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針飛快的射出,刺傷了飛身而出的身影。

“紅歌?”端木墨瀮吃驚,爾後像是明白了什麽,冷著眼眸“你是誰的人?”

紅歌忍著痛,想站卻站不起來。

“你就不用掙紮了,銀針有劇毒,掙紮的話就會讓毒液侵入血液更快。”

“你想做什麽?”

端木墨瀮蹲到紅歌的麵前“不說是嗎?”輕輕的拿下銀針,明晃晃的在紅歌的眼前晃動了一下“這一次針下去,不是站不起來這麽簡單了。”

紅歌噎了噎口水“你想怎麽樣?”

“我想,你剛剛已經聽到我們的談話了。你既然是駙馬的人,理應也是駙馬派來的。隻是,殘陽在駙馬身邊來去自如,以我對殘陽的認知,他不會這麽貿貿然的在藍月活動,而是安排好了一切,確定自己沒有任何的生命安全,才敢出現。紅歌,你說我說的對嗎?”

“你……”紅歌震驚於眼前的人,有如此的洞察力“你是怎麽知道的?”

“殘陽到底是誰?他在穹隆國扮演著什麽樣的角色?”

“我不知道!”

“不知道是吧?”端木墨瀮邪魅淡笑“我有的是讓你說時候的毒藥,你看你是願意受毒藥之苦說出實話,還是原因現在說出來,我放你離開。”

看到端木墨瀮眼眸中閃過的一絲冷意,紅歌淡然道“我想,不用我說,十二王爺也能猜出主子大概的身份是什麽吧。紅歌留在藍月並沒有什麽敵意,隻是聽從主子的吩咐,讓他每年在藍月皇後忌日的時候,可以暢通無阻的來這裏拜祭她。”

收起銀針,往紅歌嘴裏塞了一粒解藥,端木墨瀮站了起來“你走吧。”

“你不殺我?”紅歌站起來,不確定的問眼前的人。

“我要你帶句話給殘陽,星兒是問月的養女,問月是玉魔笛的親生兒子,他會懂的。”

“知道了!”紅歌轉身。

“我在客棧等他的大駕。”

殘陽,你跟我的仇,跟星兒的仇,我一並解決掉。

看著**毫無生機的人,端木瀚葉心疼的眼眸裏帶著淡淡的哀傷。

塵星,你在我麵前,我都沒有認出來。塵星,我是不是很混賬?當你說,施銀輝是你爺爺的時候,我就應該想到,那個人是你。當你說君獨寵妾的時候,我就應該想到,站在我麵前的人,就是我思念十年的塵星,而非秀女藍星。藍星……

我真笨,藍星,不就是藍月的落塵星嗎?

十年,你的變化還真大,曾經的你是靈氣可人,刁蠻帶著任性,淘氣又天真,沒有絕美的容顏,卻永遠都帶著甜甜的笑顏。

現在的你,傾城傾國,不說話的時候,彷如一尊絕美的雕像,美麗,卻有距離感。冷淡,不再言笑。

“皇上,真的不然十二弟來把脈嗎?”

“塵星說,她這身子是為了救哥哥而這樣的,她這身子是為了救十二哥才變成這樣的。”微眯上眼眸,心無力的疼痛“她為了十二哥變成這樣的!如果,如果當時我在身邊,她是不是就不會變成如今這樣?”如果當年,他也隨他們而去,他是不是也可以跟他們崖底十年?是自己的懦弱!

“皇上,這些跟十二弟沒有任何關係,崖底十年,那種苦,不是我們所能了解的。”

“崖底十年,不分日夜,那種痛,豈是你們能了解的。”端木墨瀮走進來,走到落塵星的麵前,伸手給她號脈,脈搏已經不再跳動,身體裏的兩股毒氣在上下竄動,衝擊她的心脈。如果心脈中毒的話,就是她,而不是他了!

“十二弟,塵星怎麽樣?”

“老毛病了,你們先出去吧,我用內力壓住她亂竄的毒氣。”

“我在這邊看著她平安無事。”

端木墨瀮看了一眼端木瀚葉,沒有再說什麽。十年,他跟十五弟一樣,帶給塵星的都是痛。

提起掌,內力集中在手掌之上,俯上她的胸口,內力源源不斷的往她身上渡去。

一口鮮血從口中溢出,端木墨瀮收掌,人飛快的往後麵退去幾步。不可置信的看向**的人“星兒,怎麽會這樣?”

“怎麽了?”端木瀚葉緊張的上前詢問。

“兩股毒氣自動行人保護網,我的內力根本就進不去,還怎麽給她調和亂竄的毒氣?”

“十二哥,還有什麽辦法,你快想想。”

手撫上落塵星蒼白的容顏,修長的手指從她的發髻上拿下那個隻當裝飾用的玉魔笛。

“封住自己的心脈,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依言,兩人封住了自己的心脈。

悠揚的笛聲響起,發出清脆的聲音,卻繚亂了人的心神。

大殿外麵傳來了哀嚎之聲,端木瀚葉跟端木曲晚吃驚的看向吹笛之人。

笛音可以擾亂人的心神?這到底是什麽笛子?

強忍著自己胸腔翻騰蹈海的感覺,端木墨瀮笛聲變的異常的清脆,直擊人的心脈。

端木曲晚忍不住的捂住自己的耳膜,緊蹙著每天。

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端木墨瀮手腳無力的跌跪在地上,手上的笛子滾落下來,掉到了端木瀚葉的腳邊。

端木瀚葉蹲下來,撿起笛子,仔細的端詳了一下,一直都在塵星的發髻上,他隻當是個不起眼的裝飾,沒有想到,就這個不起眼的裝飾,能發出如此大的威力。如果不是十二哥讓他封住心脈的話,也許他現在有可能吐血而亡了。

“十二哥,你怎麽樣了?”

端木墨瀮微微喘了兩口氣,淡聲道“十年,不在的被這笛聲折磨了多少回了,這隻是輕的。”

“這是什麽笛子?”端木曲晚深深的吐了一口氣,扶起地上的端木墨瀮,讓他坐到椅子上。

“魔笛!星兒吹出來的威力可以讓人頃刻斃命。”

“你們怎麽會有如此強大的內力?”

端木墨瀮冷哼“難道,你們以為落崖是憂傷穀嗎?飛身就能上下嗎?落崖深不見底,底下十年,我跟星兒根本就分不出日夜,隻知道累了睡覺,餓了吃野果,剩下來的時間,就是修煉內力,隻是為了能飛出崖底。”