,我並沒有從你那裏得到什麽,如果可以我不會要你的血脈,如果沒有你的血脈我會走得比今天還要遠,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是憑借自己的努力和拚搏換來的,和你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你也不需要來道德綁架我,畢竟當初那一千萬早就斷了你的生育之恩。”
說著,他再次轉身看向宮止惜,宮止盈和地上的宮振海,每一個字都擊打在他們身上,“至於你剛說的宮家的下場是你們咎由自取,你們應該清楚如果不是你們造孽親自種下惡果,又怎麽會變成那樣,種什麽因便會得到什麽果。你們的懺悔,在我看來,沒有什麽意義,不過是想擺脫懲罰,宮振海你就用你剩下的餘生好好懺悔吧,你必須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法律會懲罰你的,你終究會把牢底坐穿。”
“沒有人會可憐你們,你們不值得可憐。”
“不,你不能這樣對我,我不能坐牢。”宮振海接受不了這個結果,怒急攻心,暈倒在了地上。
蕭煜看也不看他,轉身就要走。
宮止惜望著蕭煜那決絕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不甘。
她小跑到蕭煜跟前,顫抖著雙手,想要握住他的衣角,又想到了蕭煜不喜歡她碰他,手在半空中停下,隻能無力地垂下。
淚水湧出眼眶,她哽咽著開口,聲音充滿了絕望:“蕭煜,我們……我們畢竟是血親,你真的要這麽絕情嗎?我知道爸爸做錯了很多事,我們是不應該原諒他,他該為他造下的孽付出代價,但我和小盈,我們也為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了代價,我們真的知道錯了,不應該被宮止垣那個渾蛋蠱惑而傷害你,我們願意幫助你讓宮止垣受到應有的懲罰。”
“我們是真心希望你能回來,希望我們的家能重新恢複溫暖,你原諒姐姐們,接受我們的彌補,好不好?”
自從被宮止垣扔進海裏以後,宮止惜和宮止盈真的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她們是真的後悔了,每一天每一夜都在懺悔中度過,後悔傷害了蕭煜,後悔把自己毀成如今的這副模樣。
她邊說邊靠近蕭煜,每靠近一點,她的心都很沉重。
宮止盈也眼睛紅紅的,帶著哭腔道:“小煜,我們知道我們該死,讓你一個人承受那麽多,你能原諒我們,讓一切回到當初嗎?”
她想起在那個夢裏,蕭煜為了她們付出了生命,而她們還在蕭煜決定去做手術的那一天重新原諒了做盡壞事的宮止垣,她們可真是該死。
她現在隻想好好彌補蕭煜。
蕭煜看了她們一眼,最後不耐煩地說道,“好了!都不要說了,我救你們並沒有想過原諒你們,我隻是想讓你們活著,認清宮止垣和宮振海的麵目。”
“至於我們之間的情義就止步於此,我希望你們日後不要出現在我的麵前,能好自為之,我也不想聽到你們的任何事情,橋歸橋,路歸路,咱們各不相幹。”
“如果你們要與我為敵我也會奉陪到底。”
宮家姐妹聽到蕭煜這麽說心情冷到極點。
他真的不會原諒她們了,也不願意相信她們了,他連彌補的機會都不願意給她們。
她們隻能眼睜睜看著他離開,卻挽回不了。
過往畫麵湧上腦海,心真的很痛。
另一邊審訊室裏。
宮老夫人受不了審訊官的提問,她不想在監獄裏麵。
她哭喊著道:“警官,我真的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我沒有做過那些事情,我沒有殺害過兒媳也沒有丟棄過孫子,更沒有經濟詐騙,我是好公民,那一切都是我兒子做的呀!”
“我要見我孫子,你們讓我孫子來見我。”
宮老夫人身旁的警官,把手中的筆錄砸到了桌子上,怒道:“宮女士,這是審訊室,不是你的家裏,你最好實話實說。”
“現在所有證據都擺在了麵前,你狡辯是沒有用的。”
“我沒有狡辯,我要見我的孫子。”宮老夫人不死心,還是把希望放到了宮止垣身上,她相信她以前那麽疼愛宮止垣,宮止垣看到她在這警察局受苦一定會來救她的。
警官再次問道:“你要見你哪個孫子?”
宮老夫人回答道:“我要見宮止垣,我家小垣一定會救我的。”
“我們已經重複過很多次了,宮止垣涉嫌謀殺現在躲起來了,我們警方正在尋找他,我們警方比你還想見到他,如果你有他的行蹤,現在立刻告訴我們。”警官的話像一盆冷水澆的宮老夫人全身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