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那霸道無匹的力量。

 陳修風當場咬了咬牙,雙腿微微彎曲,整個人像是扛著一座山丘一般,顯得無比的艱難。

 “敢威脅朕?”

 怒了,王行霸道,行的便是霸王之道,從來都是他威脅別人,還沒有人敢威脅他。

 陳修風剛剛的那一番話,無疑是在威脅王行霸道。

 “這,不是威脅!這是告誡。北帝陛下既是北域霸主,就應該知道威嚴不可侵犯。”

 “你北帝的威嚴不可侵犯,我符咒神殿的威嚴,同樣不可侵犯。”

 陳修風很強大,麵對北帝王行霸道,竟然完全沒有示弱。

 他很清楚,王行霸道不敢殺他。天武盟,還沒有膽量敢跟符咒神殿開戰。

 符咒神殿的殿主們,可不是吃素的。

 單打獨鬥或許不是王行霸道的對手,但是一起上的話,即便是王行霸道,也會隕落。

 在大怒之後,王行霸道沒有繼續壓迫陳修風。

 陳修風同樣也是符咒神殿的尊人,而且現在是代表符咒神殿來跟他談判。

 如果陳修風死在他皇宮大殿的話,相信符咒神殿第二天便會舉天下之力,共討他天武盟。

 天武盟區區三千萬弟子,怎麽敢於符咒神殿的十三億學徒一戰?

 更別說,符咒神殿掌握著天下符寶,一旦開戰,符咒神殿將停止對天武盟出售一切符寶。

 符寶是什麽?符寶就是武器,是裝備。

 三千萬沒有任何裝備的天武盟弟子,如何與十三億全副武裝的符咒學徒戰鬥。

 這場戰鬥不用想就知道結果,不出十日,符咒神殿絕對能夠讓北域第一盟,徹底隕落,永無翻身之日。

 王行霸道是很狂很霸道,但這不代表他沒有腦子。

 明知道與符咒神殿作對,沒有好的下場,他就不會硬著頭皮,當著天下人展現他的霸道威風。

 當然,虐一虐陳修風是必須的,因為他不喜歡別人比他還要囂張。

 虐夠了陳修風,王行霸道也恢複了正統威嚴。

 對於手下追殺符咒神殿尊人這件事情,他也必須給個回答。

 符咒神殿的威望不可侵犯,他天武盟的威望同樣也不可侵犯。

 可是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他王行霸道需要拿出一個解釋。

 但是不能服軟,否則他王行霸道就要改名為王行軟蛋。

 放過了陳修風,然後再靜默片刻之後。王行霸道的聲音再次在皇宮大殿中響起。

 “好一個你符咒神殿的威望不可侵犯。對於你陳修風所說的話,朕完全不明白是什麽意思。”

 “朕座下八王,受朕**,是朕養的忠犬。”

 “沒有朕的命令,這些狗不敢咬人。現在你陳修風告訴朕,朕養的狗咬了你們尊貴無上的尊人,看來是硬要將帽子往朕的頭上扣了。”

 “符咒神殿,的確是天下第一勢力,可若是想借題發揮,找天武盟麻煩,朕也無懼一戰。”

 霸道,王行霸道這個家夥,每一話都在展現著他霸道的氣勢。

 “北帝陛下,看來我們是沒得談了?”

 陳修風沒想到王行霸道給的是這個回答,看得出來,王行霸道根本沒有退讓的意思,這場談判,很快就崩。

 “嗬嗬,陳修風,回去轉告符咒神殿的那些老家夥。”

 “朕的狗,全在狗圈。至於外麵的那條瘋狗,不過是朕拋棄的野狗罷了,與朕乃至整個天武盟,沒有任何的關係。要殺要剮隨你們便。”

 “爾等再敢借題發揮,朕等著與你符咒神殿開戰。”

 “所以,滾吧,丹雷尊人!”

 那王行霸道話音一落,一道威風霸道的狂風,轟的一聲將陳修風震飛出了皇宮大殿。

 砰!

 陳修風咬了咬牙,氣血澎湃,艱難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然後眯著眼看向了那大殿內的金色皇座。

 “好一個北帝王行霸道,為了行自己的霸道,不惜拋棄手底下的忠犬嗎?”

 這場談判,自認為談判高手的陳修風簡直完敗。

 王行霸道到最後也沒有承認這件事情與他天武盟有半毛錢關係。

 他甚至直言,白素隻不過是他丟出天武盟的一條野狗,與他再無關聯。

 “北帝,記住你今天所說的話。既然是野狗,那我符咒神殿,就不用打狗還要看主人了。告辭!”

 都是不服輸的主,陳修風不甘吃癟,留下了一句話,然後駕雀而去。

 等到陳修風消失在皇宮的上空後,巍峨的大殿內,憑空出現了七道身影,正是北帝座下的七大天王。

 “陛下,真的要拋棄‘坎水’嗎?”乾天橫眉問道。

 “無用之犬,留之何用?隻會給本盟引來災難。”

 “她追殺的人,應該就是那個在雲夢界搶我天武盟魂壇的混蛋。沒想到那個混蛋竟然是符咒神殿的尊人,這下怎麽辦?”

 在得知那個搶了他們天武盟一半魂壇的家夥,竟然是符咒神殿的尊人。

 符咒神殿的尊人,打不得罵不得,比他們天武盟的人還要橫行霸道。這下讓七王是傷透了腦筋。

 “拋棄的野狗,依然懷有忠誠。棄子,也會丟車保帥。”

 “墨言,青塵聽令,你二人前去將那野狗帶回來。記住,等她幹掉了那個小賊後再帶回來。朕要淩遲了她,給符咒神殿一個交代。”

 墨言與青塵,就是乾天與巽風!

 二人在聽到了北帝的交代之後,立刻明白了他們這位陛下的深意。

 ……

 白素還不知道,她已經被自己的主人給拋棄!

 她就像是一隻孤單的流浪貓,蜷縮在雲中城的牆角下。

 沒有通行證,她無法進入雲中城。不過對於一無所有的她,也不需要進入雲中城內歇腳。

 她隻需要好好地休息一晚,等神魂恢複,再去追殺她的獵物。

 山頂夜晚的風很大,她躲在那黑漆漆的油紙傘後麵,靜靜地沉睡。

 隨著天際的第一道曙光,照射在她那白皙的麵龐上。

 感受著曙光的溫暖,白素從沉睡中醒來。

 雙目失明,讓她看不到這優美的晨景。

 她隻是緩緩起身,抓起了一旁的黑傘,然後扯了扯鬥篷的帽簷。

 緊接著,她再掐指一算。

 “還是兩個結果嗎?”

 這次的推算結果沒有驚喜,依舊是兩個,而且兩個都相隔的非常遠。

 “狡猾的小賊,去!”

 白素讓手中的黑傘朝著雲中城東方飛去,而她本人,則是飛向了北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